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落疑惑了,二人你浓我浓情意绵绵的在辰乾宫里,不管不顾众人诧异的眼神,相依相偎亲密无间的来到这里缠绵温存了这么久,现在怎么会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汐落满心疑惑的回身看向床边,见若玉已穿好衣服,汐落莞尔一笑:“恭喜若玉,娘娘有请,”
若玉俏脸一红,柔声道:“姑姑找我有什么吗?”
汐落上前,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娘娘想找若玉妹妹商量一下你和燕王爷的婚期,”
“这事还是姑姑做主就是了,”若玉低垂着头,十分羞涩的说道。
“娘娘想就在宫里给你们完婚,很多事娘娘当然想问问你的意思,你是娘娘的亲侄女,娘娘岂能委屈了你,去吧,早早的把婚事办了,燕王身边也有照顾他的人了,”
“谢谢落儿姐,这就去,”她乖巧的起身,笑咪咪的眼中带着不察觉的冷意和怨恨,心里嘟囔着:‘这个狐狸精,爱上大皇子了吧,想甩了阿燕了,就把他推给我,呵呵,我岂能让你逞心如意?’
聂绝忧恍恍惚惚的醒来,见汐落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舒心的笑了,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汐落的脸,一脸的幸福,是的,幸福,只要她在,他的心总是暖暖的,他总能感到幸福,感到快乐。
“大表哥,你醒了吗?”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在床边深情款款的叫着。
聂绝忧缓缓的看向她,淡淡的道:“你是谁?”
“我是若玉啊,你的表妹若玉,”她的样子天真而乖巧,声音带着十足的媚声,好似小女儿在长辈面前撒娇。
“出去,”聂绝忧冷冷的道,他不认识她,什么表妹表姐的少来打扰他和落儿的独处。
若玉头皮一麻,冷汗瞬间从背心划过,她惊恐而又慌乱的跑出他的寝室,小脸已吓的惨白。
他的冷冽让她从心底感到畏惧,‘这人如此之冷,一定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想要把他从落儿身边勾走,不是件轻松的事,弄不好会赔上自己的……’
聂绝忧环视了一下屋子,他发现这里很陌生,不是幻雪山庄,也不是香悦楼,挣扎着起身,头一晕,又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他的床前围满了人,他冷冷的道:“你们是谁?离我远点?”
沈莹儿柔和的抚摸着他的脸,溺爱非常,她柔声道:“忧儿,这个坠子还你,”
聂绝忧接过自己的坠子一脸冷意的道:“我的东西怎么在你哪儿?”
沈莹儿的嘴唇哆嗉了几下,含泪莞尔一笑:“坠子掉了,燕儿帮你拾了来,现在还给你,你要收好了,”
他冷冷的看了看床前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认识的,汐落也不在这儿,他的心慌乱了,挣扎着起身叫:“落儿,落儿,”
沈莹儿急忙叫道:“快,快请汐落姑娘来,”
“是,”自有人急急的去了。
外屋的宗政别离见他醒来就吵着找落儿,心里很是吃味,默默的走到一旁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了一下,无聊的放下,懒懒的靠向椅背,缓慢的转动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
汐落风风火火的进来,朝宗政别离点点头,径直的走进里间,见聂绝忧醒了,她咧嘴一乐,“阿绝,你醒了,”
聂绝忧憨憨的一笑,挣扎着起身,沈莹儿扶着他,柔声道:“慢来,慢来,你的伤还没好,”
聂绝忧一把抓住汐落的手,满眼宠溺的问:“去哪儿了?”
汐落扶着他的手腕,云淡风轻的说:“你好睡,屋里太闷了,我出去晒太阳了,”
“我也要出去晒太阳,”他像个小孩似的说道。
“可以啊,不过你要先喝了药才可以的,”汐落接过李公公手里的药碗,递给他。
聂绝忧低头,再抬头间紧皱眉头的点点,道:“好,”接过药碗一干而尽。
汐落笑了,平淡的脸上似百花齐放,驱散了一屋子寒意。
聂绝忧看在眼里,心下开心无比,他拉着落儿的手,痴痴的道:“落儿,只要你开心让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吗?”
“怎么?你不信我吗?”他十分的不乐的看着她。
“乖乖的养病,好好的吃药,你做得到吗?”
“当然,”他使劲的点头,头一阵眩晕袭来,胃里一阵恶心,刚刚喝下的药吐了出来。
汐落一声惊恐的痛呼:“阿绝,”抱着他歪倒的身子,伸出一粒白白的珠子在落儿的手中转动起来,一道一道亮亮的光立即包围了他的全身,屋里人看见汐落的手心里那颗龙眼大的珠子,发着白白的光芒把聂绝忧的身子护住,那光芒一股一股的钻进他的体内,他刚刚苍白的脸迅速的恢复血色,众人这才深深的吐了口气,好奇的打量着汐落,不知道她手中的珠子到底是何物?为何有着这般神奇的能力?
聂绝忧深深的喘息了下,他歪在汐落的臂膀中呢喃道:“落儿,这是什么?”
“珠子,我的保命丹,借你用用,”
“保命丹?”他疑惑不解的看着她,心里有几分不安。
宗政执恒见他缓了过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伤的很重,他怕自己还来不急认他,就失去了他,他慌乱的上前一把捂住他的手,浑身哆嗦的呼了声:“皇……儿。”
聂绝忧被他这声皇儿弄的一片混乱,他带着惊诧,带着质疑,带着愤怒,带着深深的仇怨,怒视着他。
宗政执恒老泪纵横的看着他,看着这个失去二十多年的孩儿,年纪轻轻的已华发半白,他的心痛的抽搐在一起,紧握着他的手,宗政执恒充满爱昵的说:“皇儿,你是朕的长子宗政绝忧,父皇失去你二十多年了,这二十多年来,父皇派遣了好多的暗卫四处找你,真乃皇天有眼,你回来了,父皇终于找到你了。”
这情况来的太突然,聂绝忧没有半点的准备,他呆滞住了。
汐落也惊呆了,她疑惑不解的看着宗政执恒,柔声道:“皇上,他还在病中,你千万别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