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拿着手中的打火机,一步一步逼进苏蓝田,摇晃着手中的打火机,上下打量着有些狼狈的苏蓝田。
苏蓝田的衣服在刚刚就被拉拽得皱巴巴的,她的头发也散开了,乱糟糟的,没有一丝美感可言。
“啧啧,你也不过如此,真不知道秦医生怎么会与你走得这么近,而贾豪那个蠢货居然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还坏我大事!”张红不屑地瞧着苏蓝田,她真是不明白这个眼前的女人是哪里有魅力,不就是长得漂亮些,身材还不错嘛,为什么可以将秦医生给勾引了。真是可恶!
“呵”苏蓝田忍不住冷笑一声,看样子这女人字字句句都在指责她抢了秦浣其,就只是因为男人而做了这些蠢事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秦浣其真是“祸水”了。平白她却当了这个不知趣的“小三”?
“jian女人,你笑什么!”这个臭女人,真的想死吗?
“没什么,就是张红女士,我想问你,我们两个有什么恩怨吗?可好像我都不认识你。”苏蓝田在回答张红问题的同时,她悄悄后退着,在她身后的茶几上的果盘中放着水果刀。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这个jian人,你抢走了我的秦医生,你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么!”当张红看见秦浣其与苏蓝田有说有笑时,她就嫉妒得发疯了,之后看见苏蓝田上了秦浣其的车,她就真是忍不了了,找了来贾豪的那辆车,就是要撞死苏蓝田。
“张红女士,你没搞清情况吧,我和秦医生并不是男女朋友。”房间中凭借着张红手中打火机和手机发出的微弱的光亮,苏蓝田的小动作并没有被张红给发现,她稍稍微屈膝盖,一把就将水果刀紧紧捏在自己的手心里。
“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许任何女人接近秦医生!”张红面部狰狞,让原本就有些肥胖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丑陋,她将脚边的桶提了起来,“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她晃了晃手中提着的桶子,桶中的不明液体应只有半桶,液体被晃得发出“哐哐”的声响。
“没事的,这个就一会儿的事,会有点疼,但是很快就好了。”张红打开桶塞,伸在苏蓝田的面前,“没有谁能抢走,没有人可以……”
汽油,是汽油!张红打开桶塞的瞬间,苏蓝田就知道这个桶里装着的是汽油,苏蓝田内心怕得不行,但表面却还得假装镇静的样子。
“等等,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你坐牢了,那会有其他女人接近秦医生,那时候你该怎么办。”苏蓝田想要乘机扒开将直对着她的油桶。
“别动!别想耍花样!苏蓝田,你说你如果变成了浑身伤疤的丑八怪,这些男人还会喜欢吗?”
说完她就将汽油泼向了苏蓝田,苏蓝田也立马上前与张红纠缠了起来,两个人在这窄小的房间中,两个女人就撕扯起来,张红手中的桶里的油倾洒在两个女人的身上,苏蓝田用尽全身力气强着油桶,她知道,她一旦松手,张红就会立马点火,但是现在张红身上也有了汽油,那么她就不敢轻易点火!
“我觉得你还是放手比较好。”那把水果刀抵在了张红的腰部,就在那一刻,谈判结束!
她就是在用命在搏,她明明知道张红肯定会来找她。她就故意要独自一人回家。苏蓝田想,既然都会来的,那么索性这次让她占据主动好了。尽管她知道很危险,可这种随时随地的危险,真的能把人给逼疯了。
那把刀抵在张红的腰上,苏蓝田用另一只手将两人手中争抢的油桶给扯了过来,将油桶轻轻放置于地上后,她就立马掐住张红的脖子,越捏越紧,手中的刀也慢慢地,没有一点余念地插入了张红的腹部,血液很快就晕染了黑色的衣服,一滴一滴地落入地面。
张红的脖子被苏蓝田掐得很紧,她只能“咿咿呀呀”发出些声响,就再无其他。
“疼么?但我想你不会再有机会了……”苏蓝田眼眶发红,她心一横,以前的她什么都不敢,但是张红三番五次的挑衅,让她已经失去了耐性。现在,她要结束这个女人的生命!
“砰”房屋的门被推开了,在刚刚的纠缠中,那门就是虚掩着的,只是撞门的这个人有些心急地冲进来,门被撞得发出了很大的声响。
“蓝蓝,不可以,你不能这样做!”秦浣其慢慢走近苏蓝田和张红,他的额头上罩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应该是跑着过来的,而且还跑得很急。
“杀了人,是要坐牢的,你还怎么和你爸爸团聚!”苏蓝田并不愿意放手,她的刀还是一直插在张红的腹部,那血液还在勃勃地流着,失血过多的张红,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已经有些站不住了。
“秦医生救我……”张红看见秦浣其冲进来的那刻,心中一暖,她就知道秦医生会来救她的。
“怎么,秦医生你难道想让我死么?”以张红这样偏执的性子,她根本就不会放了苏蓝田。要么张红死,要么她苏蓝田死。
接下来秦浣其的话语,让张红头生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
“怎么可能让蓝蓝你死呢?我的意思是你不要脏了手,我马上找人过来处理。”这里的处理,显而易见就是杀了张红,毕竟他们还是不要沾染血,是最好的。
“秦医生……”她这么爱这个男人,从进入医院的第一天,就喜欢了这个男人,她知道自己曾经当过小姐,她很脏。可她还是爱他,以至于她不能允许任何女人接近他,那些医院里的小妖精,都被她以各种各样的手段给弄走了。她做了这么多,就换得这样的结果?
苏蓝田松开了张红的脖子,同时也松开了拿着水果刀的手,她歪头看着此刻虚弱的张红,掏出衣兜里的纸巾,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污,嗤笑道:“这又是何必,这就是你爱死爱活的男人。”
张红由于失血过多,在苏蓝田松开她的瞬间,她就倒在了地上,神智也在慢慢面得模糊,泪水犹如那腹部的伤口一般,止也止不住,最后迷失在无边的伤痛中,从肉体到内心。
自然是不能让张红死在苏蓝田的家里,秦浣其很快就叫来了几个人,他们将张红腹部的伤口稍作包扎后,就将张红和汽油都一起给带走了。
深夜里的黑暗,看不见,抓不着。但它真实存在,并且每晚都在上演。
“你什么时候给我装的窃听器?”苏蓝田一边打扫着满地的血污和汽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秦浣其没有立马回答苏蓝田地问题,他案不对题地自说自话道:“这个汽油可不好弄干净啊,还是我来吧!”说完就跑去厨房拿来洗洁精和一盆清水,还有一卷厨房用纸。
“这个汽油啊,还是这种比较粗糙的纸把表面的油给吸干,然后在地上倒点洗洁精,洒点水泡一下,就可以用拖把拖干就好了。”
“啪”的一声,苏蓝田将手中的拖把甩在了地上,她眉目冷厉地盯着秦浣其,而且刚才张红的血沾染在了她的脸上,让那张原本端庄秀气的脸变得有些狰狞,眼神充满了狠意,亮得有些灼目。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秦浣其冲进来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到底是什么时候?他们居然给她装了窃听器!
而她竟然从未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