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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毛泽东与贺龙:“你是一个方面军的旗帜,要保护你”

贺龙对大家说:国民党的帽徽我戴过,国民党的将军服我也穿过,按我的心愿来说,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感到讨厌、恶心。但是,这是党的决定,是毛主席的命令,是为了抗日救国的大局,为了执行党的决定,毛主席的命令,就是叫穿花裤子我也穿。

他有一句名言:人不能没有自己的头,一个党、一个军队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头。这个头就是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维护好这个头。

“告我的黑状。”他突然说,嘴角上出现了一丝冷笑,“可就是没有告准!”

毛泽东摇摇头,指了指信说:“有什么好谈的?”他还很风趣地说:“我当你的保皇派。”

1928年春,贺龙、周逸群等七位同志,赤手空拳,回到湘西桑植。贺龙以毛泽东创建的井冈山根据地为榜样,在湘鄂西创建了革命根据地。

1934年10月,红六军团在任弼时率领下,在长征途中,在贵州省东部松桃县与贺龙率领的红二军团会合。贺龙真心诚意地欢迎这支来自毛泽东同志身边的部队,经常请任弼时等介绍毛泽东的光辉思想,介绍中央红军反“围剿”斗争及土地革命的经验,真正拥护毛泽东同志制定的路线、政策。1935年2月,二、六军团接到遵义会议决议和中央有关组织问题的电文,得知确立了毛泽东在党中央的领导地位。贺龙坚决拥护,坚决听从毛泽东同志的指挥。他说:“我虽然没有见过毛泽东同志,但从我本身的经验教训中,从读到他写的文章中,深知他是我们的正确领导者。”

长征途中,红二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会合。面对张国焘分裂中央的罪恶活动,贺龙经常向干部战士宣传毛主席北上抗日的正确主张,揭露张国焘的阴谋。他说,毛主席北上抗日的路线,是唯一正确的路线,只有北上抗日,才有出路。1936年秋,红二方面军经过长征到达陕甘边境时,贺龙兴奋地说:“好了,从此我们就可以在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之下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贺龙为能够在毛泽东直接领导之下工作感到欣慰,并衷心地崇敬毛泽东,坚决地拥护毛泽东的领导,执行毛泽东的革命路线。1937年“七七事变”后,我党根据同国民党达成的协议,将中国工农红军主力改编为八路军,摘下了红五星、红领章,不少干部战士想不通。贺龙对大家说:“国民党的帽徽我戴过,国民党的将军服我也穿过,按我的心愿来说,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感到讨厌、恶心。但是,这是党的决定,是毛主席的命令,是为了抗日救国的大局。为了执行党的决定,毛主席的命令,就是叫穿花裤子我也穿。”1937年8月,在党中央召开的洛川会议上,贺龙同志坚决拥护毛主席提出的深入敌后,广泛开展游击战争的路线。他积极提议留下部队保卫延安,保卫毛主席,保卫党中央,并从一二〇师抽了一个团担负这个光荣任务。毛泽东、党中央决定派一二〇师进入晋西北开辟解放区。虽然晋西北人口稀少,各方面的条件较差,但贺龙没有二话,党叫他到哪里,他就到哪里。进入晋西北以后,贺龙认真贯彻毛泽东“独立自主”的游击战方针,放手发动群众,开辟了晋绥解放区。在艰苦的条件下,部队有时连黑豆都吃不上,就吃瓜叶、树叶。就这样,贺龙还总是想着毛泽东,想着党中央,只要延安有困难,部队能搞到,千方百计想法送去。战斗中缴获了日本军大衣、毛毯,贺龙总是命令部队集中起来送到延安。他说,我们这里很困难,可延安、党中央更困难。他有一句名言:人不能没有自己的头,一个党、一个军队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头。这个头就是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任何时候我们都要维护好这个头。

1947春,胡宗南率部气势汹汹地进犯延安。为了彻底粉碎国民党反动派的军事进攻,夺取全国解放的最后胜利,毛泽东同志领导中央机关主动撤离延安,转移到离敌人的蟠龙据点仅百余里地的王家湾。

当时,贺龙除了指挥作战外,还负责西北局财经委员会的领导工作。他十分关心毛泽东的安全,日夜为毛泽东的健康操心。为了减轻毛泽东行军的疲劳,方便指挥作战,有一天,贺龙亲手把自己骑了多年的两匹战马洗刷干净,派专人送到王家湾给毛泽东乘骑。贺龙满怀深情地对送马的同志说:“这是两匹有功之马,曾载我闯过多次难关,要不是它,也许我早就完了。毛主席原来有一匹马,和这其中的一匹是一个样子,去年死了。现在,就让这两匹战马为主席分劳代步吧!”

毛泽东同志接到战马后,心情很激动。他抚摸着战马,由衷地感谢贺龙的情谊。然而,他却对送马的同志说:“我十分理解贺老总的心意,回去后转达我对他的问候。这两匹战马应当留给作战部队打仗用,我知道贺老总南征北战,打仗总爱向前跑,需要千里驹。请贺老总放心,我是可安步当车的。”

1948年3月下旬,贺龙陪同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同志离开陕北,来到晋绥边区的兴县蔡家崖。途中,贺龙亲自安排可靠人员做好保卫工作,调集60多名最好的水手和几只木船,集中在渡口随时待命。贺龙还感到不放心,又把一二〇师后勤部新做的两艘大木船调到渡口,新装了舱板,配备了经验丰富的艄公和水手,为毛泽东等摆渡。

毛泽东一行到达蔡家崖后,贺龙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让毛泽东居住,并且每天晚上亲自带班,为毛泽东站岗放哨。毛泽东在这里先后开了五次座谈会,每次开会前,贺龙总是亲自布置会场,连毛泽东用的桌子、椅子都要亲自搬来放好,然后自己试用一下觉得合适了才放心。毛泽东睡觉的床铺,贺龙也要亲手摸摸,看是否平稳,有无响声,生怕影响了毛泽东的休息。毛泽东三次到离驻地两里路的北坡村看“战斗剧社”、“七月剧社”和“大众剧社”演戏,贺龙总是亲自布置保卫工作,并一直守护在毛泽东身边,直到看完戏,把毛泽东护送到住处才放心。

1966年,一场长达10年的“文化大革命”的动乱开始了。贺龙对林彪、江青的阴谋早有察觉,进行过抵制和斗争。有一次,林彪阴险地对贺龙说:“你的问题可大可小,今后要注意一个问题,支持谁,反对谁。”暗示贺龙不能与他作对。贺龙根本不理这一套,明确而坚定地回答说:“谁反对毛主席,我就反对谁。”以后,面对林彪反党集团的诬陷迫害,贺龙很担心叶剑英、聂荣臻等一些老同志挨整,常说:“他们跟着毛主席南征北战,是有功的啊!”一次,他用手杖敲着林彪的相片,痛骂了一顿。他还敏锐地看穿了林彪、江青一伙的险恶用心。他说:“江青这个人可是个整人的家伙,他们是要把老同志搞光,搞得毛主席身边没有人了,他们好大换班!”

9月14日下午,贺龙从外面回来,贺龙的夫人薛明拿着几份文件来到他身边。他没有马上看文件,只是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吸着烟,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容。

“告我的黑状。”他突然说,嘴角上出现了一丝冷笑,“可就是没有告准!”

原来,早在8月间,林彪一伙就炮制了一个所谓“8·25”反革命事件,要追“后台”,把矛头指向了贺龙。接着又恶人先告状,由林彪在空军的死党吴法宪出面,向毛泽东写了诬告信,胡说什么:在空军有一条以贺龙为代表的反党黑线,诬蔑贺龙是“黑线人物”,“要篡党夺权”。今天,毛泽东找贺龙去,把那封信交给他,要他看看。毛泽东见贺龙没有戴眼镜,关心地说:“不要急,慢慢地看。”等贺龙看完了,他笑着说:“不要紧张,我对你是了解的。我对你还是过去的三条:忠于党,忠于人民,对敌斗争狠,能联系群众。”贺龙很坦然,他向毛泽东请示:“是不是找他们谈谈?”毛泽东摇摇头,指了指信说:“有什么好谈的?”他还很风趣地说:“我当你的保皇派。”9月19日,毛泽东又对贺龙说:“问题解决了,没事了。”12月28日,政治局开会,毛泽东亲切地和贺龙打招呼,叫他到前面坐。贺龙坐到毛泽东身边了。

但是,胸怀坦荡、心地光明的贺龙,他怎么能够想到,就在他和毛泽东一起亲切谈话的时候,却有一股凶恶的暗流向他扑来。

两天之后,12月30日,江青窜到了清华大学,找贺龙的儿子贺鹏飞谈话。她恶狠狠地说:“你爸爸犯了严重错误,我们这里有材料,你告诉他,我可要触动他啦!”又说:“你妈妈也不是好人!”接着,在一次接见群众的会上,江青又说:“贺龙有问题,你们要造他的反!”在这罪恶的黑手挑动下,恶浪滚滚而来。很多在各个历史时期和贺龙一起工作过的战友被揪斗了,红二方面军战史编委会被诬陷为“贺龙的裴多菲俱乐部”,传单到处张贴。街上的宣传车也喊出了“打倒贺龙”的口号。江青又指使人抄了贺龙的家,抢走了大量的机密文件,围攻的人们挤满了庭院。

在这之后,周恩来曾全力保护过贺龙,可惜力不能及。1969年贺龙含冤去世。

对贺龙之死,毛泽东内心感到有责任。1973年12月21日,毛泽东同参加中央军委会议的同志谈话时说:“我看对贺龙同志是搞错了。我要负责呢。当时我对他讲了,你呢,不同,你是一个方面军的旗帜,要保护你。总理也要保护他呢。”又一次会议,当讲到贺龙,毛泽东连声说:“翻案!翻案!翻案!”1974年毛泽东和邓小平谈话说,要给贺龙平反。邓小平立即在政治局会议上做了传达。1974年9月底,中共中央发出了为贺龙恢复名誉的通知,推倒了林彪一伙强加在贺龙身上的一切诬蔑不实之词。

(刘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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