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曾想,这本命之源竟脱离他人掌控,直奔古飞扬的本命之源去了。
古飞扬大惊,不敢马虎,尽全力摧动体内残余的灵气和不死之气,想如此将这本命之源赶开他的本命之源。
可,不朽神尊的本命之源,是现在的你能够控制的吗?
这本命之源赶到古飞扬的丹田正中竟与古飞扬的本命之源相融。
古飞扬身体猛得一颤,只觉得自己怕是要完了。
万没想到,司死竟此等无耻,竟想借我之身复活朽尊,大意了!
突然,古飞扬丹田涌现出数道暖流,奔向他身体各处地方,使得他感觉极为舒爽。
原来,是我想多了。
死尊啊,对不起啊!
就在这时,脑海中似是多了一些什么东西,感觉很沉,很沉。
《朽经》!
知暗不暗,知明不明,知天不天,知悟不悟,知动不动,知乱不乱,知生不生,知死不死,知朽不朽!
此之谓曰:九尊!
修《朽经》者,执天掌地,尽数不在话下。
古飞扬正在欣喜中,眼前忽得黑暗起来,一些本不属于他与朽尊的什么东西突然亮起:
“恨晚,快收手吧,道门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再这样下去,无垢不朽宫会被道门铲除的。”依愁劝道。
云恨晚倔强抬了抬头,“那又如何,我创下此宫,本就是要如此做的。一切,只不过是让他来见我罢了。”灯光下,少女显得格外倾城。
依愁似是早知她会如此说,接着劝道:“可若如此,那宫内的弟子当如何啊?”
“我不是圣母,白白给他们提供修炼资源,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依愁还想再说,云恨晚摇摇头,“罢了,多说无益,你且先出去吧!”
依愁无奈,只好默默地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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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有风吹树动,河岸上石桌有佳人。
见是幽离踩风而来,云恨晚右手微摇,将酒杯带酒抛下河,酒水混合,杯却沉底。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苦笑道:“幽离,你说,为什么会这样?”
幽离似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愣住了。
云恨晚凝视前河水,悠悠开口,“在他看来,我就是他命中的过客,不值一提。可是,他却在我心中留下了一道深痕,再难磨平。”
幽离这会儿懂了,“宫主,有些东西是时候放下了。”
云恨晚目光似乎变得疯狂起来,“为什么,他曾经说过要伴我一生一世的,忘了就罢了,为何就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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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阴阳宫内。
云恨晚缓缓地迈了进去,一进去,便发现了当今道门前掌门人――太清道人。
她微微一笑,道:“师尊。”
太清没有反驳,只是抬抬头,手指向古飞扬修炼的地方,“丫头,你的来意我已知晓,去吧。”
云恨晚快步走了进去。
古飞扬正盘坐在床铺上,双眼紧闭。
云恨晚开心地笑了笑,很是满足。随后似又想到些什么,神情苦涩的笑了笑。
她抬手,打散了周围的阴阳之气,一柄剑自纹戒而出,微微颤动,似乎是在感应些什么。
古飞扬右手无名指一动,纹戒一道光华闪了闪,云恨晚有些惊慌,不过更大的是欣喜。见古飞扬有苏醒的迹象,便动用仙术,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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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门,阴阳宫内黑白起,太极大亮,随后,阴钟响。不久,道门上下哀声一片,陷入悲痛之中。
现任道门掌门人――飞扬道人,死。
几天后,盘古不朽界上至显赫家族、无上宗门,下至微尘小派、凡夫俗子的最高领导人,全带着人来参加飞扬道人入山仪式。
不远处,云恨晚双眼红肿,怔怔地望着这边所发生的一切,似是没缓过神来。
接着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再出现时,却是已到了兽神域内,邀战兽神。
古剑出鞘,仅一剑式便横于兽神项上。
剑式:执剑式!
兽神大惊!众生大惊!
自此,世间第一强者更名换姓,曰:云恨晚!
此后,道门不朽山旁,多了个茅草屋,道门长辈自此严禁门下子弟踏入不朽山方圆百里内任何一处地方。
有道门子弟说他曾经不经意间看到过,茅草屋的主人便是云恨晚,想想来,也无疑了。
毕竟,世间第一美人――云恨晚,可不是说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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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记忆碎片,涌入古飞扬的脑海中。
古飞扬试图睁开双眼,这么多年了,他没有如此渴望似这般。
终于,眼前一片光亮传来,竞有些耀眼,不过不久后便也就适应了。
问情山问了自己的心,也让自己看透了自己,为此,他付出极大的代价,他浑身修为散了大半,仅剩下他修无情道前的修为――十三宫巅峰。
哎,有情人装无情,自找罪受啊!我真想抽我一巴掌,你是不是傻?
古飞扬古剑一扬,目光微微顿了下,傻子啊,我若无情,又怎会留下这把剑。
毕竟,这剑,从头到尾,都是她锻造的啊!
以我之姓,冠剑之名!
罢,待我重返巅峰入开天后再去寻她,哎,就如此了吧!
对,《朽经》!
自此后,想只有《朽经》是最适合我的功法吧,毕竟,我与朽尊的本命之源已相互融合,此后,我即朽尊,朽尊即我。
古飞扬哪里知道,自道门二阵大亮时,云恨晚便知他的大体位置,此刻正飞速赶来。
古飞扬扫了扫四周,发现他已出了问情山,再回到这极域。
可,奇怪的是,石碑并未关闭。为了不引起轰动,引出四方强者前来寻机缘,便从乾坤带中取出遮天符,祭起,顿时,石碑处便是一片模糊,似是与寻常一般。
接着使缓缓走出极域。
如今,他仅是二十四阙修为,别谈什么身影一闪、御风而行,连御剑都成了梦。
古飞扬多年早懒习惯了,如今特别特别不适应。无奈之下,只得心中呼喊:
修为啊,修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