宁檬退后一步，嘴唇打着哆嗦：“她、她是鬼？”
“你猜？”顾渝笙声音带着轻佻，宁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姐，你可别吓我，我可最怕这些东西了。”
“不是。”
宁檬顿时如释重负。
顾渝笙顿了一下，又道：“妖。”
宁檬刚刚平静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妖妖妖妖、妖？”
顾渝笙扭头看她：“怎么了？”
“这、妖和鬼有分别？”宁檬停下脚步，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背后。
“为什么没有？”顾渝笙轻笑：“妖是......”
她想了想，兴奋地掏出兜里的手机，学着之前宁檬教她的语音输入法，轻轻念了句‘妖’。
然后轻轻按了几下，递给宁檬。
“妖是介乎于魔和鬼之间，多数是动物化成。刚刚那只是什么，你知道吗？”
宁檬一个冷颤，快速摇头。
“知道她名字里的鸶是什么意思吗？”
宁檬想了一下，又是摇头。
顾渝笙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笨！白鹭！”
宁檬摸着自己的头，动作停顿了下来，随后支支吾吾道：“白鹭精？”
“嗯。”
宁檬冷静了一下，问：“可是，我看过的所有故事里，白鹭精都是好人呀？”
顾渝笙又扫她一眼：“我说她不是好人了？”
宁檬一愣：“没有。”
“那不就行了？”顾渝笙答道：“不管是不是好人，她对咱们没恶意就是了。”
“可是，你不是说是她撞过来的？”
顾渝笙眸光一深：“哦，可能是我没避开吧。”
宁檬又想说什么，顾渝笙抢道：“先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宁檬跟了上去。
——
月光把她们的影子拉得冗长，等她们走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晚上了。
宁檬在后面气喘呼呼的：“小姐，你怎么、怎么都没带喘气的呀？”
“喘什么气，我们走得这么慢。”顾渝笙看着头顶上古色古韵的横额，蹙了蹙眉。
古缕街大门风格换了？
她记得上回来的时候，大门颇带些老旧的气味。
如今虽然还是保持着古色，但看起来却新了许多，竟还带了一些......
喜气？
“凶灵哪儿来的喜气……”顾渝笙嘴里嘟囔着，走向古缕街的大门。
宁檬也顺着顾渝笙的视线看上去，随后奇怪道：“小姐，你上次不是说这里很危险？”
顾渝笙脚步顿了下来。
扭头看着宁檬：“对！”
宁檬：“？？？那我们是要进去吗？”
顾渝笙静静看着宁檬。
宁檬摸摸自己的脸，再擦了擦嘴。
“眼屎。”
宁檬顿时红了脸，连忙伸手要擦。
可摸了一会，却什么都没有。
“没有啊……”
顾渝笙轻笑：“没事，擦不擦都一样。”
宁檬反应过来：“小姐！”
顾渝笙走向大门，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手伸了进去。
随后伸出去的手，消失不见。
许是在夜色之中不明显，宁檬什么都没看到，但顾渝笙却沉下了脸。
果然是结界。
想着，顾渝笙从兜里又掏出几张小小的符箓。
她走向宁檬，把符箓递给她：“这些是符箓，如果遇上什么事情，就把一张符箓丢向那个攻击你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