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和鸾殿外响起凤吴公公的声音,凤晚站起身搀扶皇后木槿走到房门前,凤冥珩刚好行至此,“臣妾参见皇上。”凤冥珩立即抬手扶起木槿,“说过多少次了,你我二人之时不用如此多礼。”
凤冥珩牵着木槿的手走至房内,凤吴和凤晚示意房内的人退出去,二人将房门关上。
“皇上,规矩不可坏,臣妾乃皇后,怎可胡乱坏了规矩。”木槿待凤冥珩坐下之后,倒了一杯茶放在凤冥珩面前。
“小槿,你我夫妻多年,你知我的。”凤冥珩拉着木槿的手,“笙儿和歌儿最近闹腾吗?你的身子可还好些了?”
木槿就着凤冥珩拉她的力道坐在了凤冥珩身边,“回皇上,他俩最近乖得很,许是知晓我们替他们祈福了,整日里笑呵呵的,特别是歌儿,笑的傻里傻气的。”木槿笑着看着摇床里的两个孩子。
“胡说,歌儿那是可爱,怎能说是傻里傻气的,再说了,咱俩的孩子能傻吗?”凤冥珩略带责备的看着木槿。
“是是是,臣妾说错了话,还望皇上不要和臣妾计较。”木槿拿手帕掩嘴笑着。
“小槿,南月国使臣的话……”凤冥珩看着摇床里的孩子,轻声说着,
“皇上,这些事情是前朝的事情,臣妾一后宫之人不敢多言,全凭皇上做主。”木槿抢在凤冥珩开口之前抢先说着。
凤冥珩转过头看着木槿,笑着拍了拍木槿的手,随后将木槿揽入怀中,“小槿,你如此我竟不知该作何感想了。”
“只要皇上和孩子安好,臣妾都是愿意的。”木槿将脸埋入凤冥珩怀中,两人就这样抱着,谁也不说话,摇床里的孩子依旧咧嘴笑着。
护国大将军夏林演从满月宴上出来之后,就一直怒气冲冲的,回到家之后终是按捺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了地上,“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真当我西凤国好欺负,竟敢如此赤裸裸的挑衅。”护国大将军府的管家夏民上前搀扶着夏林演,“将军怎的生如此大的气,当心气坏身子,”
“哼,我身体好着呢,”夏林演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大少爷呢?”
“大少爷在军营里操练呢,看时辰应该是快要回来了。”夏民在桌旁站着,借势又给夏林演倒了一杯茶。
“哼,总算是还有点长进,比那个逆子让人省心多了。”夏林演生气的又喝了一杯茶,端着茶杯又让夏民给他倒茶。
夏民抿嘴笑着,也不敢让夏林演看见,“将军,二少爷也是个明事理的,虽说现在有点不着家,但在凤城里谁人不知将军府的两大公子啊,各有各的好,将军就不要再生气了。”
夏林演将茶杯狠狠的一放,“就那个臭小子,哼。”夏林演起身要走,又转过身对着夏民道:“替我准备一辆马车,我要去丞相府一趟,我倒想看看那个老匹夫葫芦里卖什么药。”夏林演说完转身就出府去了。
夏民跟在后面摇头晃脑,“将军您慢点……”
三国使臣被安顿在皇室的驿站里,每个人回到房间便立即派人快马加鞭送信回去了。
丞相刚回到丞相府,便听下人来报,“相爷,护国大将军来了。”丞相木正皱了皱眉,“夏林演?他怎么又来了,”丞相木正一甩衣袖,“就说本相不在,”
下人皱着张脸,“可是,相爷,护国大将军他……他说他跟着你回来的,你要不见他他就硬闯了……”下人话未说完,夏林演便冲了进来,相府管家木石被夏民拦着,木石压根近不了夏林演的身。
“木正你个老匹夫快出来,我看见你了。”夏林演在丞相府大声叫嚷着。
原本走到大厅拐角的木正,在听到夏林演的大吵大闹后,便回转过身,揉了揉额头,“堂堂护国大将军竟在我丞相府如此大吵大闹,这传出去成何体统?”木正走到夏林演面前,“有何事不能让管家通传,非要硬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砸了我丞相府。”木正斜睨了一眼夏林演,一甩衣袖进了正厅。
夏林演也不气恼,一改之前大嗓门,笑呵呵的跟着进了正厅,还自顾自的坐下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这样才能显得咱俩不合关系不好嘛,不然在朝堂上咱俩得备受多少诟病,而且这样也方便咱俩在朝堂上对立,那些死板的文官才不会批判我啊,哈哈哈”
木正一听此话差点气的晕过去,“尔等粗俗之人,懒得与你计较。”木正抚了抚衣袖,“说吧,今日找来所为何事?”
“老匹夫还是你了解我,”夏林演开始正经起来,“今日宴席上对于联姻一事你为何一直不做声,即使不关国体,那也是你的亲外甥,你就没有一点心疼和不舍?”
“你以为今日你们在宴席上争论就有用吗?”木正直视着正厅外,好像透过门墙看向某处,“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商议,最后的结果就只有一个,联姻。不管舍不舍得,既然是皇家之人,那么一切就由不得自己。”
夏林演一听就不高兴了,正欲反驳。
“护国大将军还是请回吧,老夫今日累了,这件事明日就有结果了,你且等着吧。”木正起身走出正厅,夏林演起身跟在其后,“木石,送客。”
管家木石一听立刻低头迎上夏林演,“护国大将军,相爷都发话了,您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夏林演被阻拦了去路,看着木石低声乞求的样子,便也不再硬闯,“这个老匹夫,明日就明日,我还就不信了,能被一个南月国拿捏,哼。”夏林演转身出了丞相府,夏民在后面紧跟着,“将军您慢点……”
第二日早朝,文武大臣分列两旁,等着皇上凤冥珩上朝,然而在朝堂上皇上并未出现,只是派了凤吴公公来传话,“因圣上昨日受寒今日身体抱恙,特今日免朝。对于昨日南月国提议联姻一事,皇上有旨,”满朝文武百官纷纷下跪接旨,
凤吴手拿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平宁公主乃皇后所出,天降洪福。今念及边境惶惶不安,为安民心,以匡天下之本,扬我国之文明,特今赐其及笄之后与南月国太子成婚,以结两国之好,敬尽予国。钦此。”
诏令一出,举国哗然,哀叹有之,祝贺有之,不尽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