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就是霍惟楚?他这是…在找湬宗麻烦!”
“湬宗晟辛?这人又是谁?点子也太背了吧!”
“淮南霍家的霍惟楚,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这回有好戏看咯!”
“就是就是,这场比斗无论输赢都会被霍惟楚找麻烦的!”
“真惨,唉,同情啊!”
风吹过,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霍惟楚反手拔剑,平举当胸,目光始终不离晟辛的手。
剑长三尺二,剑宽半指,剑身玄铁而铸极薄,透着淡淡的寒光,赤白相交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金色的纹路。剑柄为一条金色纹龙印,显得无比威严,剑刃锋利无比当真是真正的刃如秋霜。剑尖之上镶嵌着金色的二个古朴晦涩的字迹“白虹”。
“你先还是我先啊?”
“请!”晟辛未拨剑负手身后,不动如山。
“切!一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啊!来了!看剑!”。
刷的一声,霍惟楚举剑飞奔而来,一声惊呼,长剑剑尖已及晟辛其喉。
“晟辛小心,快躲开!”台下的江夏特别紧张,双手凑到嘴边环成一个喇叭形,大喊。
晟辛听到江夏的喊声,微微勾唇,让我输,开什么玩笑?
这场比斗,我非赢不可!
浅白色的身影如同雏燕般的轻盈,迅速闪躲避开,右手抽出腰间剑鞘里的蓝纹剑,手腕轻轻旋转,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闪动,剑光闪闪。
“当”一声,两剑的剑口一交,“刷——”擦出火星,两人剑抵剑剑面而过,两人互换方向。
霍惟楚持剑笑道:“啊哈!有两把刷子嘛!不过接下来你可要小心啊!死伤残本公子拒不负责啊!”
“这话也转还你,死伤残我也拒不负责!自己多加小心!”晟辛持剑于背后。
谁道世间无谪仙,持剑尤是更出尘。
“婆婆妈妈的,是男人就真枪实战的上!”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霍惟楚持剑气势如虹,在次出击,剑气圣及虹光,直指晟辛的咽喉。
晟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以剑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影,似点点光辉自天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似是冲出天际。
霍惟楚迎面而上,手中白虹剑影翻飞,一道道白色的剑气随着舞动四处挥散开,散开的剑气抵消掉了刺眼的光幕。这剑气若旁人稍稍接触一下便会被重伤,霍惟楚手中的白虹不愧是一把名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一瞬间。晟辛身体爆发出绚烂的光芒,宛若蛟龙一般腾跃而起,向着霍惟楚飞遁而去。
江夏:正面扛,晟辛,我敬你是条汉子!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收尸的!
晟辛:……你就不能想一点好的。
用剑相劈,霍惟楚以剑相挡,反手之际,迅速用剑滑向晟辛方,晟辛不得不弃剑退开。
“匡当”一声,晟辛的佩剑挑飞掉落于地。
台下响起了一阵喧闹声,“好样的!”“厉害了!”“加油!师兄加油!”
霍惟楚身化一道白光,如一道光电一般向晟辛冲撞而去。
晟辛足尖点地,急退!
二位约莫十八九岁左右年纪的青年男子正于赛台上激斗正酣,一位使剑大开大合,金刃劈风之声虎虎生威。另一位赤手空拳,闪转腾挪却丝毫未见颓势,于刀光剑影之中游刃有余。
霍惟楚使剑久战不下心生急躁,剑法渐失精妙,力道却是越来越大。
武学一道最忌气息紊乱,晟辛徒手自是明白这些道理,眼见霍惟楚一个重剑劈出,他不退反进脚下一步便欺进对方身前。霍惟楚情知不妙无奈招数已老,只得弃剑后撤,手臂还是挨了对方一肘,结结实实甩出一丈开外。
刚想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突然眼前一黑,晟辛已如大鸟般从天而降,站在他面前。
完了,这回肯定是要死定了!
“晟辛,晟辛!”
听到江夏在喊他,晟辛回头,江夏使劲给他使眼色。
晟辛假装看不懂,江夏瞪了他一眼,使了眼使眼。
委屈巴巴的晟辛撇了撇嘴……好吧!气不爽地对霍惟楚说道:“起来!”
“干嘛!胜负已分,要杀要剐随你便!”霍惟楚趴在地上不起来,鼓起了腮帮子,呼呼呼的趴在地上。
晟辛蹲下身看着他,不能我一个人不爽,说:“你这个样子真像只王八!”
“你说什么啊,给我再说一遍!”霍惟楚一听炸毛了,仰头愤怒的朝他喊。
晟辛重复道:“王八,我说你这个样子真像只王八!就只知道会嚷嚷,正本事没一个,不是王八是什么?缩头乌龟,大王八!废物垃圾!”
“有种的,再说一遍!”拳头紧握。
“废物垃圾,像你这种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就仗着你爹,没有你爹你什么都不是,废物!”
“你——”
“怎么激动的说不出话了?”
霍惟楚一再在言语上吃亏,心里恨极了晟辛,他大喝道:“你给我去死!”滚滚音波如炸雷一般响在当场,近距离围观的许多众人被震的一阵摇晃,许多人吓得急忙掩上了耳朵。
霍惟楚大喊之即,体内蛰伏的强大力量一下子躁动了起来,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体内瞬间爆发而出。耀眼的金光充盈在他的体表,璀璨的光芒如龙鳞片甲一般笼罩在他的体外。
金光脱离霍惟楚的身区,迅速合成一道光影,朝着晟辛飞去。
别人看到是一道金光向晟辛冲撞而去,晟辛看到却是十几道交织在一起的龙形赤金剑影向他恶狠狠地袭击而来。
佩剑刚刚被挑飞了,没办法了!晟辛腾的一步上前,整条高台都跟着颤动了一下,他右拳猛挥而出,以力抗力,以暴制暴。
金色剑影四周是一道道炽烈的金芒,如金龙一般在舞动,强大的力量使空间发生了扭曲,似乎要将剑影附近的虚空撕裂。
莫大的压力浩荡四方,围观的人群被汹涌的力量推拒着向后退去,恐怖的波动令所有人都感到阵阵心悸,即便是高楼之上的本领高深的宗主也不例外。
“今年的弟子,资质极佳啊!”
“怎…怎么回事?它…它好像都脱控了!”霍惟楚看见这样的阵仗也是有点愣,想要收回它时,却发现收不回来了。
“你快躲开呀,我控制不住它了!快闪开!”霍惟楚朝着晟辛奋力大喊。“喂!我跟你说正经的,真的失控了,快闪开!”
“不要!回来呀晟辛!躲开啊!”听到霍惟楚这么说,江夏慌了神奋力大喊,想要冲上台,被守卫挡下。
高台的正中央,剑气疯涌,劲风呼啸,狂风吹乱了晟辛的长发,但他的身体却像一根铁桩一般牢牢的钉在那里。
晟辛的右拳径直轰入霍惟楚剑影的正中心,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响在场内响起,一股至强至大的剑气流在场内爆发而出。金色剑影瞬间将其吞没,“不要!不——”眼睁睁的看着晟辛没了,江夏奋力挣扎大喊着。
金,蓝两道光芒宛若两轮骄阳当空而照,璀璨的光芒耀人双目,巨大的剑气流如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汹涌的剑气力将在场所有观战的人向后推出去三丈距离,许多人仰面摔倒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剑气涌动,劲风呼啸的高台正中央,废墟之中似是有个背对众人向的男子站定在呢。
这一刻男子的身影给人一股高不可攀的伟岸感觉,男子的四周仿佛浩荡着一股神魔的力量,男子如君临天下的帝主一般威慑四方。
错觉?幻觉?摔倒在地,抬头望着的人已经分不清。
肆虐的剑气流渐渐逸散,狂风也已停了下来,在男子的身前出现一个深一丈的巨大沟壑,整个高台已被毁得不成样子。
「咳……」深坑内发出阵阵咳嗽声,一只巨大的手掌扒住了坑沿,满脸灰尘的霍惟楚自坑中艰难的爬了上来。
此刻他狼狈无比,“噗,咳咳咳”一张嘴先噗出了一口灰,头冠也掉了,披头散发的;衣服也脏了,这身衣袍可能没办法穿了;鞋子还炸烂了一只。
如果说比赛前的霍惟楚是位高雅尊贵的名门世家公子哥,那妥妥的有的是人相信。如果说现在这个样子的他是位公子哥,绝对没有人相信。这个样子还公子哥捡破烂还差不多。
新鲜出炉破烂公子哥霍惟楚,迷茫的看着这个炸毁了现场,“这个……是我干的?”
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对了,晟辛吧,他跑哪去了?不会被炸死了吧!”
“喂,晟辛,在哪儿?”一瘸一拐的开始找晟辛。
看到有个朦胧的人影好似站在烟雾中间,询问道:“你是?”
男子转身并不是晟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浓墨般的长发,令人禁不住想象,缠入指尖一缕,是否会丝缎般冰凉。黑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顶,绑着一根浅色丝带。
长眉斜飞,如剑锋凌厉;双睫浓密,似蝶翼轻颤;鼻梁高挺,唇色艳红,靡颜腻理,非是呼吸可闻,当真如雪砌一般。
白袍纯色没有任何点缀和图案,脚上的布靴玄色,长长的双袖随着他转身的动作无声晃动,令目光都不自觉的被吸引住。
长身玉立,眉目如画,眼中毫无半点戾气,听见霍惟楚的声喊,只是向他处投来淡淡地视线,竟仿佛掉落此地的谪仙一般。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看的霍惟楚一愣,随后又脸红,好丢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有人看到我这个样子,丢脸!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俊美男子指着地上乌漆麻黑的人,开口:“你是找他吗?他已无大碍…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
“多谢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他日必定上门专程致谢!”霍惟楚鞠躬行大礼问道。
“专程就不必了,本座乃为鈢宗殷金”
“原来,原来是殷金宗主。小辈是淮南霍家子弟霍惟楚,有眼无珠,未识出宗主还请宗主见谅!”再次行大礼,重声道。
殷金宗主说:“不必,本座甚少出宗你们不认识本座,实属常情,不必自责。对了,你还是赶紧将你这个同伴医治一下吧!”
“是,小辈这就去!”行礼,转身找人去了。
殷金宗主所说的轻伤是全身多处骨折,外加脑震荡,得卧病在床。
霍惟楚还是那身破烂,迷茫的坐在两铺床中间,我是谁?我在哪儿?在干嘛?
看看右床的江夏,还好还好,只是被震晕过去,没什么大碍。转头又看着左边瘫痪在床上的晟辛,我还立那个赌约干嘛?现在谁照顾谁呀?伤筋动骨一百天,呵呵-_-||!我都不用回霍家了!
霍惟楚他老爹表示你还敢回霍家?我没有在这动手揍你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霍惟楚他娘表示,你想揍谁呢?
拖霍惟楚公子的福,一招砸掉了杜宗整个广场,还误伤了所有人。妥妥的为淮南霍家拉了一波仇恨值,段时间内杜宗可忙了。
当然还有一场比赛也被无视了,广场都炸没了,没有台子怎么比?观众都被炸伤了,还怎么看?
当然霍惟楚他老爹这段时间也蛮忙的,到处赔礼,给他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