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语赶紧看向窗口,随即沉默了……
外面变回了天蓝色水晶的天空,而中心的洞口,却莫名消失了,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莫语握了下拳,刚刚的确感觉到了触感,像击中水球一般的触感,现在还留在莫语心中。
随便找个借口跟老师请假,不等回复就直接回了宿舍,看着外面天蓝色水晶的天空,莫语却再无烦闷感,反而他觉得十分舒心,放松。
走到洗手间,莫语用水冲了一遍脸,“呼!”莫语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今天真的很刺激,莫语如是想到,突然他注意到一个奇怪的问题
他的右手……暗了!
对,暗了,不是黑,而是暗了,仿佛它周围的光线被吸收了一部分,对比左手它就暗了许多。
莫语将右手对着阳光仔细观察,终于,他发现他的右手外面好像包裹着一层黑雾,单薄却又十分严实。
就像那个黑影外面包裹的黑雾一样。这个念头将莫语惊出一身冷汗。莫语感觉今天他流下的汗水都比得上一整个春天的汗量了。
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但是在尝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无法消除这层黑雾之后,即使再怎么不甘,也只好放弃。
……
与此同时,莫语学校之外的一条小巷里,两个黑衣人在商讨着什么。
“还是没能阻止它。”
“嗯,快要重置了啊。”
“……这样下去,会……发生的吧。”
“……可能吧,希望以后可以避免……说到底,还是力量太过渺小!”
他们说着离开了小巷,露出了一具惨不忍睹的年轻尸体,它的身上还缠绕着丝丝黑雾……
……
莫语经过了今天的精神高度紧张状况后,终于感到了疲惫,他也懒得动作,直接盖上被子就沉沉睡去。
……
“这里是哪?”
莫语惊讶的看着四周黑色的雾气,它们充斥在这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莫语瞳孔微缩,这些雾气就跟他手上的一模一样。
“呼!”莫语身后突然传出粗重的呼吸声。
莫语浑身一颤,强行壮胆向身后一转,“谁,谁在哪?!”
“呼!!”那声音并没有回复,只是喘气更加急促。
莫语小心的寻着声源摸索前行,慢慢的,一个朦胧的身影出现在莫语面前。
他双手扶膝,小腿前屈,佝偻着背,仿佛十分痛苦。
莫语小心的靠近那个朦胧身影,由于距离变近,可视度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莫语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顺着他的视野,随着那倒身影急促呼吸,越来越多的黑雾从他的嘴边鼻孔冒出,然后散到四周……
也就是说,这里的黑雾,都是伴随着他的呼吸而产生的!
“呼!呼!!”那到身影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支撑不住了,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上。
“喂?你……没事吧?”尽管很害怕,但是出于医学生的职业素养,莫语还是问出了这个眼瞎的问题。
“啊!”那倒身影发出了沙哑的叫声,他的声带仿佛撕裂了,只能发出这种诡异又无力的叫声。
莫语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慢慢的走向黑雾中的身影,毕竟这是他在这个地方看到的第一个活物。
“啊啊啊啊啊!”身影发出沙哑的声音,他痛苦的捂住胸口,将头都埋进了身子,在地上无力的蜷缩着,抽搐着。
在身影三米之外,莫语挺下了脚步,眼前的情况身为医学生的他也不敢前行了,不知什么时候,身影的皮肤开始开裂,就像布满裂纹的瓷器一样,黑雾持续不断的从裂口蓬发出来。
“喂!你听的到我的声音吗!”莫语大吼,如果地上的身影已经意识模糊,那么莫语也就没有靠近的必要了。
“啊,啊!”地上的身影听到莫语的声音,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吃力的想抬起头,但是下一秒因为剧烈的疼痛又将腰弯的更紧。
有意识!
得到这个结果莫语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直接冲过去,一把扶起地上的身影,因为不断散发着黑雾的关系,就算直接接触,莫语现在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喂!喂?!”莫语希望黑影可以做出回应。
然而他注定失望了,可能是由于剧痛加剧的原因,黑影已经无力做出多余动作,只能不断抽搐。无论莫语怎么做,黑影都无法回应。
渐渐的,莫语感到黑影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体温也开始散失。
莫语想进行心肺复苏,但是看到他一身的裂纹又沉默了,他不确定自己这一按会发生什么后果。
也就是说……回天乏术!
终于,黑影肌肉一阵放松,双手无力垂落,莫语明白,他死了,其实莫语可以在黄金时间里对他进行救治,但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
莫语就抱着黑影出神,他明明是医学生,却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眼前流逝,他明明应该感到愧疚,但或许是早有预料,他的内心无比平静。
由于黑影的死亡,他浑身喷出的黑雾也渐渐减少,露出了一张清秀的脸。
二十出头的年纪,痛苦已经扭曲了他阳光的布满裂纹的脸庞。
真是一个可悲的陌生人呢!
“呼”
莫语惊讶的抬头,他发现周围的黑雾都这一刻都仿佛有目的似的向着一个方向聚集!
在也就意味着……莫语放下年轻人的尸体,紧紧的盯着黑雾流动的方向……那里,不是出口,就是幕后黑手!
……
“芋头,芋头?!”
谁,谁在喊我?莫语四处张望,却只见周围环境渐渐崩塌,迷迷糊糊中,莫语再次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宿舍熟悉的天花板,莫语迷离望去,只见李焱在已穿上白大褂,整装待发。
“今天有实验课吗?”莫语还没有清醒,他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个黑雾空间。
“有啊,大哥,我们原本还等着你去找实验室呢,结果你现在都还没起床。”李焱翻了个白眼。
实验课?!莫语仔细在大脑里搜索,却没有半点映像,明明实验课上午已经上完了啊,下午还有哪个科目的实验课?
看着莫语没有半点起床的意思,李焱有点作急:“你倒是起床啊,都七点半了,八点就迟到了!”
七点半?莫语向门外看去,丝丝阳光洒落,天色没有半点暗淡的意思,就七点半了?!
等等,八点迟到!晚上明明是七点半上课!
一个荒缪的念头在莫语的脑海中升起,忙问:“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对啊,你终于回魂啦。”李焱再度翻白眼。
莫语不管其他,赶紧穿好衣服,快速洗漱,不过七八分钟就解决完一切,然后抓上白大褂就跟着李焱走了。
路上,莫语左思右想又感觉有点不对劲,“焱子,我昨天睡了这么久吗,你都不叫我吃晚饭?”
“啊?!昨天你明明是十点睡的好伐?晚饭你不是自己早吃了吗?”李焱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哪有,昨天我身体不舒服,四节课没上完就回来了,然后一直在睡觉。”莫语摸了摸肚子,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饥饿。
“我的芋头哥,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昨天是星期日诶!哪要上课啊……”李焱毫不在意的说出了令莫语心惊的事实。
“不可……”刚想反驳的莫语声音嘎然而止,原本想拉出来求证的手机停在了空中,上面的日期清晰的标示着——今天是星期一的事实。
难道昨天那么多经历都是我的梦?可它是太清晰了,根本就不像梦一般迷蒙。
突然,莫语好像想起了什么,快速将两只手的袖子拉上,仔细对比,片刻后疑惑抬头,他的两只手肤色完全相同,右手上根本就没有黑雾存在。
这个难道真的是梦?莫语不敢武定昨天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了。
莫语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认为那是梦,现实中哪有这种怪物!
走到实验楼,已经有同学先一步找到实验室,只是有点奇怪,教室的位置跟梦中一模一样。
摇摇头,莫语认为这只是一个巧合,也没放在心上。
老师讲的内容莫语感到有点熟悉,但是他却没多少映像,由于梦里根本没有仔细听老师讲课,现在他也只剩下一些熟悉的陌生感。
匆匆上完今天的课程,莫语回到宿舍,不出意外,有两个上午没课的死宅室友现在都没有起床。
莫语的宿舍是混寝,只有他和李焱学的是临床,另外俩货是口腔。
“回来啦,今天晚上咱要不要出去搓一顿,刚刚开学没多久,想放荡!”张君从被窝里探出头。
“对啊,我跟君君都说好了,就去咱以前经常去的火锅店。”王峰丝毫不觉得君君这个称呼有多羞耻,直接开口。
“行啊,等你们上完课我们就出发。”莫语也习惯了这俩平时的称呼。
“不用问一下李焱吗?他现在还没回来吧。”王峰问一下,也只是问一下,现在三个人答应了,那小子还敢不去?!
斜眼瞟了王峰一眼,莫语直接说道:“我答应就够了。”
张君:“喔~我不禁怀疑你们现在是啥子关系了,是不是gay啊?”
莫语:“……”
王峰恍然大悟:“所以说李焱还不回来是因为……年轻人,要节制!”
莫语默默收拾东西,然后走出宿舍,里面传来张君的声音“咋说着说着就走了,似不似不好意思?”
“不是,我是在给你们创造二人世界,别谢我,晚上你们买单就行!”
王峰:“……”
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