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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丁丁(2)

慕容秋水又慢慢地躺了下去,闭上眼睛,显然是在仔细思考韦好客这句话其中的意义。

——如果他们放丁宁出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就算丁宁能原谅他们,是不是会泄露他们的秘密?最重要的一点是,丁宁会不会原谅他们?他们能不能冒这个险?

过了很久,慕容秋水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要怎么样做,才算错到底?”

韦好客的眼睛仿佛已经变成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丁宁不死,后患无穷,如果你以后还想能够安安心心地睡觉,他就非死不可,而且死得愈快愈好。”

慕容秋水沉默。

“我当然不会要你去杀他,我也不会去。”韦好客说,“如果我们杀了他,以后就永远有个把柄被你那位因梦夫人捏在手里,那我们以后恐怕更没有好日子过。”

“她能抓住我们什么把柄?”慕容秋水问。

“如果丁将军知道他的儿子是死在我们手里的,我们还会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慕容秋水脸色变了,眉心也打起结。

“只有一种人杀人是完全不用负责任的,也不会有后患。”韦好客说,“他们杀人根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不会找他们报仇。”

“你说的是哪种人?”

“刽子手。”韦好客说,“有资格的刽子手,而且是被官方承认的。”

他说:“刑部大牢里,有一名犯人,犯了杀头的重罪,被一个官方的刽子手处决,这种事是谁也不能过问的,所以永无后患。”

慕容秋水的眉结解开了。

“这一类的事,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安排得很好。”

“大概可以。”

慕容秋水又慢慢地坐起来,盯着韦好客看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可是你一定要记住,这件事跟我连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刚说的话我也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我明白。”

韦好客冷冷地看着从被中散出的一枕乌发,冷冷地说:“我相信你一定也明白,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无论谁只要听见了一个字,那个人就非死不可。”

寒夜,五更。

韦好客已经走了。

慕容秋水却还没有睡,他已经想了很久,他的手掌一直在轻抚他身旁那个年轻而柔滑的胴体。

他当然明白韦好客的意思,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让第三者听见的。他的手停留的地方,每一处都是人身上致命的死穴,只要手指轻轻一按,立刻就会有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没有人会注意,这么样一个女孩子是否存在的。

她是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她的死活根本就没有人会关心。

他的手轻轻地滑上她坚挺的乳房,已经可以感觉到她的心跳声,因为他的手指下,就是她的心脏。

一个人的心跳如果停止,无论听见什么秘密都不会说出去了。要做这件事,就要做得万无一失,绝不能冒险。他的拇指已经准备按下去了。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翻了个身,用她的腿勾住了他的腿,她的腿那么光滑柔软,却又那么充满了弹性。

“你的手好冷。”她呢喃地说,“刚才你一定没有把你的手放在我这里,我这里好热好热。”

她搂住了他的脖子:“刚才我一定是睡着了,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的手放在被窝外面。”

慕容秋水笑了笑,眼中却全无笑意。

“刚才就算你还没睡着,你也会装睡的。”

“为什么?”

“你难道不怕被人看见?”

“你骗我,这里怎么会有别人,这种时候有谁敢到这里来?”她用力扳他的肩,“就算有别人要来我也不管,我要你,就算你投降也不行。”

慕容秋水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

他的拇指已经离开了她的心脏,他的手开始轻抚她的背脊,用一种异常温柔的声音说。

“这里当然没有别人来过,伴伴。现在我才知道你不但是个温柔的女孩,运气也特别好。”他问她,“伴伴,你知不知道你的运气为什么特别好?”

“为什么?”

“因为你真能睡觉。”

柳伴伴,女,十八岁。她自己常常说,老天把她这个人生下来,就是为了要她陪伴男人的。

男人们的确也全都很喜欢她的陪伴。

她的身材非常高,而且非常瘦,可是她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是柔软而富于弹性的,你绝对摸不到她的骨头。她的腿非常长,如果她的身高有五尺九寸,她的腿长至少在三尺八寸以上。

这么样一双修长结实的腿,无论长在什么样一个女人的身上,都是种非凡的魅力。

她的父亲是个樵夫,也是个猎户,半天打柴,半天打猎。新鲜的山间空气和十分富于营养的山禽野味,使得她发育很早。

还不到十三岁,她就已经长得很高了。

有一天她父亲下山去赶集的时候,她到山泉下去汲水,把裤脚高高地挽起,露出了她一双健康而结实的长腿。

一个上山来猎狐的恶少,正好带着他的豪奴从附近走过,看见这双腿,眼睛就再也舍不得离开。

豪奴们当然明白主子的意思,对他们来说,在荒山上强暴一个弱女子,根本就算不了一回事。

幸好那天她的运气不错,居然遇见了救星。

就在她最危急的时候,一个穿荒山走捷径,赶去赴约的少年侠士忽然出现了,割下了恶少的耳朵,留下了一句话。

——我叫丁宁,如果你要报仇,随时都可以找到我。

从那天之后,伴伴始终没有忘记过“丁宁”这个名字。

今天晚上她又听见了丁宁的名字。

那时候她当然没有睡着——韦好客和慕容秋水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很清楚,可是她也知道这些话是听不得的,否则就一定会惹上杀身之祸。

幸好慕容秋水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无论多奸狡的人要骗他都很不容易,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女孩则是他不会提防的。

所以伴伴现在还活着。

既然还活着,就一定要报恩,伴伴绝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她发誓一定要救丁宁。

不幸的是,她既没有这种力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做。

侯门深似海,要进去固然困难,要出去更不容易。

如果连出去都没法子出去,她还能做什么?

所以这时候伴伴都以为丁宁已经死定了。

三天之后,刑部就传出消息,有一名积案如山的江洋大盗,将要被处决。为了郑重其事,还特地请来了退隐已久的天下第一号刽子手——姜断弦——来行刑。

姜断弦少年时就被人称为“姜断菜”。意思是说他杀别人的头,就像砍瓜切菜一样容易。

他是世袭的官方刽子手,除了一笔优厚的俸禄之外,每次行刑时,还有很多规例可收。

这已经可以使一个人生活得非常富裕,也是一种让人既羡慕又讨厌的职业。不管怎么样,杀人总是件非常刺激的事,杀人而不犯法恐怕也只有这一行了。

但是他很早就已洗手退隐,谁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有关他的消息,也没有人听说过。

这一次他的复出,本身就是件很轰动的事,所以这件事很快就变成了一个热门的话题。所以人缘很好的伴伴姑娘,也很快地听见了这个消息。

——如果能买通这位刽子手,是不是能留下丁宁的一条活路?

在别的路都已走不通的情况下,伴伴决定从这方面着手。

她确信这个将要被处决的江洋大盗就是丁宁。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早就听说过姜断弦这个名字,这个人好像是她父亲的朋友。

伴伴终于有了出去的机会,是在二月初二龙抬头的那一天,经过了一夜缠绵,万般承欢,慕容秋水终于答应她去朝山进香,而且答应她可以在尼庵中留宿一夜。

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她已经打听到姜断弦为了这一件大案,已经从远方归来,搬回他京城附近的旧宅。

那地方是在西城外,卖花人聚居的一条深巷里,从巷中一直走进去,走到最深处,有一个竹篱,一扇柴扉,就是他的“切菜居”了。

那地方并不远,一天之内尽可以来回,而且那里附近还有一座很有名的香花宝莲庵,去庵中进香的本来就是些大户人家的内眷。

二月初二,严寒,雪。

还没有转入巷子,已经可以听到深巷中传来一阵阵凄凉的卖花声,听来就仿佛怨妇的低诉。

腊梅和水仙的花事都已阑珊,蔷薇和牡丹的花讯却尚未到。

卖花人卖的是什么花?

一个反穿着羊皮袄的白发老人,肩上挑着一个几乎把他压得连腰都直不起来的担子,担子两头的竹笼里,有十几个花罐,罐子里种的也不知是什么花。

“我们去买花去。”

伴伴姑娘告诉从侯府中跟随她到这里来的奴仆轿夫和丫环:“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怎么能够不买一点当令鲜花回去?”

所以她就来到了这条花巷,看到了这个衰老贫苦的卖花人。

“你这些罐子里种的是什么花?”

“这是种很奇特的花,是从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移植过来的。”

卖花的老人用一双疲倦的老眼,望着天末最后一线余光。

“现在知道这种花的人恐怕已经很少了,能看见这种花的人更不多。姑娘,我劝你还是买一罐回去的好。”

老人的话总是比较多的,这个老人也不例外。伴伴对花并没有兴趣,也不想买花,她只想从这个老人嘴里打听出一点消息来。

所以她就带着笑说:“老人家,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一定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所以我本来不想买花的,也忍不住想要来跟你聊聊。”

这种话出自这么样一位漂亮小姑娘的嘴,总是让人开心的。

老人果然开心地笑了,露出了一嘴焦黄残缺的牙齿,眯起眼笑道:“只可惜我已经太老了!像我这么样一个老头子,能陪你聊什么?”

伴伴眼珠子转动着。

“老人家,你在这附近卖花,一定已经卖了很久,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条巷子里住了一位怪人?”

“什么样的怪人?”

“听说是一个刽子手。”伴伴故意压低声音,很神秘地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刽子手,所以忍不住想要瞧瞧。”

老人连想都没有想就断言道:“你说的一定是刑部里的姜执事,他就住在巷子最底那一家,像是已经住了好几代了。”

“难道他们世代都是刽子手?”

老人先不回答,却往前后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说:“姑娘,你可千万不可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是刽子手,干这一行的,都忌讳‘刽子手’这三个字。”他说,“你见着他们,一定要称他们为执事。”

老人又补充说:“尤其是这位姜执事,干这一行也不知道已经干了多少代了,听说他们家世代都是刽子手,而刑部的执事们也全都姓姜。”

“为什么?”伴伴问。

“听说老燕王有五位贴身卫士,是兄弟五个人,号称姜家五虎,一个个全都武艺高强,刀法如神。”卖花老人说,“老王爷迁都北京,这五位兄弟就专替老王爷砍人的脑袋,到现在阜成门外,八里庄钓鱼台附近还有座姜家坟。凡是干这一行的,清明前后都要去烧烧纸,保佑他们一年的安宁,莫要被冤鬼缠身。”

伴伴故意做出很害怕的样子:“听说他们一刀就能把人的脑袋砍下来,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假。”

“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那也是人家下了苦工夫练出来的。”

卖花的老人说:“要进这一行,先得磕头拜师,每天天一亮,就要起身开始推豆腐。”

伴伴忍不住问:“推豆腐?刽子手为什么要学推豆腐,豆腐怎么推?”

卖花的老人倒真是有点见识,居然能把推豆腐的法子解释得很清楚。

——把一把砍人头的大刀,反手提着,顺在手背上。刀锋向外,以刀锋片豆腐,片得愈薄愈好,等到手法练熟了,就在豆腐上画出墨线,要一刀推下去,让豆腐齐线而断,不差分毫。再在豆腐上置铜钱,刀锋过处,豆腐片落,而铜钱不落,才算小成。

真正出师,就一定要在刑场上见红了,手起刀落,人头也落,这一刀一定要砍在脊椎骨的骨缝里,错不得分毫。

卖花的老人侃侃而谈,伴伴听得入神,等到老人说得告一段落,伴伴就及时叹了口气。

“看起来要干这一行也不容易。”

“非但不容易,简直难极了,要练成像姜执事那样的本事,又是难如登天。”

“他有什么特别的本事?”

“这位姜执事的刀法可真神极了,听说他可以把一只苍蝇的翅膀用砍头的大刀削下来,让苍蝇还是可以活着在地上爬。”

“这种刀法,实在是神到极点。”伴伴问,“这个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个人长得和平常人也没有什么不同,也有鼻子眼睛,也有嘴。”

老人说:“只不过比一般人都要高一点,手臂好像也比别人要长一点,有时候我们会整年都看不到他,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他家里难道就没有别的人?”

“没有。”老人说,“他一向是独来独往,连朋友都没有一个。”

“他有没有买过你的花?”

“最近他常买,每次买的都是这种花。”老人指着他一直在向伴伴推介的那些花罐子,一双老眼却在瞟着伴伴,“姜执事实在是个很识货的人,只有识货的人才会喜欢这种花。”

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连年纪轻轻的伴伴都已经明白,现在是非买他一罐花不可的了。

“可是你至少要先告诉我,这种花是什么花?”伴伴问老人。

老人反问:“你知不知道在遥远的荒漠中,终年没有雨水的地方,生长着一种很奇特的植物,叫作仙人掌?”

“我知道,只不过知道而已,可是从来也没有看见过。”

“那么你现在已经看见了。”老人说。

他指着花罐中一种长着针芒的球茎,上面还长着一丛粉红色的小花。

“这就是仙人掌,长在仙人掌上的花,当然就叫作仙人掌花。”老人说,“你不妨带一罐去送给姜执事,他好像特别喜欢这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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