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瑞王府前厅里,烛火通明。偌大的屋内,除了一套粗犷霸气的红木靠椅之外,还有一个男人,男人刀削般的脸庞,一双狭长的眸子精光显露,薄浅的嘴唇呡成一条线,高挺的鼻梁,墨染的空气刘海随意的洒在饱满的额头,两边的头发精短俊朗,眸子雪亮,周身散发着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强大不可无视的气场,手中摆弄一只发簪,唤作蝶恋花,白银上缀着颗颗连城宝石,长长的流苏垂下,煞是好看,抬头,一身黑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王,你吩咐我的事情已办妥。”“墨影,你有没有被萧萧发现?”“她们不知道是谁救得那女子。”男人舒缓地说道,“好,现在相国府的人都在追杀萧萧,他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也好,你还是继续暗中保护她。”墨影答道,“是,王,臣还有一事不解。““说。”墨影疑惑地说“咱们瑞王府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为何不能光明正大的把太子妃接回去?”男人轻笑道“哎,这个我自有打算,你现在只管照做,首要任务是保护她安全回府。”“是,属下明白。”男人看着手里握着的簪子,“慕如风那里有什么什么异样吗?”
昨日线人发来密报,慕如风自从上个月开始和笱芒国的商人有往来,这些日子他们的来往更是频繁。”男人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若有所思地说,“笱芒国狼子野心,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慕如风如今和笱芒国相通,他不可能不知道笱芒国暗藏祸心,但是相国公在朝廷上根基已久更是和南方的李肃交情很深,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再加派人手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若有大动作立即向我禀报。”“是。”“去吧。”墨影走出厅外一个箭步翻出墙去,消失在夜色中,男人回到椅子单手扶着椅子,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抵在扶手上,目光像刀子一样“慕如风,父亲的仇我一定要你血偿。”扶手上的沟壑清晰可见
十年前南方大地上草色枯黄,空气沉闷,空中不时响着闷雷,一列列士兵整齐的排列着,瑞王骑着马在阵前鼓舞士气“笱芒小国,不断侵扰南方百姓,皇上宽仁,派人与其谈判,他们却更加猖狂,杀害我们的,兄弟姐妹,父老乡亲,今日贼子就在眼前,将士们,给我杀,报我家仇,扬我国威!”瑞王身先士卒,将士们士气高涨,军队浩浩荡荡像有如潮水冲向前方笱芒营地,大军已至,却不见蛮兵影子,瑞王大喊“有陷阱,快撤出去。”顿时铺天盖地的火箭将阴沉的天空照亮,射在易燃的笱芒营地上,将士们瞬间置身火海中,瑞王带领数百伤兵冲出营地,却撞进蛮兵的包围,“传令兵听命,冲出去,绝不能再让贼子跑了”拔出宝剑怒喝“众将士,今日你我同生死,杀。”短兵相接狂风大作,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又在风中绽开,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报......”传令兵一骑狂奔,一个年轻男人急切地问“前方战事如何?”士兵瘫倒在地上死命的说“我们遭了埋伏,现在,王,正在和蛮兵血拼。”说完就昏死了过去,男人赶紧向军帐走去,军帐里慕如风正在欣赏新编得宫廷舞,品着茶,男人身批甲胄冲进来,舞女全吓得退到一边去,慕如风一口茶呛到,呵斥道“小子,你干什么?”男人单膝跪地拱手道,“相国大人,父亲正在死战,请求出战。”慕如风又端起茶杯,“急什么,瑞王才出发半天,兵强马壮不会有问题的。”男人急促地说,“方才传令兵来报,瑞王受伏,情况危急,相国快做决断啊!”慕如风抿下一口茶,“我们后面就是皇上,不可随便出兵,退下吧。”男人怒上心头,“慕如风,你出兵是不出!”慕如风面露厉色茶杯摔得稀碎,“你敢威胁主将?不想要脑袋了吧!”“我的头可以掉,父亲在前线血战,你却在此享乐,如果父亲出事,我定不饶你”说完拔出剑冲出帐去。“将士们,瑞王如今情况危急,随我杀去。”瑞王平时爱兵如子,将士们跟随出发。援军已到可是瑞王军已经所剩无几,肃清蛮兵后,瑞王尸体被找到,男人仰天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