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王看到炎渊背影时,早已经知道现在的火族正面临着什么。
炎渊剑确实已经铸好,也确实在炎陵山,不过在两方交战的时候,他支走炎渊的意思很明朗了,他知道这场战争再打下去,城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必将受其牵连。
而再看看炽热的岩浆,本应该火气直上云霄,如今却被灵泉的水熄灭,炎陵城本以岩浆为天然屏障,失去屏障的城池也没了一切抵抗能力,在他怔怔的想的时候,由灵泉水结成的冰块冲着他脸直接砸过来,幸亏左边的护卫及时看见,扔掉手中的长剑,以身体替他挡住,但灵泉的冰寒度极高,碰到的人都化成了冰人,人只要稍稍一触,整个人便化作了一团水。
炎陵王这才恍然大悟,凌元不仅要做中原王,还要将火族的所有传人赶尽杀绝,这使他本想投降的心立马变得强硬起来,晚风吹拂过他本该温柔的眼睛,一丝黑发自眼角划过,眼神中充满着愤恨。
他一手柄着剑鞘,另一手握着剑把,突然脚踩城墙跺,腾空而起,一道红色剑光自黑暗中炸出,挡掉所有的灵泉的冰,随后,炎陵王使出炎陵十八式中的一式,剑指云霄,四周竟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盾,提档着继续来的灵泉的冰。
然而这一切却让凌元王惊喜万分,他早就想见识一下火族的十八式,看到这一切,他确实感慨万分。
可是凌寒早已迫不及待了,他没有等待凌元王的命令,私自带领着五千冰骑冲锋陷阵,遇到光盾时,竟不知用何种方法,轻而易举的打破了光盾,随后长驱直入,见人者杀,见族者屠,炎陵城顿时血流成河,就连城外的岩浆道里,热气腾腾的血都流了三天三夜。
炎陵王见自己的盾被打破之后,非常诧异,没来得及多想,见水族的兵已经打到了城内,立即收兵回守炎陵院。
耳听着外面厮杀的声音,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紧握着炎陵剑,却毫无作为。
火族人十几万的兵力,如今却只落得寥寥数人。
而大门外的人,他想救却救不到。正当他思索之时,忽然感到大门之外寒气逼人,他料想凌元王已在大门之外,没等他多想,他看见大门之上,一道蓝光掠起,一个飘飘男子持剑伫立在风中。
“听说凌元王有两个儿子,一个文采奕奕,一个武法贯通,不知阁下是?”炎陵王试问道。
“天寒地冻――凌寒是也!”
“那是?”
“少废话,火族大势已去,你若投,我杀;你不投,我也杀!”说罢,挺剑而起,从屋檐上飞下,与火族的死侍便斗了起来,不曾想火族的死侍虽然只有十几个,但个个武功绝世,没有三四个回合,他就感觉有点吃不消了,于是立马使出了凌寒三十六式,凌寒剑瞬间寒光逼人,凌寒一个横劈,炎陵王周围的死侍,残的残伤的伤,全部没有抵抗力。
炎陵王暗自心想,凌寒三十六式果然与众不同,但如果真正的和他的剑法相比,还是相去甚多。
凌寒最后一个箭步冲来,腾跃而起,只见寒光刺来,炎陵王却丝毫没有闪躲,只将剑鞘往前一顶,别轻而易举的破了凌寒的三十六式,在破了凌寒的剑法一刹那,他顺势移动过去,一掌便打在了凌寒的胸口,凌寒在天空翻了两个跟斗,顺势倒在了墙角,口中鲜血直吐,炎陵王想到这会发生的一切,心中的愤恨突然直拥心头,立即将脚下的一把剑踢了过去,箭头如火,冲着凌寒飞来,凌寒这才有点后悔,不知道炎陵王武功如此之高,轻轻闭上双眼,准备受死。
正在此时,一个飞剑从他右边飞来,档下了炎陵王踢来的剑,一道蓝光将凌寒掠到另一边,细细一看,原来是凌渡。
凌元王也从屋顶上飞下,飞到他们前面。左眼瞟了一下凌寒,一个嫌弃的眼神。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说道:“炎陵,我只是想让你交出你的儿子,你知道的,水火相结,必有灾难!”
“哈哈,笑话,你怎么不交出你女儿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怕我火族强大起来。”
“休要胡说,我只是奉我族上的命令行事而已。”
“西北恶鬼人间为乱,你作壁上观,好让你来个渔翁得利,水火两族四代从未有过间隙,而你凌元王心中却想要做中原王,我拥你便是,为何还要杀尽我族人?”
“原来你早已经知道我的预谋了,我也就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年水族早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了,又不是我苦苦支撑着,哪有什么水火各一半天下的说法。对,你的儿子也是我让霜浅去引诱,好让我在你不在时有个发兵的借口,没想到我的傻闺女还真正爱上了他,做下了苟且之事,我一定要杀了他来还我小女的贞洁!”说完,剑鞘出声,剑壁分离,炎陵王机敏移动,后退两步,提剑相向,两者便扭打起来,炎陵虽然武功恢复那六成左右,但真正打起来还占个上风,凌元王几招下来,见有所吃亏,马上使出凌元剑法,顿是四周寒冷如风,卷起的落叶全部成了杀人的暗器,锋利无比,都朝炎陵刺来,炎陵王见势不妙,将剑悬空于身前,使出炎陵十八式,一剑变俩剑,两剑成四剑……
随后万箭齐发,不仅抵挡住了凌元王的剑法,而且还有一半冲着凌元王飞来,凌元王顺势躲避,真气散乱,败下阵来。
凌渡,凌寒则上去帮忙,炎陵王一打三,却最多只是平手。
这就百个回合下来,炎陵王体力却有点吃不消了,毕竟伤情没好。
炎陵见他们又冲过来,他要咬牙坚持提剑又起,刚要起身再去拼杀,却见门外兵士绑着炎渊进来了,稍有慌神,只觉得胸中一凉,再回头看时,凌寒从背后偷袭一剑刺中了心脏,凌渡,凌元王见偷袭成功,双剑又再次刺向炎陵王,炎陵王只觉得双目眩晕,心脏结冰,在炎渊挣扎的视野中躺下了,旁边的炎陵剑还在风雨中伫立,黑夜天空突然起了蒙蒙细雨,冲洗着炎陵剑。炎渊看见父王倒在了底下,挣脱出两个冰士的押解,见地上有把剑,提剑自刎。
在夜雨的暮色下,凌元王在凌渡的搀扶下,下令一把火烧了炎陵院,从此世上再无炎陵院,世上再无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