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三世路途

贞观年间，有一赴京赶考的秀才，由于夜色渐深，附近又没有什么人家，秀才摇头苦笑，这附近荒山野岭，今晚就在此地歇息吧，可附近净是荒草丛生，穆然秀才看到一块空地，甚好甚好，天助我也，随后他把身后背篓里随身携带的书籍，铺在地上，又拿出御寒的衣物，就此睡着了，次日秀才醒来，，伸伸懒腰，收拾书籍，却发现，有一头颅，镶嵌于地面由于年代久远看不出时何年所葬，顿时吓的秀才向后，一屁股坐下，心中默念罪过罪过，李义心想我昨天压着他睡了一晚，便深挖埋之就当为我赎罪，于是他刚动手，不料又挖出来一个头颅，啊，秀才哆嗦这手，这，这，莫非是一处乱葬岗？身后已是一阵冷汗，心中不停的默念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随后又把刚挖的地方又填上，看着那镶嵌在地面的头颅说道，小生不知先人是否生前为男，亦或是为女，昨夜小生路过于此，便借宝地歇息了一晚，如有叨扰，还往先人莫怪，转身有对刚埋的坑说道，方才小生看他尸骨以暴露在这日光之下，想把它葬在此处，却不想此处以有先人在此，若是得罪还请莫怪小生，随后便找来一些土掩盖住头颅，从背篓中拿出砍柴刀，然后取木劈开，最后拿出笔墨，小生不知先人姓甚名谁，便在此写上无名氏，李义心中默念道，之后将半截木头插在地面之上，起身鞠了一躬，小生拜别二位先人，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扛起背篓刚想走开，抬头看向天空，发现已是乌云密布，糟了要下雨了，向前走了几步剥开草丛，便见有一老和尚，李义便起身向前，冲着老和尚弯腰行礼，老和尚双手合十回礼，李义说道，大师只见这天色乌云遍布怕是要下雨，可否借贵院暂避风雨，老和尚说道施主随我来，只见转眼走到了寺庙，看着残破不堪的寺院，门口牌匾上写着，金光寺，李义说道，谢过大师，敢问大师这寺院之中只有大师一人？老和尚说道，这寺院年代久远，又远离人家，就剩我自己了，施主请随我来，边走边说，这雨怕是要下深夜了，还请施主今晚在此厢房歇息，李义看着厢房说道有劳大师了，老衲佛号慈念，就住施主隔壁的厢房，若是有事喊我便是，李义答道，那就叨扰大师了，只见慈念说道无妨，无妨，边走进隔壁厢房，李义也随之进入到隔壁厢房，不久李义便听到郎朗的诵经声，李义便坐下拿出书籍温习，就这样，转眼就到了深夜，雨是越下越大，李义站在窗边看向外边，腹中咕咕只叫，看着背篓中的食物已经吃完，便推开房门，前往隔壁厢房，推开门，只见慈念大师盘腿而坐，闭目而息，李义开口问道，大师可有食物小生腹中甚是饥饿，慈念睁开眼睛站起来从怀中拿出一块大饼，交给李义，施主请用，李义拿起来大口吃了起来，突然慈念开口问道，施主可曾认得我？李义笑到，大师说那里话，今日小生才与大师相见，哪里会认得大师，不过现在我认得了，慈念摇头说道，施主，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你我结交甚远啊，李义说道，大师莫言胡言，明明今日才与大师相遇何曾认作旧相识？慈念大笑说道，施主不认得只因施主以两世投胎为人，自是不会认得老衲，什么？李义大骇，手中大饼也从手中滑落，此时外边响起雷声，大师你无凭无据，你岂能胡说？我李义自是不会相信，无凭无据？施主请看，随后慈念拿起手中水壶倒入碗中，手掌轻抚碗中之水，只见出现一个孩童的和尚被妖物围困，这时一个道士模样的老者出现，挥剑斩杀了妖物，这是第一世慈念说道，手掌在抚过水面，只见一个年老的和尚在路边快要饿死了，一个富商模样的中年男子，把老和尚扶起来，给了老和尚些许食物，便转身离开，慈念说道，这是第二世，待慈念收起法术，说道施主可曾看见？这时李义已经吓的浑身哆嗦，问道，你是人是鬼？慈念说道，我二者皆不是，我现在乃是一缕执念，也正是这缕执念让我无法进入极乐世界，施主莫言害怕，你三世路过此地，两次出手相救与我，这世你乃一介书生，该是老衲还你这世俗轮回之债了，也正是如此老衲才化作这缕执念，留与此地苦等与你，李义这时平复了下心情，但是还是十分胆怯的说道，大师引我入寺，而我又在此避风遮雨，大师又赠我食物，小生自当心满意足，还请大师早日登往极乐世界，慈念说道，施主极乐世界岂是如此容易到达，老衲怕是心境只因存在对你有报恩之意，无法前去，李义说道，那如何才能让大师登往极乐？慈念摇头答到，老衲，不知，那大师化身这缕执念是善是恶？老衲生前行善无数，自当为善念，李义说道，鬼怪岂有善恶之分？就好比刚才，大师差点吓死小生，大师之境小生莫不能妄言，小生还要赴京赶考就此告辞了，随后推开房门就跑，慈念摇头，刚出门口发现慈念站在李义面前，李义回头看向厢房空无一人，随后李义说道，大师如此纠缠与我，又岂能往生极乐世界？这世间人生百态，皆存在善念与恶念，大师自言善念。可在我眼中，大师只是恶念，善恶本就一体，谁又说的清？冥冥只有天在定夺，你之所以化作执念存与这世间，怕不是为了报恩，而是自己分不清善恶，慈念闭目，随后向李义行礼，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悟了，没想到，我此行乃是报恩之举，却又被你渡化，世人只知佛渡人，岂不知是人在渡佛，原来老衲化作执念不消乃是硬要区分这世间芸芸众生之善恶，并且以自己所见之善而行善，自认为是善，岂不知善恶自有天定，我等只需要量力而行，随后慈念大师边化作一道金光，飞往云霄，李义也随之醒来，发现自己并未在那禅寺之中，而是双手抱着头颅爬在地上，随后李义起身，向着头颅弯腰行礼说道，谢大师点悟这世间之善恶，随后找来木材，拿出笔墨写上，慈念大师之墓，插在地上，不久，在一处村庄，李义买了些许干粮，擦擦额头的细汗，又埋头向前走去，他要赴京赶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