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渝笙揉揉脚裸，脱下脚上的高跟鞋。
她抬起头，看见浓妆艳抹的熟面孔：“于玖歌？”
于玖歌脱下墨镜，不屑地看着她，帽子牢牢地挡住了她的脸，但语气却是满满的嘲讽。
“这不是顾秘书吗。”
顾渝笙颇为不雅观地翻了个白眼。
她招谁惹谁了，大清早来个极品烦着她。
纵使她心里很不情愿，但她还是开口道：“于小姐。”
于玖歌看似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随后把帽子拿下：“你怎么在这？”
顾渝笙本来不想回答她，可想到她是厉遇寒的‘女朋友’只能不情愿地回答道：“我来送文件。”
于玖歌阴阳怪气地“呵”了声：“首席秘书居然去做一个跑腿的？”
顾渝笙哪里听不出她语气里的贬义，终于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却愣住了。
她看到她身后有一个披着头发的女人，低着头，白净的衣服上没有污渍，只有几滴鲜血。
她抬起头偷看她，随后又急忙低下头。
浑身散发着奇怪的气息。
她只是蹙着眉，拿着手里的高跟鞋，向前走了一步。
于玖歌条件反射地举起手。
看见顾渝笙似乎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她吞了吞口水，挺直了身。
“哼！”她用力地跺了跺脚，随后拨了一下自己的大波浪卷发，一扭一扭地向前走。
她还扭头看了一眼，看见顾渝笙眼神空洞地看着她，背后一凉，加快了脚步。
那跟在她身后的女人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没有挺直过身。
顾渝笙注视了良久收回目光，朝电梯走去，按了按电梯。
电梯门开了，她走进去，似乎还能看见于玖歌和她身后的女人。
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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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给艾米了？”
顾渝笙乖巧地“嗯”了一声。
“行。”他站起身，拿起他的西装外套。
“走吧。”
顾渝笙懵懵的：“去哪儿？”
“今晚宴会，你是女伴。”
顾渝笙更加不解了：“什么宴会？”
厉遇寒这才停下脚步：“厉老爷子的生日宴。”
顾渝笙“啊”了一声，她好像有点印象了。
“现在就是宴会吗？”
她在玄武大陆也参加过宴会，比如昭阳的生辰。公主都能在生辰之时举办宴会。
而她只去过昭阳的生日宴，其他宴会都是走走过场罢了。
她嫌麻烦。
没想到到了现代也逃不过宴会的宿命呀。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知厉遇寒要带她去干嘛了。
果不其然，他道：“买礼服。”
顾渝笙原本以为是去买衣服的店里买的礼服，谁知厉遇寒将她带到了一个不知名地方。
她环顾四周，突然一阵香水味袭来。她一下子捂住了鼻子，向后退一步。
那女人看她一眼，呵呵笑几声，走到她身边绕了几个圈。
“达令，这是谁呀？”
达令？
顾渝笙心中大叫不好，警惕地看向那个女人。
她记得宁檬说过，达令是‘亲爱的’的意思。
厉遇寒又有一个女朋友？
她心中叫苦连天。
一个于玖歌那种极品已经难对付了，再来一个女人，她这个秘书还要不要当啦？
做女朋友劝退师得了。
挺不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