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逍一看李青泊用声东击西的法子,让他产生了错觉的同时,还要对付宋沧月致宋沧月于死地。
突然,有人认出了李青泊的招数,并颤着声喊道:“这是……李家嫡传绝学——移影裂空!”
宋沧月身形一顿,眉眼微微一眯。
移影裂空?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里发出一束微光,渐渐幻化成一支青竹镖器的模样。
宋沧月有些不敢相信,从未修行仙术的他,居然会凭空幻物,而且一幻物竟然还是李家绝学移影裂空的武器青山竹镖。
“哎,你们看,那个家仆居然也会幻化比李家二公子手里更高等级的一品灵器!”
话音刚落,场下所有人纷纷朝宋沧月望了过去。
李青泊收回脚速,转过身看到宋沧月手上的竹子,他微眯了下眼睛。
这个家仆,到底是谁,为什么能召出李家的一品灵器,莫不是这个家仆偷学想模仿李家,一测成名?
而台下的李青涯却不这么认为,阿端或许没有见过,所以不太认识,可是他是识得的。
这是……这可是陪伴李家家主世代家传的一品灵器,有此物便是李家下一任家主,所有李氏子弟必须听从持此物之人。
难怪,李伯寻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青山竹镖。
而且照他所看,这个青山竹镖似乎已经认了那个少年为主。
难道……跟在林逍身边的这个人,就是父亲和墨盈的孩子?
可是上次,他并没有见到感觉这少年身上有青山竹镖的气息!
李青泊可不管他是谁,他径自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了宋沧月。
宋沧月还没反应过来,他手里的灵器似乎已经感应到悄然而至的危险,立即调转方向隐藏起来。
李青涯顿觉不妙,立刻大喊:“阿端,小心。”
话才刚说完,突然,就听到李青泊大叫了一声,又听到一声重重地双膝跪地声,李青泊抬手捂着胸口,又往外喷出了一口血。
“阿端!”李青涯瞬间大惊,瞬移过去李青泊身边,跪坐在他的身边,运起灵气给他疗伤。
青山竹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李青泊背后突然出现,还来不及反应,就又看到青山竹镖极快地速度从李青泊偏离心脏的地方刺了出来。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
林逍也有些震惊,他虽然确实也很讨厌李青泊这不可一世的模样十年了,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李青泊的性命。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青山竹镖可是要致李青泊于死地的,这总不会是误会吧?
虽然他相信阿月,但是这么多家主公子小姐看着,阿月他要怎么解释堵住悠悠众口?
李青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拿开李青泊的手,待看到李青泊刚刚捂住的那里,好大一个月牙形伤口。
李青涯才转过脸又看了眼宋沧月的手,刚刚消失的青山竹镖,又慢慢浮现在宋沧月掌心上。
如果不是因为青山竹镖感应到阿端体内有父亲的血脉在,恐怕阿端就要被一镖穿心毙命了。
父亲居然会……
几经灵力输进李青泊的身体,他那偏离心脏的伤口,已经干化住了那往外流的血。
李青涯收回手,扶起李青泊往李家坐位走了过去,将他轻轻放坐在蒲团上,李青涯才站了起来,往宋沧月方向走了过去。
青山竹镖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还想蠢蠢欲动,宋沧月却是被吓得赶紧轻握拳头,青山竹镖瞬间消失在了
“你母亲是……你又是……”
宋沧月愣住,不明白李青涯此刻问这个问题是何用意,却也还是朝李青涯作辑行了个礼,道:“家母闺名宋映心,我……我叫宋沧月,乃洛阳人士。”
这下换李青涯惊诧住,眼前的少年并非他所想的那样,居然不是墨盈的孩子!
那少年手里怎么会有他们李家历代家主的灵器,还认了这少年为主?
莫不是,少年的母亲认识墨盈,然后她救了墨盈,墨盈才将青山竹镖送给他母亲的?
李青涯思绪万千,可宋沧月却是已然退至林逍身侧,而他掌心里的青山竹镖也已不见踪影。
“那你……认识墨盈吗?”
问完,李青涯就一直盯着宋沧月,想从他眼睛里看出点什么,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宋沧月的摇头。
“我和母亲,从不认识李家主说的墨盈。”
李青涯似乎还不死心,还想着问,可是林逍却是直接紧攥住宋沧月手腕,将他拉至自己身后。
宋沧月紧紧盯着那只紧抓自己的手,下意识想甩开,可是他的心里却又不想放开了。
林束与林清兰对视了一眼,怕林逍又要惹事端,赶紧走了过去。
林束严肃惯了,脸上虽然笑容并没有林逍那般放在明面上,但是他的性格却也是和蔼。
他朝李青涯作了一鞠,李青涯见状也回了一鞠。
“李家主,宋公子的底细我已查清,他与他母亲确实皆是洛阳人士。”
李青涯原本有些雀跃的心,渐渐变得失望。
他还以为眼前的少年,会是父亲与墨盈的儿子,他和阿端的兄弟……
想来也是,暂时没有人能确定墨盈所生之子是男是女。
或许宋沧月会有青山竹镖,可能是因为宋沧月的母亲认识墨盈,但她并未告诉宋沧月,所以宋沧月并不知晓罢了。
“李家主,既然问清楚了,现在是不是该讨这人伤了李家二公子的罪罚?”
听到台下那声音传出的地方,是来自站在墨家营地,林逍不禁眉头一皱,手握得越发紧了。
忽然,一身穿月牙色长袍少年从墨家兵将里款款行至人前,疾声喊了一句:“阿染,不可无礼。此事李家主自有主意,岂容你越俎代庖?”
那名叫阿染的书童模样,听到月牙袍少年的话,还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可目光再触及月牙袍少年,他瞪了一眼宋沧月,然后退回到月牙袍少年身后去。
月牙袍少年亲切地看了眼宋沧月,向他微微笑了下点了头:“是我管教下人不周,还望宋公子不要介意。”
站在月牙袍少年一旁的姜琼南,看向宋沧月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几分危险。
而站在月牙袍少年另一边的少女,看到哥哥这般向宋沧月道歉,却是知道哥哥其实心里是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