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荒唐了。”
半晌，明澜摇了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好不容易从噩梦一样的童年逃出来，一转眼，又变成小孩子了？
这谁扛得住。
但一小时后，明澜还是跟着段修研回到城堡。
沈誉说她至少七天才能恢复……七天内不可劳累，情绪波动不能太大，饮食必须清淡……
禁忌颇多。
段修研抱着小小的孩童，同样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一路上都在感叹：
“小澜真的变成小澜了……”
治个病，妻子变女儿？
但是……
女孩眼睛大大的，黑白分明，眉眼清淡，却别有一种灵气，稍微皱一下眉头，他都愿意把星星给她摘下来。
明澜和他的女儿，大概也会是这么个乖巧的样子吧……
“你瞎看什么呢？！我现在是小孩子，要好好照顾才对！”
人变小了，嗓音也变得幼态，即便是摆出严肃的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威慑力。
段修研只觉得可爱，他抱着明澜软乎乎的小身子不撒手，脑中已经规划出未来女儿的样子和各种发展路线。
“是照顾着呢，走，我带你去看看城堡别的地方，昨晚都没来得及好好介绍。”
他毫不费力地抱着小女孩，从城堡外围更广阔的花园逛起。
“这里的花品种很多，大部分是没有上市的，很多种有安眠的效果。”
“要是从高处往下看，整个花园的花拼成了D和L两个字母，是我们的姓氏。”
他说着，一手把玩女孩软乎乎的小手，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
而明澜在听见“DL”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又掉了个马甲。
但听见那只是姓氏的解释时，又松了口气。
她看了段修研一眼，暗暗决定等杨女士的案子结束后就摊牌。
“这个喷泉的底座，是仿照中世纪的一个小众艺术家的作品雕刻的，真品早就被国家收编了。”
“能从中世纪流传到现在的，也不算小众了吧？”
明澜忍不住问了句。
众所周知，能流传后世的，都是在当代或艺术家死后的一段时间里爆火过的。
“是段家祖上的一位，所以流传下来了。”段修研像是早就料到明澜会问这个问题，“现在的段家干净许多了，回头我带你去走走。”
“那位夫人不会又把我拉到房间里，说段家的儿媳妇应该是楚玉儿那种标准的吧？那位可瞧不起一个画画的呢。”
明澜忍不住翻起旧账，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打算计较，因为根本没有成为段修研妻子的计划。
现在可不一样了，仗着有人疼，她的小脾气也慢慢上来。
“不会，她得护着她儿子呢。”段修研用脸蹭蹭软乎乎的小女孩，看她因为碰到胡茬而不开心的表情，微微松了口气。
从再次相遇到现在，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当初家宴上没有阻止那个老女人把明澜拉走。
因为那时……
他还没有准备好和段家彻底分开，很多项目都冠了段家的姓氏。
现在，就不一样了。
“好吧。”
“对了，听说楚玉儿精神出了问题，正在医院治疗。”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