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噎,看向了简以宁。
而简以宁又是轻轻抿了一口茶,就像什么都没听到。
“对不起。”
顾渝笙没有回应,就像没听见一般。那妇人脸都绿了,可碍于简以宁,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我今天来是来补习的,你们现在打扰我学习的时间,是会赔我钱的吗?”
她顿了顿,又道:“毕竟给了补习费。”虽然不是她的钱。
对面两人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回应,皆是愣住了。
那妇人语气还是不怎么友好,不过比起之前可是好多了:“我们今天的事比你补习更重要!补习什么时候都能补,还不如让我们先处理我们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来要我这个老头子的权力罢了,用那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作甚?”
“爸!”那妇人不满地喊了一声,杜伯珣却是毫不留情地道:“什么爸!你还不配!”
“我......”那妇人还想说什么,简以宁却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她不要说话。
“杜老先生,我们今天来是带了十足的诚意的,希望您能配合我们。”
杜伯珣冷哼一声:“诚意?没看出来。”
“你别欺人太甚!”那妇人突然破口大骂:“我们都来了快一个小时了,你什么都不说,就在那儿阴阳怪气的!”
“玉叶。”
“简小姐,您再怎么拦我也要说的了。他一个六、七十多岁的老人,下半身都已经进棺材了。可手上的东西就是不肯松口。我作为她他的儿媳妇,好心好意地来劝告了好几次,他都是摆出这幅样子,死活不肯松口。这不就是摆明了不肯把手上的东西给我和或得么!”
老头子这下忍不了了。把手中还拿着的拐杖往下一扔:“杜或得这些年做的什么,你以为我人老了,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金玉叶脸上表情一僵。
顾渝笙幽幽道:“全都坐下。”
杜伯珣气呼呼地坐下了,眼睛还瞪着金玉叶。
顾渝笙心里这会儿是真的有些问题想问。
杜伯珣是一个精明的老头,依刚刚的对话,不难听出老头子手里有着很大的权力,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方面的,但看金玉叶和简以宁那劲,应该是很重要的。
而这些拥有那么大权力的人,怎么会连怎么简单的两个女人都搞不定?
还有他刚刚说的话。
语气中虽然有怒气,但却有一股......孩子劲。
说白了,就是很幼稚。
“有什么事,等我走了再闹。”她眉宇间带着不耐:“既然已经来了怎么多次,也应该轻车熟路了吧?怎么,被拒绝了那么多次,上瘾了?”
“既然都是一样的结果,那还这么锲而不舍干什么?又不会有人称赞你们有毅力,做戏给谁看呢。”
接着,她话锋一转:“还有,我记得,你已经被喻鸶安排到我手下了不是么?”
简以宁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见地用了力,顾渝笙眯了迷眸子,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对不起,顾小姐,打扰了。”
说完,简以宁就起了身,给金玉叶传去一个眼神。金玉叶愤愤地咬了咬牙,似乎是不甘心。
简以宁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渝笙还吹了声口哨:“记得星期一到厉氏报到啊!”
简以宁脚下一个踉跄,匆匆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