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西凤国太学院招考开始,西凤国广纳天下贤士,各地人才都纷纷涌入凤城,一时间凤城人满为患,城内的客栈生意前所未有的好,其中也不乏从其他国慕名而来的散士。
零无酒馆设在一处繁华地带,也是城内有名的酒馆,各类贵族平日无事便会聚集在此处,同时此处也是一个消息站,很多人都会在此处打听消息。
夏季天是护国大将军府的二公子,自小便在外游学,后来回到凤城不顾家里反对便在外开了一家酒馆,虽说不受家里人待见,但好歹酒馆在凤城开的也是声名鹊起,夏林演见此便也不再管夏季天。
此时夏季天坐在酒馆的厢房内,从窗户处可以看见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看来太学院此次考试规模十分的庞大啊,竟然其他三国也都来人了,”夏季天拿起手边的酒杯,看着楼下的行人。
“二弟,此次皇上下令广纳天下贤士,也是为此次四国对抗赛做准备,再者目前西凤国国力仍然欠缺。”坐在夏季天对面的夏季联忧心的看着夏季天,“二弟,父亲此次也是希望你能回去帮忙。”
夏季天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夏季联,“大哥,你知道四国对抗赛意味着什么吗?”
“二弟,你此时问这个是何意?我来是要和你商量太学院招考的事情。”夏季联不回答夏季天的问题,转而问着其他。
夏季天盯着夏季联,“大哥,其实你内心也是十分清楚,又何必到我这跑一趟。”
夏季联也盯着夏季天,放在桌子上的手紧了紧,“上次灯会其实他来找过你吧,”
夏季天眼眸动了动,随即低头看着酒杯,扯出一个笑容,“你今日来就是想问这个事情吗?”
“二弟,那件事情……”夏季联话未说完,便被夏季天打断,“大哥,”夏季天抬眸看着夏季联,“我知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放下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回去转告父亲,请他放心。”说完,夏季天拿起酒壶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西凤国现在的困境你也清楚,我希望你能够想清楚再行事,不管怎样,西凤国才是我们的家。”夏季联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和他早有约定,事情我会看着办的。”夏季天说完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到门口前停顿了一下,“大哥,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夏季联看着桌子上的酒壶,拿起直接一口闷,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希望是真的能够放下吧。
夏季天从酒楼厢房离开之后,夏季联不一会也从楼上下来,夏梓潼在大门口处靠着门框站着。
“梓潼,”夏季联朝着夏梓潼走去,“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站着?夏春呢?”
夏梓潼直起身子,略带委屈的看着夏季联,“我没让夏春跟着。”夏梓潼犹豫了一瞬,眼珠转了转。
夏季联看着女儿的样子,便知肯定有事,神色温和的问道:“怎么?是在太学院里又犯了什么错?”
夏梓潼一听立即噘嘴不高兴道,“父亲,你怎么这么看女儿呢?女儿何时在太学院犯事了,哼。”
夏季联一听便笑出声,抬手揉着夏梓潼的脑袋,“好好好,我家梓潼最乖最懂事了,那我们回家吧。”
夏梓潼将夏季联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顺势挽着夏季联的胳膊,“父亲,我刚刚看到二叔了。”
夏季联顿了顿,随即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外面也不知道害臊,如此模样像什么样子。”夏季联故意板着脸训夏梓潼。
夏梓潼也不以为意,瘪了瘪嘴,“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父亲,”夏梓潼摇了摇夏季联的手臂,“你告诉我嘛,”
“一个女孩子整日里尽操心些没用的东西,你的功课学好了吗?”夏季联也不管夏梓潼的撒娇,依旧自顾自的数落着夏梓潼。
“父亲,你就知道数落我,我的功课早就做完了,”夏梓潼插着腰看着夏季联,活脱脱一个耍无赖的孩子。
“父亲,平宁好久没有去太学院了,太子也许久未曾去太学院,他们俩的禁足还未取消吗?”夏梓潼小声的问着,之前凤暮歌派人给夏梓潼送信,告诉夏梓潼自己被禁足了,因此夏梓潼最近才安分的在外等着。
夏季联停下脚步,神色严肃的看着夏梓潼,“梓潼,公主与太子的事情不是我等可以操心的,他们是君,我们是臣,讲究君臣尊卑,平日里你与公主相处好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是你必须时刻谨记,与公主相处一定要遵守规矩,不许带着公主与你一起胡闹,之前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如今,今非昔比,公主有自己的责任,你也有自己的责任,所以你时时刻刻要记得自己的身份,谨慎行事。”
夏梓潼被夏季联严肃的神情以及严厉的语气给镇住了,默默地低头回答,“是,女儿知道了。”
夏季联看着女儿低头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好了,我也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过几天太学院招考公主与太子应是要出席的,那时你便可以看见公主了,”
夏梓潼立即抬头高兴的拉着夏季联的手臂,“太好了。”
夏季联宠溺的看着夏梓潼,“好了,时辰也不早了,车夫还在等着我们呢,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夏梓潼高兴地一个劲的点头,夏季联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性子,哄一哄就好了啊。
夏梓潼挽着夏季联的胳膊,高兴地随着夏季联回家。
而不远处夏季天站在一个小摊贩前,静静的凝视着手中的发叉,摊主看着夏季天不舍的样子,便兴冲冲的介绍道:“公子好眼光,此发叉是我前不久从南月国带回来的,颇具特色,之前灯会时我还卖出去不少呢,公子是要送给心上人吗?此发叉是最好不过了。”
夏季天听着摊主的介绍,不发一语,看了一会就将发叉放回了摊子上,沉默的转身离去,摊主一脸莫名的看着夏季天,“这人怎么这么奇怪?”
摊主看着夏季天的背影摇了摇头,将摊子上的东西整理了下,又接着向路人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