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暮笙带着宫人来到景歌宫时才发现,平日里跟随着凤冥珩的宫人竟然都在凤暮歌的房门外,凤暮笙不自觉的加快了步伐,走至房门外,宫人进去禀报之后凤暮笙得到了许可便进入房间。
凤暮笙带着和鸾宫的宫人一起进入房间,凤暮笙抬眸看向房中间,凤冥珩端坐在桌前,凤暮歌站在凤冥珩的身边,桌子上摆放着饭菜。
凤暮笙松了口气,走至凤冥珩身前,“参见父皇。”随身宫人也下跪行礼,“参见皇上,参见公主。”
凤冥珩看着凤暮笙,神色不似刚刚那般温和,“笙儿此时怎的来景歌宫了?”
凤暮笙低头回道,“回禀父皇,儿臣刚才去给母后请安,母后说歌儿身体不适,母后说要给歌儿松懈补品,儿臣便自告奋勇前来,顺便看看歌儿是否有大碍。”
身后的宫人闻言立即上前,躬身低头,将手里的物品递至头顶上,“启禀皇上,此乃皇后娘娘命奴才给公主送的补品。”
凤暮歌听着凤暮笙的关怀,看着物品,心生欢喜,上前一步与凤暮笙并肩而站,看着凤冥珩,“父皇,太子哥哥与母后如此的关心爱护儿臣,儿臣真是幸福。”
凤冥珩看着凤暮歌的笑脸,也笑了笑,“朕刚才前来看望歌儿,歌儿可没有这般的喜悦,如此看来,朕在歌儿心中的地位比不上你太子哥哥与你的母后了,”凤冥珩说着也装出一副受伤的表情。
凤暮歌一看顿时急了,走至凤冥珩身边,“父皇,不是这样的,父皇是最最疼爱儿臣的,儿臣岂会不欢喜父皇的到来呢?”
凤暮笙看着凤暮歌着急的模样,又看着凤冥珩的表情,默默地笑了笑,转身看着身后的宫人,“你将东西交给凤星吧,回去转告母后,东西歌儿已经收到了,歌儿很感谢母后的关怀。”
宫人点了点头,凤星走上前将宫人手中的东西接过来,宫人微微行礼,“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宫人转身欲离去,凤暮笙忽的叫住宫人,“还有,你等会转告母后之时,不要将父皇在景歌宫的事情告诉母后。”
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凤暮笙,随即眼神掠过凤冥珩与凤暮歌,虽心生不解,但还是老实的应承着,“是,奴才告退。”于是宫人便缓缓地退出房间。
凤暮笙交代事情之后,转身看着凤暮歌与凤冥珩,而此两人已经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凤暮歌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凤冥珩面前加上了一双碗筷,凤暮歌正在殷勤的给凤冥珩夹菜,“父皇,这个也好吃,你多吃点。”
凤暮笙摇了摇头,也走到桌子的另一旁坐下,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歌儿,吃饭竟不叫我?”
凤暮歌瘪了瘪嘴,“太子哥哥,你忘记了在宫外你可是吃了很多的。”凤暮歌似乎是怕凤暮笙与她争论,忙转头告诉凤星,“凤星,再拿一双碗筷过来。”
凤星便立即去拿碗筷。
而凤冥珩听着凤暮歌的话,边吃饭边状似无意的问着,“笙儿今日与歌儿一起出宫了?”
凤暮笙听着凤冥珩的问话,还没想好如何回答,便被凤暮歌抢了先,“没有,我和太子哥哥是在永嘉寺碰上的,”
说着凤暮歌还用眼神瞟了一眼凤暮笙,语气略带嫌弃的说着,“父皇,你可不知道,太子哥哥竟然偷偷地带着君晗煜与徐言成前去,亏我还想缓和他们的关系呢,谁知道他们好的竟可以一同出行,而且还不带我。太子哥哥太坏了。”
凤暮笙听着凤暮歌的话,眼皮跳了跳,而此时凤星将碗筷拿了过来,将其放置凤暮笙的面前。
凤冥珩听着凤暮歌的抱怨,看了一眼凤暮笙,略带深意的说着,“歌儿放心,朕回头好好说道说道你太子哥哥,”凤冥珩夹着菜将其放入凤暮笙的碗里,“笙儿下次再如此小心朕罚你。”
凤暮笙看着放入碗中的菜,听着凤冥珩的话,顿觉心中苦涩,偏生不能反驳。
凤暮歌看凤暮笙的表情,偷偷地笑了笑,但还是装作无事,与凤冥珩依旧谈笑风生。
于是此一顿饭就这么愉快的进行着。
君晗煜从御书房离开之后,便独自回到了景月宫。
君礼正在景月宫里指挥着宫人打扫卫生,见到君晗煜的归来,便立即上前,“殿下回来了?今日之行如何?和太子殿下相处的还好吗?”
君晗煜听着君礼滔滔不绝的话语,顿觉头疼,君晗煜顾自的往前走,伸手揉了揉眉心,“今日我不在,可有何事发生?”
君礼滔滔不绝的问话被君晗煜打断,君礼想了想,看了看四周,跟上君晗煜的步伐,与君晗煜一同进入房间,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外面,关上房门,走至君晗煜的身边。
君礼在君晗煜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今日那位派人送消息进来了,”
君晗煜一听立即转头看着君礼,神色严肃,君礼脖子缩了缩,被君晗煜的气势给震慑住,君晗煜眼神示意,君礼便立即从怀里掏出纸条递给君晗煜。
君晗煜接过纸条,打开一看,随即打开书桌上的蜡烛罩,将纸条烧了。
君礼看着君晗煜的动作,颇为好奇的问着,“殿下,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君晗煜将烧着的纸条放入一旁的装垃圾的铁盆中,漫不经心的回答,“西凤国此番预备在太学院年考上选出能力才华俱佳的前十名,然后为其特训,四国对抗赛便让此十人出战。”
君礼想了想,看着君晗煜,“殿下,西凤国太学院年考如今近在眼前,四国对抗赛虽说还有两个月时间,但是真正允许选拔的时间却不到一个月了,西凤国此次选拔人多且复杂,选拔出来并进行特训估计时间也不允许了,为何不直接在原本的人才上选拔?”
君晗煜走到书桌后坐下,睨了一眼君礼,“看来此番来西凤国你还是有所长进的,但是脑子依旧太笨。”
君晗煜拿起放置在一旁的书本,君礼挠了挠脑袋,“殿下,你就告诉我吧。”
君晗煜便看书便缓缓地说道,“这只能说明一点,西凤国此次并不在意四国对抗赛,他们另有目标。”
君礼皱着眉思考着,“既如此,西凤国此次的动作如此大,怕是……”君礼抬头盯着君晗煜,“殿下,你可得小心,现在我们在西凤国孤立无援的。如出了何事,我该怎么向娘娘交代啊?”
君晗煜听着君礼的话,颇为无奈的看着君礼,“刚刚才赞誉了你一番,现在又开始给我卖蠢了?出去!”君晗煜拿起书本转了个方向继续看起来。
君礼看着君晗煜不想搭理自己,瘪了瘪嘴,慢慢的朝门外走去。
待君礼走出房间,君晗煜才放下书本,揉了揉额角,“四国恐怕再也无法继续安宁下去了。”
而另一边,徐言成刚进入房间,便发觉出不对劲,凌厉的看着四周,“谁?”
话音刚落,一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落下来,跪在徐言成面前,“参见少主。”
徐言成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日后若要找我,换个地方。”
“是,”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抱拳应道。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徐言成,“少主,这是庄主让属下送过来的。”
徐言成接过信封,黑衣人继续说着,“庄主夫人希望少主在太学院注意身体,还有若有机会夫人想见一面平宁公主。”
徐言成一听自己的母亲想见公主眉头便皱了起来,“我知道了,你回去转告母亲,她希望的事情不可能,无事你便退下吧。”
黑衣人一听便立即告退,“属下告退。”随后黑衣人一个转身便不见了人影。
徐言成看着手上的信封,走至内间才打开,徐言成看完手上的信,也将其烧掉,“君晗煜此人真是不可小觑,看来日后与他少不了打交道了。”徐言成看着烧成灰烬的信轻声笑着,“日后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