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角啊？”那女人喃喃道：“那换一套吧？”
然后她向顾渝笙招了招手：“跟我来。”
顾渝笙也点点头，跟着她走了。
顾渝笙被塞了件素色的礼裙，接着又被推进了更衣室。
等她出来的时候，脸上浮起两片红晕。
那女人听见声音，转过身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她围着顾渝笙转了几个圈：“不错啊！”
顾渝笙左手捂住右肩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有些扭扭捏捏的：“我能换一件吗？”
“为什么？”
她把顾渝笙推到一旁的全身镜前：“这不是挺漂亮的吗？”
“可是......”顾渝笙压低了声线：“太露了。”
那女人看顾渝笙的眼神顿时变得惊讶起来：“哪里暴露了？宝贝，你的锁骨这么好看，就该露出来！”
顾渝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素色拖地鱼尾裙，斜肩设计将她的肩膀和锁骨展现出来，裙摆处使用轻纱设计，既妩媚又显得优雅。
可她还是有些不习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有披风吗？”
那女人叹了口气：“算了，我给你拿件外套。”
她明白外套就类似于她们那儿的披风，点了点头：“好，谢谢你。”
顾渝笙披上外套，就去选鞋子。本来这种拖地的鱼尾裙是遮去了她脚部的部分，她偷个懒不穿配套的高跟鞋也行。奈何厉遇寒太高了，她自诩自己一米七的身高在现代女生中也算是脱颖而出。可旁边站着个目测身高有一米九的厉遇寒，她就显得有点像小孩了。
为了在身高上显得体面些，顾渝笙还是决定挑战自我，穿了个高跟鞋。
——
“我真是疯了才会要穿高跟鞋！”
顾渝笙艰难地坐上车，立刻想要脱了鞋子。
厉遇寒在一旁警惕地看着她：“你想干什么？”
她没好气道：“脱鞋啊，你不是看着吗？”
“你脱鞋干什么？”
顾渝笙毫无淑女可言地抬起脚：“揉脚啊！我才刚刚走那么一段路就不舒服地要死，现在不揉更待何时？一会宴会上揉脚还不得被人看了笑话去！”
厉遇寒欲言又止，最后没说话。
她在一旁揉着脚，余光瞄到正闭目养神的厉遇寒，忍不住道：“老板，你说你怎么长那么高啊？”
厉遇寒没吭声，装作没听到。
“唉，要是你矮一点就好了，那我也不用穿高跟鞋来配合你。”
厉遇寒：“......”
合着他高还是他的错了？
他睁开眼，注视着顾渝笙：“穿高跟鞋是每个女人的必备条件吧？你怎么就穿这么点跟就在这嚎。”
顾渝笙一撩裙摆，也豁出去了：“老板，你是在说我不像女人吗？”
厉遇寒咽了咽口水：“我可没说。”
顾渝笙突然阴森一笑：“我之前看书，听说一开始高跟鞋还不是给女人设计的。”
厉遇寒挑眉：“所以？”
“所以，女人不一定要会穿高跟鞋！”
“你看看那些名门淑女，一个个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门，你倒好，只有到重要场合才打扮。”
顾渝笙轻嗤一声：“她们打扮得光鲜亮丽是她们的事，与我何干？”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活得高高兴兴的，我就是我，用不着打扮给谁看。若是有个人真的愿意欣赏我，那即便我再怎么邋遢，那也是漂漂亮亮的。”
“谁还不是个人了？为什么要看着别人对你的评价做事？错了，他说你，你改了便是，若是没错，他是鸡蛋里挑骨头，难不成你还真得从鸡蛋里挑根骨头出来配合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