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司柯皱了皱眉。
“他兑换过一个能力，叫做献祭，可以用爱人向魔神交换力量，爱得越深，得到的力量越多。你也知道他还有个守爱的能力，也是爱得越深，力量就越强。”
司柯当然知道‘守爱’这个能力，这是周权在这场游戏开始前的休息时间里兑换的，还是和她一起去兑换的，甚至她还和周权一起练习过这个能力。
“可他的守爱已经到同生共死的……”
司柯试图解释，但马上就被阿提拉打断了，“他选择的守爱对象又不止你一个，哪怕你死了也还有其他人可以保住他不死。”
“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司柯气愤地说道，她觉得阿提拉在污蔑周权。
“你不是有个叫化身的能力吗？你选一下就知道了。”
化身可以让人变化为他人，并且选择其中的一项能力，但选择的前提是使用者所知中，化身对象拥有的能力。
“用就用！”司柯说着，可她自己心里都没底。
阿提拉是谁？司柯是谁？周权又是谁？三者的身份地位压根就不对等。
阿提拉根本就没必要因为一个周权而和司柯争辩什么。
对于阿提拉来说，周权也就是司柯的前男友而已。
要是愿意的话，拆散她和周权的感情对于阿提拉来说，比决定今晚吃什么还简单，打个响指，周权就会被她影响，跟司柯提分手，又或者直接捅她两刀。
这比在司柯面前说周权坏话高明多了。
司柯严重怀疑，阿提拉就是这么干的，然后从未来跑回来贼喊捉贼。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难不成是为了证道终极、成就源地来提前忽悠自己？
也许起源故事、起源个体其实只有一个呢？
毕竟目前为止，司柯了解到的信息全是阿提拉亲口告诉她的，谁知道阿提拉说的真话假话？
司柯也根本无从验证阿提拉的话语是真是假，就算是时空塔，在阿提拉这种圣源面前也是蝼蚁一样的存在。
随随便便就会被圣源所影响波及，上场游戏的DC世界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哪怕她现在用化身验证周权，得到了献祭这个能力，也不能保证这是周权兑换的啊。
以阿提拉的能力完全可以现场给周权加一个能力，甚至从生化危机开始修改周权的记忆也不是不可以，保证连周权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
再往退一步想，有可能连魔神都是阿提拉假扮的都说不定呢？
咬了咬唇瓣，心下一横，直接化身为周权，想要复制献祭。
下一秒，司柯无力的感受到了魔神的力量从天而降，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时空中回荡，询问她是否要献祭真爱。
一旁的阿提拉随手一挥，魔神的声音消失，世界重归寂静。
司柯的心也猛地抽搐了一下。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谁是真心对待、谁又是假意宠爱？
这一刻，司柯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能想这么多，世界上哪来那么多的为什么，自己干嘛那么较真啊，差不多就行了啊……
她想起了那个故事里，可悲可怜又可气的幸运儿一样。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司柯只觉得天旋地转，所谓的真相假相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什么都分不清楚。
“干什么呢这是……至于这么纠结嘛柯儿，只要你一句话，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帮你办的妥妥的，我甚至可以陪你一起嫁给周权。”
阿提拉抱住司柯，摸着她的头发，九条洁白的尾巴自然的缠在司柯的全身各处，就像只八爪鱼。
阿提拉的这句话，让司柯更加迷茫了。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司柯苦涩的问道。
她知道阿提拉的目的，也知道这只狐狸有一天会来杀了她，又或者杀了其他时空的她。
可你要杀就杀啊，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事情啊？
烧干红河也好，证道终极也罢，为什么非要对自己说这些话啊？为什么要让自己怀疑周权的感情？
我只是想当个无忧无虑的草人啊……
“因为我想要你成为我的后宫。”阿提拉依然干脆简洁，一丁点圈子都没绕。
司柯尽量不去思考周权的事儿，也不去计较两人的关系为什么从夫妻变成了夫妾，“那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就是你可以当一辈子的咸鱼啊，我甚至可以现在就把你送到一个平凡世界中，让你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阿提拉很直接的说道，“而我，也可以少找一个红河之主的起源个体，让我将来锻造天宫的麻烦少一些。”
“你大可以直接杀了我，为什么要和我商量？”
司柯已经完全不明白这家伙要做什么了，谈判尚且还有底价、游戏尚且还要胜利条件。
可阿提拉，她直接把自己的目的一五一十说出来了，偏偏又合情合理，让人猜不出真话假话。
“我说了，因为我想娶你，可你继续进步的话就会成为至高，到时候我就找不到你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司柯倍感头痛，问题实在是太多了，真假也太难分辨了。
“我也希望你不同意，等我帮你完成了剩下的两件事，我们就两不相干了。”阿提拉看起来比她还迫不及待，巴不得她不同意。
“你很希望我成为至高？”
“当然了，我恨不得你现在突破至高，然后成为红河之主。俘虏才没有不怀孕的权力。”阿提拉很兴奋的点头，九条尾巴都翘了起来。
“那麻烦你把剩下的灵观都给我吧。”司柯无视掉阿提拉的骚话，懒得去关心真真假假。
大不了自己突破至高后找个世界躲起来，不去管什么红不红河之主的事儿就行了。
阿提拉打了个响指，无数个灵观从空中浮现，钻进了司柯的掌中世界。
“要不我直接帮你移植了吧？你不是最讨厌麻烦了嘛？”阿提拉询问道。
听起来这只狐狸真的和自己相处过，在未来，不然不可能知道自己最怕的就是麻烦。
否则就是这狐狸在读自己的心。
“不了，我回去之后自己弄。”鉴于这只狐狸百合的本质，司柯下意识地选择了拒绝。
“这样啊，我还想看看你现在的身体和以后有什么区别呢。”阿提拉不无遗憾道。
“你要是想看的话，为什么不直接看呢？反正我又无法阻止你。”
“因为这真的很不礼貌啊柯。”阿提拉叹了口气，似乎已经懒得纠正司柯的想法了。
司柯默默无言，想起这狐狸刚刚各种写出来就会和谐封书的行为，想吐糟，又不知道该怎么吐，最后千言万语化作一句。
“你喜欢就好……”
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又想起自己那些贫弱的替身，“然后帮我强化一下替身吧。”
阿提拉的尾巴点在司柯的脊椎，刹那间，金光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