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与土壤混合,堆至窗前,
房屋并未倒塌,只是
修缮在时间里,广场中央,
玫瑰已枯萎,锁链缩小,
缠绕新生的嫩芽,不放过一丝呼吸;
人们在这里永恒,止步于欢乐。
我已决定离去,
因为已知晓死亡、毁灭,
不忍看到重生再次虚无。
远处的湖泊脱去伪装,
暴露深不见底的黑色獠牙,
血肉远远满足不了欲望,
众灵魂才是它的盛宴。
巴别塔已经建好,宛若毒疮,
那里满是幸灾乐祸的岩浆,
从天际间流下,与雪山
的垂涎合作,填满冰冷的岩石,
神圣只能任由发展,甚至被埋没。
我所能做的,只有
用云朵沾上酒,轻轻擦拭
这里随处可见的露骨伤痕,
在长明灯上,写下
众人本该说出的话语,
不打扰约定在今日的安息。
提起焦灼的行李箱,
坐上垂死的蜻蜓,
摇晃着飞向来时的明帘,
回想着最后的痛苦与不完整,
这里,终归配上我冠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