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若是有情,世俗真的不重要。”
娴七稍微睁愣,吕望目光灼灼,双手的温度进一步传到她的肌肤,似是在极力验证什么。
他们之间只有吕望半膀的距离,只要吕望双臂一收缩,便可以将人搂进怀。
娴七眨了眨眼,突然转身走开了他的怀抱,她笑道,“话也不错啊。”
“那……”
“但我觉得,世俗的压力确实巨大,很多东西也并非都是拆不散的。你说是吗,徒弟?”
“是。”吕望缩回了手,他低着眸,嘴角僵硬地扯了扯,还是被拒绝了啊。
“对了,你之前是想给我说什么?”
“没什么了,师父要早些休息了。”
风声袭过,夏夜的风也算凉爽,娴七看着两人一时相对无言,她觉得尴尬,但有些东西,还是想说明白。
“徒弟,有些事,我希望你明白……”
“明白。若师父今晚就说的那么清楚,我明日怕是就没脸见你了。”吕望还是含着笑,他打趣了几句,终是觉得控制不住,仓皇地说一句“师父早些睡吧”就走了。
娴七看着他仓促的背影,眉头也不自觉皱了皱。
“宿主,那个吕望喜欢你诶!”老四激动道,它双眼泛着亮光,仿佛被喜欢的是他一般。
“嗯。”
“那为什么要这么拒绝人家啊,人家看着可可怜了呢。”
“你若是再多一句我不介意把你的小黑屋给炸掉。”
老四:噫呜呜噫……宿主怎么这么凶残!
娴七看着隔壁屋子一直亮着的灯迟迟不灭,终是没多说,她多看几眼,便熄灯睡下了。
吕望正在低头画符,余光感受着隔壁一暗,他住了手。
旦日。娴七刚睁眼,刚巧门口就响了敲门声。
吕望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师父起了吗?”
“稍等……”
娴七把吕望带到妲己宫殿门口,她说道,“她伤在后背。”
“嗯。”
吕望推门进去,看着妲己正坐在大厅,他拱了拱手,“娘娘身上的伤,可否让鄙人看一下?”
妲己有些犹豫地看着娴七几眼,她点了点头。
“师父可否帮忙去门口守着,若是有什么异样,莫要让其他人进来。”
“嗯。”娴七直接走到门口把门带了上。她走出去时隐约听到吕望对她恭敬地说冒犯了。
娴七在外面等了几柱香的时间,里面十分安静,让她一度怀疑里面到底还有没有人。
突然见一群人浩浩汤汤地过来,其中正中央的那位暗红色袍子男子瞧着甚眼熟。
她见周围人纷纷下跪叫大王,这才又作揖问好。
帝辛对这人有印象,见娴七守在门口,他突然想到之前下人传妲己将一个女子关进水牢又好生招待,莫非是她?
他挥了挥手,吩咐那些人下去,又问道,“你为何守在这门口。”
“我让徒弟去给妲己夫人治疗伤口。”她说话说的不卑不亢,一双眼睛甚是清明。
帝辛闻言,他眉毛一拧,“她怎么又受伤了?”
娴七稍微没想到,“你不知晓她受了伤?你们朝夕相处,怎么一点都没发觉。”
帝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平日他与小狐狸都是报喜不报忧,出了事最不想让对方知道,这一瞒,也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他也懊恼自己平日不细心!
娴七看着他沉思的样子,终于有些眉头,“我们之前可见过……认识安玭吗?”
“那是孤近日召进宫一个夫人。”
“如此便是了。”娴七突然想起来了,她初遇安玭的时候他也在,没想到他就是帝辛。这么一来,安玭为何突然被召进宫也有了解释。
她解释道,“我们之前在集市上见过的,我还给了安玭一个晶石。”
“原来是你。”帝辛也突然想起来,“那个吕望便是你的徒弟?”
“正是。”
帝辛轻笑,他想起那日安玭对吕望离开的身影恋恋不舍,“那个吕望可是安玭的心上人,如今被我召了宫,不知算不算得棒打鸳鸯?”
娴七皱眉,“我徒弟与那人不熟。”
这个商纣王可与传闻不太一样。娴七听见里面吕望跟妲己告辞的声音,也不打算与他多说。
她扭身走了几步之后还是停了脚步。“你们宫里有些地方充满邪气,妲己便是被歹人所伤。今日我会与我徒弟一探究竟,希望大王能够放行宫内所有地方。”
“如此,多谢了。”帝辛不闲说,他听着这是真的为了妲己的安全,也不吝啬礼节,“若是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
禁闭的房门被打开,吕望走出来,鬓角微微有些细汗。
娴七上前,“怎么样?”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恢复大半,我回去为她画些符,过些时日就会痊愈。”
他说着,看着一道暗红色的身影直接进了去,也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他微微侧身相让,那人过去的时候还多看了他几眼。
“师父,我们回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