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
听到虎啸的同时趴在门口假寐的雪橇犬们也迅疾地从地上站起来一起吠叫起来,雄库鲁和神鹰拍打着翅膀跟着发出尖锐高亢的啸声。
“感觉老虎的咆哮声就在门口……这只老虎正在发怒……难道是掉进我们设置的陷进里了!”
高礼师边听边分析道,惊喜让他体内的大狼再次复活,眼里的欲望之光瞬间就点燃了,周身血液沸腾,猎人的本能让他快速地从地上跳起来,背上弓矢,抓起长矛就往外冲。
“等等我!”
关鑫抓起一根长矛紧随其后,其他四个人也各自拿起武器鱼贯而出。小花鼠不放心,赶紧拿着火把,唤上她的哈士奇跟着追出去。
“在下面!在下面!你们拿着长矛守在四角,我用石弩射瞎它的眼睛后你们再往它的脖子上刺!”
高礼师边大声指挥大家,边趁老虎和众人对峙不动的刹那搭弓放箭,随着一股鲜血喷溅而出,陷阱里的老虎痛苦地嚎叫着四处乱撞。
“打到了!打到了!”
肖强兴奋地大叫着,并试图用手里的长矛刺老虎的脖子。
“先让它挣扎一会儿,累了没劲儿了它就不动了。”
高礼师大声阻止道。如他所料,只一顿饭的功夫老虎就累得趴在陷阱边缘,痛苦地低吟着,右眼中的箭杆已经折断,血顺着脸上的毛淌下来,滴到石头上,让人触目惊心,已经没了兽中王者的霸气。
“我射箭的同时你们用长毛刺它的脖子,与其让它这么痛苦地活着,还不如尽快让它解脱!”
高礼师简短地说完,就又用石弩瞄准了趴卧着的老虎。此刻,老虎正用绝望的不甘的左眼瞪视着他。
我不杀你,你就会吃了我们!弱肉强食,这是自然法则,我们都得遵守!高礼师在心里默默地对老虎说完手中的箭就随之而出,完美地命中目标。一股腥热的鲜血直接喷溅到了高礼师的脸上,老虎只来得及发出最后一声啸叫就瘫卧在了地上,四根长矛齐齐地刺进老虎的脖颈里,被不断涌出来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猎到的老虎从陷进中拽出来,抬进石屋。女人们已经准备好了宰杀的场地,高礼师让关鑫他们负责宰杀,自己和肖强一起出去冒雨把陷进重新布置好才回到石屋中。
“这是一头成年的公虎,如果不是落进陷进,我们想制服它还真的没那么容易!”
关鑫把剥下来的虎皮挂到石壁上,回头对走进来的高礼师说道。
“你和海狗一样是个优秀的猎人!我没有看错你!”
已经恢复体力,正在帮忙切割虎肉的海霞欣赏爱慕地笑着看向高礼师说道。
“我来吧!你歇会儿!怀孕了还是小心些好。”
高礼师蹲下身,接过海霞手里的石刀,边麻利地剃着骨头边温和地对海霞柔声说道。他对海霞的爱里更多地掺杂着责任。噶卢岱!为了孩子我只能辜负你了!高礼师在心里默念着。
“先把脸上的血擦掉吧!”
海霞用一块浸湿了的鹿皮细心地为高礼师擦去脸上的血渍。这个男人是鹰神送给她的,她一定要好好呵护他。怀了孩子的海霞比以往温柔了许多,少了英气,多了女人味。
“天不早了,我们先休息吧,等明天早上再接着干活。”
关鑫看着正在忙碌的大伙儿说道。
“也好!明天我们把虎肉都烤成肉干,这样就可以长时间储存了。”
谷沃贺停下手里的活疲惫地笑着说道。
“是!有了这些虎肉我们就不用着急冒雨出去打猎了。”
杨宇桓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开心地笑着说道。
“但愿明天还有猎物自投罗网!”
马伟博挺直了酸痛的腰,充满期待地笑着说道。
“这下,我的哈奇士不用挨饿了!”
小花鼠一边洗着沾满血的双手,一边回头对站在她身后的郎宁生说道。
“等弄好虎肉我们就赶紧给六儿他们搭建新房吧!”
桦树茸看着正在眉目传情的郎宁生和小花鼠笑着对其他人说道。
“我……我们不着急!”
郎宁生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不着急,我们姊妹替小花鼠着急!我们想她和我们一样早点怀上孩子!”
谷沃贺笑得凤眼眯成了一条缝,有些浮肿的脸重新妩媚起来,看得关鑫的心痒痒的,很想和谷沃贺也有个单独相处的空间。
“明天我们把这个石屋分隔成多个空间,这样可以方便我们男人照顾好自己的媳妇。”
关鑫一本正经地对大伙儿说道。既然自己想和老婆睡在一处,那么其他人也应该有同样的生理需求。
“这样吧!我和四儿在石屋的后门口搭个木屋住,你们四家都留在石屋里面。石屋里面能安全些。”
马伟博不容反驳地说道。
“那就辛苦你们了!”
关鑫有些歉疚地笑着对蹲着收拾工具的马伟博和已经洗完手的杨宇桓说道。
“让你们的孩子出生后认我们俩光棍做干爹就行!”
杨宇桓嬉笑着说道。
“等安定下来我们就帮孩子的俩干爹找媳妇!”
谷沃贺用手抚摸着凸起的孕肚充满母爱地笑着看向关鑫说道。
“看你的肚子应该比我月份早,有四个月了吗?”
海霞看着母爱泛滥的谷沃贺笑着问道。
“没呢!等毕牙恩都哩如珍珠一样圆时才到四个月。”
谷沃贺自豪地笑着说道。
“等四个月后孩子会在你的肚子里武拳弄脚地折腾,那时候你就能真切地感知他的存在了!”
海霞母爱泛滥地抚摸着自己还不太明显的孕肚笑着说道。以前虽然也有过孩子,但都夭折了,眼看着部落里其他女人都儿女绕膝,她不知背着人哭过多少场,如今鹰神让她遇到了命中注定的男人,还让她又有了做母亲的希望,她比任何女人都要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小生命。海狗的船被冰山撞翻,葬身大海后,她就决定离开部落寻找孩子的生父。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只是她没有想到此行会如此艰辛,老父亲也因为帮她做木排,劳累过度睡着去了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