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多亏你对我们家小菊的教导,不然啊……”王氏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时间心里倒是挺复杂的,两个闺女均是高嫁,但是嫁出去后,对待娘家的态度确实相差甚远。
魏夫人笑着拍了拍王氏的手,其实她与齐夫人有些相似,都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有什么便说什么,可是这个性格在很多地方上都是特别吃亏的,所以在丈夫逝世后,为了独自撑起这个家,她不得不把这个脾气性格改掉,但是看到现在的王氏,心里那隐藏着的性子,慢慢的又被挖掘出来了,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你们俩啊,这是做什么呢,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菊一看就是个有福的,看看,头一胎就是个儿子,而且几个侄子都是有功名在身,将来还指不定是什么大官呢。倒不像我那女婿,刀枪无眼的,真真是让人担心。”齐夫人笑嗔了俩人一句。但是语气里还是免不了对佳婿的担忧。
一旁的齐悦倒是好笑的看了老母一眼,道:“娘,这个您大可放心,现在无战事,他也只是练练兵而已,偶尔去一趟军营,危险倒是还好,武将大多都是富贵险中求的,现如今天下太平,又有何担心的呢。”
她这一番言论,倒是遭到了齐夫人的白眼,“你个小蹄子,居然这么的不上心,那可是你丈夫,你的天,哪有这般说的,也不怕女婿知道了生气。”
齐悦笑着上前双手环着齐夫人的手臂,“他不敢,他若敢和我生气,那我就带着孩子回娘家,反正爹娘都会替我撑腰。”
“死丫头……”对着这样的女儿,齐夫人也生不起气来,只能是笑骂了几句。
而王氏与魏夫人则是在一旁笑看着,“将军夫人这肚子有几个月了?”王氏笑眯着眼看向齐悦。
齐悦听到这个称呼,倒也没有摆架子,反而乐呵呵的说道:“现如今也就才六个月,唉,怀孩子可真是累人啊。”尽管这样说,但是脸上却是洋溢着将为人母的笑容。
“六个月?”王氏惊讶的看着齐悦,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的肚子,过了好半晌才说道:“啧啧,夫人这胎看起来像是双胞胎,而且看起来似乎是男胎。”
她说的极为认真,一点都看不出恭维的样子,倒是教魏夫人以及齐夫人挑了挑眉。而齐夫人则是一脸笑容的看着王氏,道:“亲家夫人,您说这话,可是有依据?”
这下子不止是魏夫人和齐夫人了,就连齐悦以及其他夫人都是静静的看着王氏,而王氏则是笑道:“哪里来的什么依据,倒是看这个胎型十分的像,而且这六个月肚子就那么大,这可是相当于人家怀了七八个月大的肚子了呢,当然了,齐夫人,我这也就是那么一说,您可别往心里去,但是这男胎嘛机率是极大的。”
这话说的极为熨帖,齐夫人则是恨不得与王氏多少说几句,也恨不得让王氏立即就说一定是男孩,不过也知道一切猜测都不算,只有等生下来才知道。
而齐悦则是含笑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也是很期待这个孩子,自己的丈夫是将军,自然官场上还是有人送美人给将军的,偏偏人家送的你又不能辞,遂只能是收下,偶尔丈夫去那些人屋里时,她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再不好受也得受着,免得说自己善妒什么的,现如今自己有了孩子,无法与将军同房,自然只能是看着他去别人屋里,唉这些苦谁能知道呢,她现在也只能是寄希望于自己这个孩子了。
且说筱筱一路小跑到大门口,并未看到那个丫鬟,心里正起疑,忽然见不远处有一顶不起眼的轿子过来,轿外正好站着那个丫鬟,筱筱见状立马就躲到了一旁,一直看着那个丫鬟把轿子里面的人给扶了出来,可惜那人是带着面纱,没有看到面容,但是筱筱还是觉得很面善。
许是门房见这个丫鬟面熟,所以并未阻拦,反倒是把人给放进去了,而筱筱则是一路跟着她们,好在是两个不懂武功的人,否则就筱筱这拙劣的跟踪技巧,早早的就被人发现了。
一个小抱厦里,身着粉色衣服的赵媚儿早早就在那里等着了,见小丫鬟终于把人带到,原本黑着的脸终于展开了笑容,“你总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蒙着面纱的少女道:“怎会,我正愁没有机会呢,现在有机会又怎么会放手呢。”
“嗯,这是自然,如今她们都已经在了,你可以做你想要做的了。”
蒙着面纱的少女福了福身,“这一切就靠小姐了,待我完成心愿,自当报答小姐的救助之恩。”
赵媚儿不甚欢喜的摆了摆手,“无妨,你还是先完成你自己的事再说吧。莲儿,带姑娘过去。”前半句是对着蒙面女子说的,后半句则是对着丫鬟说。
待蒙面女子离去后,赵媚儿才缓缓的从抱厦离开,嘴角边也挂着一抹诡谲的笑容。
筱筱心里打了个突,忽然觉得这蒙面女有些似曾相识,心里大概的算了算人数,但是总没有合适的人选,这到底是谁?
她的疑问,自然没有人会给她解答,回到看戏的地方,回头看了看含笑坐那里的赵媚儿,心里总有些不安,因为没有看到那个蒙面女子,以及那个丫鬟也没有看到人。
戏看完了也到了傍晚,莫老爷子一行人自然是不会回去的,齐夫人及齐悦亦是不家去的,剩下的便是镇上的乡绅,魏平涛为了这日的寿宴可是下足了功夫,傍晚时分自然是又备了酒席,请众人吃完了再离去。
席间赵媚儿与赵夫人以及董杨氏都没有什么动静,这反倒是让筱筱眼皮子跳了跳,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男人与男人之间无非就是那么点事,要不就是谈论诗书科举,要不就是讨论什么商铺啥的,纨绔子弟们谈论的便是女人,而董晟正好是这最后一类人。
“卢兄,好久不见啊,哈哈,没想到今日还能见到你,不知道如今如何了?”董晟看着昔日的同窗好友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尽管自己身上穿的也是绸缎,但是却不如他们的鲜亮,心里微微的不虞,但是面上却不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