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和白修煜带着白雾,两人一狼就这样开始了历练之途。对于白甯二人来说,栖云谷外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即便只是走在荒郊野岭,二人都觉得似乎一切都同栖云谷不一样,要比栖云谷中有趣得多,毕竟十多年来,栖云谷上上下下他们已太过熟悉。
白甯一路蹦蹦跳跳,和白雾相互追逐,丝毫掩饰不住兴奋,白修煜挑眉“小姑姑,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方才在谷口我看到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我总得装得稳重些,他们才放心不是”白甯双眉一挑,狡黠一笑“现在的才是我的真面目,阿雾,白修煜跟不上我就咬他”
“又来,白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我背的可都是你的行李”白修煜冲着白甯向前奔去的身影愤愤道,“白雾,你就跟你那主人一样,小没良心的”白修煜瞪向慢慢靠近的白雾,脚下却不自觉地加快步伐。
很久以后,白修煜每每回想起出谷这日,他多么希望白甯可以一辈子如今日这般没心没肺,欺负他。如果能重来,他宁愿一辈子不出谷,不踏入这尘世......
万千浮华,冥冥之中,似是一切早已有了定数......
当今尘世,说是九州十国,其实就是九分天下:上临、北决、下幽、南氤、左暮、西辞、右阙、东隅、苍中。十国便只是依附于九洲而存在。当然,也有一些地方是属于九洲之外的,列如:那栖梧山后的栖云谷......
白甯二人翻过栖梧山,很快便来到了西辞的地界。从荒山野岭到慢慢有了人迹,二人甚是兴奋。西辞,坐落煜栖梧山下,人人习武,修身养性,白甯二人翻过栖梧山、很快便来到了西辞的地界,从荒山野是九洲之中最具仙风侠骨的地方,人人习武功心法,修身养性,大多数人也会修习仙术,以除魔为己任,匡扶正道,不知是何原因,居住在西辞的人们似乎很有灵根,修习武功心法易于常人。
白甯二人携白雾一出现就引起一阵骚动,原因自然不用多说,平日里的狼行于光天化日之下都会引起不小骚动,更何况是阿雾,体型足足有成年狼的两倍,威风凛凛,且通体银白色的毛发,实属罕见。
一路上不少人因恐惧而极尽避之,也有人因阿雾异常庞大的身躯,及不怒自威的模样,觉得是妖邪之物,对白甯二人指指点点。
“唉,小姑姑,你看阿雾好似吓到过往的人,他们都远远避之”。
白甯环顾四周,因恐惧而避开的行人,笑着对大家解释“各位,大家不用怕,阿雾很乖的,不会伤害大家的”
人们投来的鄙夷的目光,显然是不相信,潜意识里便觉得是妖邪,避而远之。
白甯二人一路与行人解释,不过显然没人愿意搭理,白甯气鼓鼓地背靠路旁的榕树,双手抱胸,愤愤说道“气死我了,怎么就没人信呢,他们那眼神像是要我们便是那十恶不赦之徒,气死我了”
“好了好了,小姑姑,冷静,冷静,何必为这些伤神呢,我们赶我们的路便是了,等到前面的镇上便有好吃的、好玩的,这才是正经事”白修煜开解道。
“也是,那走吧,阿雾,走。”二人说着正要动身,远处便冲来了一群人,皆着同样的青色服饰,来势汹汹。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师兄,你看他们身边那妖邪,杀了它,否则必会祸害西辞。”说话的便是方才途中遇到以憎恶眼神瞪他们的男子。
“喂,你好好说话,说谁是妖邪,谁会祸害人,你凭什么这么说,阿雾是招你惹你了,你要如此这般?”白甯不乐意道。
“你这妖女,如此维护这妖物,必定也不是什么善类,等我们师兄弟杀了这妖物再慢慢收拾你”带人来的男子一脸不屑,其余男子也出生附和。
“我看你们谁敢,谁若上前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白甯作势要拔剑,白雾也面露凶相,前脚掌摩擦地面,显然生气了,只要白甯一声,它就能扑上去咬断他们的脖子,这几个人,还不是它的对手。
“诸位放心,阿雾绝不是什么妖物,自幼伴我与小姑姑二人长大,甚通人性,我担保它绝不会无故伤害人,请诸位莫在为难我二人,大家相安无事,否则”白修煜话锋一转“诸位便是自讨苦吃”
为首被众人称为大师兄的男子笑着握剑作揖“这位小公子,我们师兄弟并不是为难与二位,只是这妖物实在不比寻常狼匹,躯体异常庞大,凶猛且杀气外露,往后二位无法控制它,万一它为祸世间,那将是不幸,还请二位将它交于我们师兄弟,我们绝不为难二位”
“呵呵,这位兄台怕是说笑了,莫说今日我们不会将阿雾交于你,便是交于你了,你也伤不了它分毫,只怕你们小命难保”白修煜浅笑,看着多了几分邪魅。
“哦,小公子好大的口气,你也太小看我们万辞宗了,我门中师兄弟人人修炼道法,惩恶扬善,名扬九洲,此类妖物虽不曾遇见过,但也不是没见过凶猛的妖物,且交于我们便是”
“煜儿,莫再与他们浪费口舌了”白甯目光转向人群“本姑娘可告诉你们,我和修煜二人与阿雾可都不是吃素的,到时候可别哭着求饶,哼!”白甯很气愤,在栖云谷从来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有人这般气她。
“噗嗤”一声笑,原本白甯以为是人群中谁发出的,正要开口回敬他们一儿,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寻找笑声来处。
“别找了,在这呢,把我吵醒了,你们说这该怎么办?”众人定睛一看,一身着墨色衣袍,男子倚靠于茂盛的树叶间,背对着众人。
“哪里来的野人,竟如此猖狂”原先针对白甯二人不放的男子嚷道“阻碍万辞宗,你可想过后果”
“烦.....”说着男子手指往后一摆,那男子便被重重击到了树上,男子口吐鲜血,墨衣男子手指一勾,原本的男子又被悬在半空,样子十分痛苦,便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十分难受地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