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别离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运功之后,感觉腿部有些不适,就没在意,一个时辰以后就开始疼了,越疼越厉害,”
落儿捏着他的膝盖,银针从穴位上刺了下去,“阿离,你怎么知道我会这个,”
“大哥说的,”他疲惫的靠在那儿,懒懒的说。
“阿绝,”她一边针灸一边疑惑的问。
“嗯,哥说落儿以前学过骨科,太医们没有办法,我就想到你了,”
“学过一点,”她手中的银针分别刺进他腿上好几个穴位,见他疲惫之极,她一边针灸,一边说:“你先歇着,好了我叫你,”
“好,”宗政别离靠向椅背,阖上眼,他真的累了,聂绝忧要找勾魂楼拿到勾魂散的真正解药,不想落儿跟了去。他为了留住汐落,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他故意的弄坏自己腿上的经脉拖住她。
汐落银针落下之时,宗政别离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宗政执恒不敢置信的看着汐落,‘这女子还有这等的本事?’再看看靠在椅子上熟睡的宝贝儿子,宗政执恒心痛急了,满心担心的问道:“离儿的腿怎样?要不要紧?”
汐落一边下针一边说:“殿下的医术不知要高出我多少倍?要不是昨儿太辛苦,今儿殿下也不会叫我来帮他针灸,”
宗政执恒默然,她说的不错,自己皇儿的医术堪称国手,这点小病确是不需要别人插。手,看着熟睡的皇儿,他心疼的叫道:“丫头,你的手轻点,别弄疼了他,”
“皇上放心,落儿知道,”
汐落的骨科按摩之术从现代而来,她的手法精辟轻盈,银针所到之处宗政别离没有感到半点的不适,相反的,他感到浑身很是舒坦,睡的更是安逸舒坦。
汐落回到自己的寝宫,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殿下的腿怎会无端的疼起来,就算真的有腿疾,他的医术那么高,又怎么用我?
“阿绝,阿绝,”
堇娘应道:“大殿下出去了,还没回来呢!”
“出去了,他能去哪儿?”汐落的心一紧,‘他该不会又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吧?’
香悦楼的大门关着,里面静静的,姑娘们还在睡觉,汐落从窗口进了香悦楼二楼,怕惊醒了楼里正在午睡的姑娘们,她静静的走到醉仙居门口,里面传来代梦焦虑的声音。
“慕灵,师父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你怎么也不劝着点,这勾魂楼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在不夜城,不是在夜梦国,夜梦国不过个幌子,这是有人设定的阴谋,”
“如果是阴谋,那也是师叔设定的,他既然把师父的幻雪山庄毁了,山庄的人生死不明,师父没说什么,可我知道师父一定很在意的,那是师父的家,”
代梦叹了口气,“哎!师父这人看似无情,却偏偏的太多情,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幻雪山庄没了还可以在建一个,人没了还可以再找,干嘛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或者不相干的事让自己烦恼。”
“你这样说说也就罢了,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人,算我们都错看你了,”
“好了,算我没说,”
汐落听到这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幻雪山庄的人生死不明?她转身从原地出了香悦楼,向幻雪山庄而去。
幻雪山庄静的连风吹杨柳的声音都听的见,汐落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细细的看过去,希望能找到一丝线索,天似乎在变,似乎有一场大雪马上就要飘落,“大嫂,”聂绝缘一脸笑意的站在一棵垂杨下,叫着汐落。
汐落继续走进自己以前居住的房间。
淡淡的应道:“你还记得有哥有嫂?”
绝缘一笑,诚恳的说:“当然记得,我是哥带大的,怎么会忘?”
汐落凉凉的一笑,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他,淡淡的说:“你这话说给你大哥听,他或许会感动,我不会,”
哈哈哈,绝缘一声长笑,“大嫂的意思你比哥还能耐?”
“不,绝缘,你错了,心和能力是两回事?聂家灭门之后,你是他唯一亲人,对你,他有着特别的感情,他会信你说的一切,哪怕是你说的是假话,哪怕你伤他个体无完肤,他虽然知道你在骗他,你在伤他,可他还是选择信你,选择原谅你,而我,我会看着你,能信的时候我信,不能信的时候我绝对不会信,”
哈哈哈,绝缘又一阵大笑,得意而又带着挑衅的说:“大嫂,你不信我,我哥会伤心会愤怒的,哈哈哈,”
“呵呵,”汐落一声冷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以前或许会,因为以前你是聂绝忧唯一的弟弟,而现在你不是宗政绝忧的什么人?聂绝忧认得你,宗政绝忧不认得你,你不要把以前欺骗聂绝忧,折磨聂绝忧的那一套用在宗政绝忧身上,”
聂绝缘一愣,干笑了几声,哈哈,“大嫂,你太高看哥了,我们可以试试看,”他飞身而起,举剑向汐落刺来。
汐落哪里会放过他,这个被聂绝忧一手养大的忘恩负义的狼,她出手狠绝,毫不留情,几剑挥出,聂绝缘浑身已是伤痕累累,他狞挣的笑着,悄声道:“大嫂,我赌你今儿一定输!”他的身子直直的扑入她的剑尖,阴损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好哥哥马上就到了,因为一切都在他的窥视之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汐落惊呆了,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她是想杀了他以绝后患,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他自己会来找死,“哥,救我,”聂绝缘痛苦的叫着,一头栽倒于地晕厥过去。
一股冷洌的风把汐落拉开,聂绝忧脸色惨白,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绝缘,他迅速的出手,止住他伤口上的血外流,回目瞪着汐落怒道:“落儿,你都干了些什么?”
汐落看着他怀里的聂绝缘,脸上没带一丝的色彩和惊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凉凉的说了句:“他自找的,”
“你?”聂绝忧愤怒的一声大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骂她什么?或是该责备她些什么?此刻的聂绝忧除了满心的难过还是难过,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弟弟,干涩的说道:“他是我弟弟,你怎么对他下这么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