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洞里
罗楠收了枪,没急着继续问下去,也没给木凉初松绑,有意折磨着她。转身靠在一旁的石壁上假寐。
啧,冷处理。
这种方法对待小喽喽可能有点效果,但是对于木凉初来说完全扯淡。
被绑着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更何况之前还被弄断了膝盖,伤还没养好,又中了一枪。肩膀上的子弹必须取出来,不然再过段时间左臂也就不用要了。
木凉初知道永远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更况且这个人是罗楠。
木凉初扭了扭手臂,咔哧一声,罗楠眼看着她把自己的左臂弄脱臽,解开了绳子。接着听又咔哧一声,又把她自己的左臂接上。
罗楠有些错愕,眯了眯眼,这个女人太狠,左肩中弹还敢卸掉胳膊。
一个女人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那对其他人更不必说。这种人是很难控制的。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些惊住了。有几个外国男人想上前想把她重新捆上,被罗楠制止住了。她倒是有些期待接下来发生什么。
”我的刀。”木凉初声音有些发颤。
罗楠没理她,只是挑眉继续盯着她看,木凉初撇了撇嘴“奥”了一声。
冲锋衣脱掉,撕开肩头的布料,手指直接插|进肉里,吸了口凉气,然后悄无声息的取子弹,表情闲散的像在按摩。
周围的人看的心惊肉跳,这女人对自己太狠了。用手扣子弹,这特么还是女人吗?
“有烟么?”木凉初声音沙哑的很。
罗楠对旁边一个外国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走上前,战战兢兢的递过来一包香烟和打火机。
木凉初接过烟,熟练地弹出了一根,叼在嘴里,咬着烟,用打火机点着,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用打火机烫子弹流血的地方止血。
末了,木凉初苍白着一张脸穿衣服。吞云吐雾的吸完一根烟,又点了一根。
万宝路够烈,她喜欢。
她烟瘾重,尤其是司封涟失踪的那些年,欺骗、背叛、失望、无助每每让她抓狂的时候,便整盒整盒地抽。
罗楠啧了一声说道:“你倒对自己不客气。“
木凉初噙着笑,也不反驳。
长白山不是什么小地方,1964平方千米。地势险恶,环境复杂,木凉初虽然比他们多知道十几年的信息,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在迷雾之中徘徊,知道的信息虽多,但是真真假假混在一起,错综复杂,无法捋成一条线。
不过木凉初这个人一旦决定做什么,便会做到底,会想尽一切办法,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如果她想弄清楚司封涟当年失踪的原因,那么她必须在华国站稳脚跟,劳瑞森无疑是块最好的踏板。他对树的执念太深,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靠这十几年的信息,达到目的。
半晌,木凉初对着罗楠幽幽的说“好久不见,我叫花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