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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另类生物老师

“好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最新消息记得报道我那里去,我会及时对你的工作做一个小小评估,知道吗?”神鸟一听老师要走,忙上前去蜿蜒挽留。

“嗯,这……我今天刚好就抓到一个,主人难道不想看看?!”

老师往神鸟手指的方向略摸瞄了下,摇头,“你连我的那个问题都还没回答上来,相信你也不会抓到令我满意的人选,再说了,这次我需要的人,和早先的那些根本不是一回事……你最好先将那个人类忙碌什么的问题给好好深思下,回头来见我……”

一边说,老师往那边石门处风度翩翩地走去了,那情景显得石门也像蓬荜生辉了似的。

神鸟屁颠屁颠地跟随在主人身后,只等他消失在那边门沿处鞭长莫及的地方,他才回过头来,朝里面的伦杰扫视了下。

“这是见活死人了!”他顿骂了句,然后朝伦杰走去。

“能听见我说话吗?人类……”他用翅膀搧动了下伦杰的身体,“快跟我醒醒……”

伦杰正在琢磨着到底需要假装昏迷晕死还是现在站起身来和他交流。

因为神鸟很快从那里走开了,自言自语地往宝座那边走去,从他此刻的言行举止看得出这伙计一定是觉得主人对自己的冷淡很是令他失望,这还真是个有人类感情的怪物,难道他真是神鸟。

“哦,神鸟是什么?”伦杰怨叨起自己竟然也相信这些,忘我地朝自己脑门上敲击了下,刚好弄出些罥绕声响。

神鸟极其警觉地朝这边看来,“谁?”

伦杰知道这是自己弄出的响动,心内叫嚷着糟糕,神鸟也觉察到地上这个人类很有些问题,他缓步朝这里靠近,然后又用翅膀搧动了几下,像是在研究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般地研究起伦杰来。

“是你还活着吗?醒醒……”但是伦杰就是岿然不动,神鸟觉得很可能是幻觉,他朝那边宝座再次走回去时,不时扭头朝这边窥望,有一次,他又听到这地面上传出来窸窣声这让他倍感蹊跷!

“田鸡,田鸡……”他朝那边喊叫起来,“田鸡在吗?”

很快这边与石门相对应的也就是早先给押解伦杰从小镇那边赶往这里来的火鸡捎信的家伙从里门进来。

“有什么事情?神鸟!”

“这个人类,你来给我检查下,到底是死是活,我一会还得用他做实验……”

当伦杰听到要用自己做实验时,心内咕隆一下荡幽起来,毕竟这些家伙都是人类所不太熟悉的生物,很难保证不会对人类作出伤害性行动。伦杰很想在这两家伙商酌时分从这边里门逃走这或许是伦杰理智地逭逃成功的最好主意了……

“喂,喂,醒醒,主人有事叫你……”田鸡朝伦杰身上乱戳了几下,然后又挨近他的耳朵来到伦杰的面庞周围谛听着,像是在感受伦杰的呼吸。这种动作只会让伦杰呼吸压抑,他不可能顺畅起来,但他脑海中那些思绪倒是显得倒海翻江的,呼吸愈发压抑思绪到显得更为仓促。

“这家伙还懂得这些招数,真不简单,这还哪里像是家禽怪物,这明明就拥有了人类的智能了……”伦杰继续往下臆猜着,“难不成这些就是曾经那些玩家们所说的……人型生物了?”当伦杰思忖在这个地方时他自己也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让他原本警觉性极强的防御状态一下彻底瘫痪显露了……

“嘿,这人类还活着的……”当田鸡朝那边的神鸟呼喊时,神鸟也像这些话语般地往这边火速蹒跚而来。

“让我看看!”他将那个小脑袋靠近伦杰然后嗅了嗅他身上的温度和体味,最后,他朝田鸡暗示了下,就用力朝伦杰一巴掌搧过去了。

神鸟只是用他的翅膀搧动伦杰的身子,或许这正是他的招牌动作吧,伦杰很快招牌般地从地上被风弹跳起来,又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哎哟喂……”伦杰忍不住叫出声来。

“还活着,我就说这家伙应该还活着,叫火鸡进来,看看他们头来了没……”当田鸡从那里门大踏步出去时,神鸟开始像观摩一块玉佩般地将伦杰安放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你是人类?”

伦杰望着神鸟的眼睛,很想笑。

“嗯,我就是,请问你把我抓来,有什么事情!?”

“将你抓来,自然是有事情了,你以为我吃多了没事干?”听到神鸟这么一回答,伦杰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这家伙来。

“你倒是说话很幽默,但是,我看不出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个样子!”伦杰说。

神鸟将早先他递给主人喝的那杯水端来递到嘴边,欲言又止。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伦杰继续问,“我是这磨盘村里的人,你们有种应该去那里抓那些一个个身强力壮的人,干嘛抓我?!”

神鸟原本希望将这伦杰的一切话像吞口水般地吞咽下去,全当没听见,但是现在他有些忍无可忍。

“我说过,别以为你是人类就很聪明,在这个年代,钱和权利这些才是更重要的,你们人类……对了……”神鸟一时猛地回忆起来早先主人离开时丢下的那句话,“我很想问一下,你们人类到底都在忙碌些什么?”

伦杰一听这话,刚才对神鸟某一瞬间的刮目相看全然荡然无存了。

“能问出这种问题的,我也很不愿回答,这还需要问吗?”

面对伦杰这种态度,神鸟在原地来回转悠了几圈,然后点头,“很好,就因为你是人类,我可能会忍让你,但你给我听好了……听好了……”神鸟默念了几遍之后继续说,“你们除了可以大摇大摆地在村庄里来回走动之外,和我们相比,也没什么可以自豪的……”

伦杰不愿和这家伙纠缠这些无聊透顶的话题,所以,他只是淡淡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我……你就直说吧,抓我来这做啥?”

“你都会啥?”

“我……”伦杰想笑,但凡这样的疑问一般是去面试或者受到挑战啥的,才会接受回答。现在,这种就算是一些现在网吧里大力流行的人型生物吧,也不可能让伦杰觉得这问题值得他启齿。

“看不出你有什么优势,看来我还真是抓错人了!”一边说,神鸟又朝外面喊了句,“田鸡,火鸡那边怎么样了?”但外面并未回音,也不见什么田鸡跑进门来。

“也许,当初主人来这东土里寻找人才,这本身就是个错误……”神鸟咕噜着来回蹿游,看得出他情愫想、受到了明显影响。

“田鸡……”他再次朝外面喊叫了数声。

“哦哦,我回来了,神鸟,有什么吩咐吗?”田鸡冲进门来时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我刚才……没听见!”

“你……给我听好了,这次你再搞砸了,我要了你的命!”神鸟喝令了下,那田鸡顿时面色苍白起来,“哎呀,这……神鸟,我只是刚才在桃园子里找了好阵子,都没看到火鸡他们,不知道这些到底去哪里了,我还在纳闷,看到有个人类正拿着砍刀朝这边走来,我一直……一直就躲在桃园里,生怕这人类将我逮回去了……”

“这也是借口?”神鸟还是难消心恨,凊冷的石屋丝毫不能对他的火急情愫起到调控作用。

“给我听着,要是还找的人类不符合主人的要求,我们这个月基本上就没薪水了,保底工资也没了……等着喝西北风去吧!”神鸟将那杯水朝田鸡泼过去,“滚……”

“神鸟,主人对你发火了,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开可是,这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啊,你自己说的,只要那些形单影只的人类,在小路上来回走动的,就可以下手,要是没这两个人类垫底,恐怕现在我们早就被你的主人揩油了!”田鸡这么一说,神鸟倒是显得安静下来了些。

“垫底?这个算是直接pass了,就看火鸡头带来的那个了……要不然,主人这个月月底要重返西域……我到时怎么给他交代!?”

“那就直接将这个给他呗!”

“滚,这个……如果随便抓一个人类来也行,我还用得着你们吗?你们还用得着背叛人类来投靠这里吗?你们不也正是看到主人给出的好处多,而且,现在你们都一个个可以延年益寿至少一年,你们有没有想过,以前自己在人类家园里生活,随时面临饥不择食的窘况,但是,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是时有发生,现在,你们一个个吃得一肥二胖的,这难道不是主人的功劳吗?”说到这,神鸟走向田鸡,用翅膀去抚摸他,“以前,你们靠人类活着,还最后被他们宰杀,这也体现出人类虚伪,而你们还得向这些虚伪的家伙们俯首称臣,现在呢,你们靠自己而活,相信你……会明白这层道理的,我……只希望你抓住这次机会,主人也很看重这次抓捕的人类,谁抓到合适的人选,让我通过了主人这一关,我一定不会亏待他,但是……搞砸了,我会要了这家伙的命……明白了吗?”神鸟说最后一句话时朝田鸡身上的羽毛重重地击打了几下。

“恩恩,我明白了,神鸟,我……这就去努力,我去努力……”田鸡迅捷地往里门那边蹿出去了。

神鸟朝伦杰走来,用一种凶神恶煞般眼神朝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可以这么说,就是你坑害了我这个月的业绩!”神鸟的话倒是让伦杰想起来一些在小镇上做传销的那些青年小伙子们,当他背书包从柏杨树下走过时,有一个黄头发的男孩多次朝他走来,递上一些传单,上面也没宣传些什么,早先最初那几张大概是在讲解小镇上最近新开张的火锅店或者是游戏厅详细情况的这种广告。但是,后来,男孩递上来的传单从纸张到宣传内容都变大了,也就是涵盖量更广泛了些,而且有一张传单上面居然是印刻着这么一句话:桃花饭店目前经营各种家常菜火锅干锅凉菜承办寿辰婚庆宴会等,如果你不来,就会后悔,一年之内,必定遇到麻烦……当时,伦杰看到这么一则广告之后,心内说不出的怪异,有被这种说辞所激荡起来的反叛情愫,也有一丝惊恐,还有就是怀疑,这传单和男孩以及那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恶作剧者到底有和关系……这些原本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在伦杰心中当时就留下了漩涡式的感应。

多少天过去了,现在,那个黄头发男孩曾经向他谈起的做业绩的话语还是活在伦杰的体内,伴随着这句神鸟不经意的话而被再次激醒。

“对不起……”伦杰淡淡地说了句,也没再往下说什么。

神鸟在宝座上自言自语了阵子,然后,他又去接水端起杯子来回走着,也没见他喝水。

“这样吧,你也算是人类,这儿是不是曾经来过一只大雕?”面对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话,伦杰表示很难理解。

“就是一只长相与我……有些相似的……对了,这只大雕很喜欢唱歌,他唱起歌来,还会手舞足蹈,也不知道这事……你知道不?”

“唱歌?”伦杰更是表示很难伦杰这些话,他只知道明星或者人类才有这种行为,哦,忘记了,还有被人类赋予了人格化魅力的百灵鸟杜鹃这些,但大雕是什么?这本身就是伦杰很难理解的一个意象。

“你怎么什么也不知道,你……真是白活了……”

“可是我知道的东西,你这辈子也弄不明白!”伦杰反驳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这个家伙争论这种只发生在朋友竞争者之间的戗语。

“你说说看!”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单倍体?”

神鸟一听这问题,笑得直弯腰,他拍打着羽翼朝伦杰摇头摆尾,“你真是……可爱的,尽管我觉得你一无是处,但是,你总喜欢在给自己开玩笑,让我忍不住想笑!”

面对这种唐突的笑意,伦杰只能说极度无语,被一只怪物笑话,这种事本身就很值得笑话,更别说是自己的愚笨无奈了。

“无法与你沟通……算了……”伦杰朝那边石门走去,被神鸟一下叫住。

“你想干嘛去?”他朝伦杰走去,“请站住,我……还没对你进行审问呢,你认为这里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得了的?”一边说,神鸟朝那边石门搧动了下,原本有道细缝的地方也没严严锁紧了。

现在,可以这么理解,整个石屋完全被封闭住了。

同时被封闭住的还有伦杰满怀希冀的心。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伦杰显得几分激动,“我常听人说起,现在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但是还真的没听说过像你这样的鸟!”

神鸟显得对这样的话很有免疫,他只是静悄悄地站在伦杰前面,然后,他用幽深的眼神朝伦杰打量而去。

“记住,你是人类,我却拥有和你们一样的权利,要不是为了那个世界,拯救那个世界,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神鸟这番话自然更显得无厘头了,至少从来这间石屋到现在,神鸟的每一句话基本上伦杰都没明白。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鸟语。

但是,为什么鸟语还是可以用人类的交流方式来表达,尽管你听不进去,这真是个疯狂的石屋。

“我也不管你为了什么,反正我还得回家,我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情等着我,你快开门!”这几乎像是命令的语气了。

“你认为我会给你开门吗?”神鸟神气十足地站在门沿边,“这里的一切都是为我服务的,就像磨盘村这个村子是为你们人类服务一样……在没我的准许,这里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这就像是一锤定音般的话,终于引爆了伦杰心中积压良久的郁闷,他朝神鸟飞奔而去,准备用身体去捍卫自己的尊严。

“你想干啥?”神鸟来不及问时,伦杰已经被摔倒在地上。

“告诉你,我代表那些不能在大陆上安全生活的朋友们,今天,这里是东土,所以,我并不服从任何人类,我根本难得理睬你们这群笨蛋,如果你真要逼迫我出手,我直接可以结束你的命!”神鸟那原本笨拙滑稽的嘴唇上冒出来这么几句话,倒真是有点出乎意料。

伦杰觉得是自己神经错乱了,神鸟居然还会威胁人。

“我……先放开我,我没法呼吸了!”伦杰挣扎着。

“额……”神鸟点头称诺,“事实上你完全可以选择和我合作,因为我说过,你也是看到了我家主人了的,只要你……你能配合我完成这次任务,我保准你将来福运亨通!”此话一出,像是一抹彩虹从伦杰心内升起似的,倒不是这种承诺的金钱会怎么样,而是,神鸟说起他的主人时,伦杰很快又回忆起来那个古怪的生物老师,一时心内泛起阵阵涟漪。他觉得这正是个好机会,可以从神鸟口中打听到些关于他主人的消息。

而这些很可能会对他侦破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生物老师这一疑团大有裨益。

“嗯,我可以完全同意你……”伦杰从地上站起来,“而且我担保,这件事……我一定会让你圆满地完成你主人交代下来的任务!”面对这伦杰前后判若两人的这一神奇变化,神鸟显得有些狐疑忧怛。

“真的?”神鸟朝伦杰凝望过来,不停地在他周围来回审视着。

“人类哪个时候说过假话!?”

“不……你别提人类了,正因为人类经常说假话,我才会更加小心谨慎,这次,我要找到的人,是一个胸怀大志喜欢冒险,有一定自学能力和领导能力的这么一个人!”一边说,神鸟将头朝伦杰靠近,“而且最为关键的一点,这个人还要懂得玩魔兽世界!”

当伦杰听到这“魔兽世界”四个大字居然还能从神鸟嘴中蹿冒出来,心里别提多荒谬,千言万语一时像魔兽大军般地从他的脑海中涌荡而来。这使得他一时半会还真没理清头绪,到底要怎么和这个总是在不断地给他惊喜的伙计说些什么好。

“你听明白了吗?”见到伦杰没有表情,神鸟继续叮嘱了一下。

“我……能做些什么?”伦杰问。

“不是你要做些什么!你难道没明白我为何要和你讲这些?”

人类能和神鸟交流还能弄明白他们的意思,这少说也需要大学文凭来这里混才行,伦杰想,现在自己才刚好高中毕业。

“算了,我还真没那个领悟力,我不过就一高中生,能理解你这种博大精深的话吗?”显然这话里有些讽刺,神鸟还是听出来了。

“你好像有些不赖烦,你一分钟前的承诺,亲,我真不想再次打击你!这就是你们人类,最喜欢出尔反尔的!”

这显然是神鸟的激将***杰却相信对方看扁了他和人类,也很不愿自己背负上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等等,说我可以,但不能说整个人类……这根本打不到一块的事!”一边说,伦杰继续解释,“我……很想明白,你的主人是个怎样的人!”

“什么?我的主人?”

“哦!”伦杰突然意识到这神鸟有人一般的智能,还千万别小觑,就解释了一通,“我只是希望能通过你的主人的某些要求来更好地理解你的话,因为……我刚才看到你的……主人……”伦杰说到这朝那边石门出指点了下,“就是刚出去了的,他好像是个人类!”

“一派胡言,我……”神鸟显得对这个说辞很有些敏感,“我主人怎么可能是人类!”

“那是什么?”伦杰继续追问。

神鸟朝伦杰再次近身而去,“我主人是这个世界里的无冕之王,是三界里的霸主,懂吗?”

听到这么一个回答,伦杰心里倒是真还有些漩涡风浪,他不虞这生物老师会有这样的一个背景,但是,这明明是在现实世界中,那天,他去学校和那些第二次填报志愿的同学一起在教室里,还看到生物老师正穿着他的那件米黄色上衣从走廊上走过,当时,有女生还在朝他尖叫,不过,那种声音自然理智地被压倒最低,但这绝不是矫情贿赇别人注意力的,这只是一种对生物老师那种风度翩翩表示欣赏的自然流露。

“三界之王?那你能告诉我三界是哪三界吗?”面对这么一个就像早先伦杰以为那句‘人类在忙碌些什么’类似的低级问话时,神鸟显得很无奈。

“你还是人类,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连和我谈话的资格也没有……”他转过身朝宝座走去,“听我说,我只是希望你能正确回答我,我肯定知道这些,我也是玩家!”伦杰临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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