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本就是为了接哥哥,才出的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官兵,他们要带走哥哥。路上行人众多,哥哥不想声张此事,便随他们走了。”
少女微微蹙眉道
“祖父,哥哥所犯何事?”
少女的话刚落,议事厅便安静的不像话
“唉,你娘便是因为听到庭荀入狱,一时激动,晕了过去,你爹正陪着呢。”
本是等着原因的沈梧鸢听到了这个回答,当即站了起来
“娘晕了?为何一开始不告诉我,娘现在怎么样,严重么?药师怎么说?我直接去喊顾老头吧。”
沈梧鸢话音刚落,便要出去,到底是十二岁的少女,听见娘亲生病便是慌张的紧
“鸢儿,你娘无事,先坐下,听我说。”
沈久卿严肃道
“有人要开始对付咱们沈家了。”
顿了顿又道
“大理寺给庭荀安的罪名是残害儿童,侵犯少女。这简直是血口喷人!”
说着沈久卿蕴含灵力的一掌便拍向了那张金丝檀木的桌子,然后,桌子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龟裂。
就这么一下,一张价值连城的檀木桌子,变成渣渣,躺在了地上。
“残害儿童?侵犯少女?简直荒谬!是前些时日闹得人心惶惶的那件事情么?哥哥才回来,时间压根对不上,”
沈梧鸢微微攥紧拳头,冷哼道
“是那人做的么?”
沈老国公没有先回答,而是看着众人,挥了挥手
“你们都下去吧,好好督促自家儿女学业以及修灵,七月份会举行家族大比。”
众人应是,便起身退了
看着议事厅走了的众人,沈老国公才微微摇头道
“据说现场所搜集到的证据,均指向庭荀,不过应该不是那人,大理寺卿的背后应该站了一位皇子,在皇帝的心里份位还不低。要是那人动手,是不会留下那么低级的破绽。如今动了你哥哥,怕是你们做的事情他已经略有感知了,还得观察观察是哪位皇子。”
“有感知又如何,动我哥哥,便是皇子又如何,既然动了我沈家,我便是颠覆他们整个周氏,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万事皆要小心,咱们虽是修灵之人,可寿数不过二百,也敌不过这天灾人祸的”说着,便深吸一口气,叹道
“也罢,鸢儿放手做,保护好自己便是,祖父啊,会是你最坚韧的后盾。”
沈梧鸢只觉着眼眶一热,似有什么模糊了视线
“不可以哭啊鸢儿,哭了,就不漂亮了,”
沈老国公揉了揉沈梧鸢的脑袋微微笑道
“鸢儿才没有哭呢,只是眼睛累了,想休息了,”
沈梧鸢低声哽咽道
“哥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祖父放心等着消息便是。”
“好,你去吧,祖父便不为这事烦心了。”
沈老国公说着便笑了起来
沈梧鸢用力点了点头,便起身道了别,请安之后,选择步行回去,理由是想欣赏欣赏这月色
“喵~“
大鸢你咋啦
察觉到是万青,便任由其跳进了怀里
“祖父当年跟着开国皇帝一起开疆扩土,功且不说,便是这份情谊,现如今的周四皇帝有什么资格不尊重祖父,他以为他现在坐的这个位置是谁打下来的,屁股痒了,也该起来换换人坐了。
“之前顾及祖父,怕祖父伤心,可如今,祖父却已经是对这所谓的周四皇帝失望透顶了,反正皇位是他们周家的,换谁来做对他们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么?”
“更何况,帽子更适合坐这个位置不是么。只是你说,最深处的那人会是谁呢?藏得这么深,真是让人更想去探究呢。”
沈梧鸢揉了揉猫,轻声道
“行了,天色已晚,该睡了,哥哥还没睡过牢里,让他试几晚,哈哈哈”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倒是给这朦胧的月色又添了几缕色彩
远处有鸟儿带着一声清啼飞过,没有叶子的枝条轻晃着它干枯枝臂
黑夜下,总有些事物在蠢蠢欲动着
翌日清晨
“不知沈二小姐为何事而来?”
“我为何事而来,大理寺卿不会不知吧?”少女低着头揉了揉万青的脑袋道
“沈二小姐应是知道,这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国公之孙呢。”
主位上着素色锦袍的中年男子回道
“呵,抓人是要证据的,你们到现在都没有声张你们抓到犯人,左不过是因为你们没有致人于死地的证据罢了,李大人,我说的可对?”
大理寺卿不着痕迹的攥紧的了拳头,笑道“沈二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既然冒着得罪沈家的风险也抓了大公子,那肯定是也掌握了一些证据的。”
“大理寺卿不必如此,我也不和你扯那么多了,我只需要看看那几具尸体即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理寺卿也不好再继续打太极了,只能应道
“既如此,来人,带沈二小姐去停尸处看看。”
“那就,麻烦大理寺卿了。”
说着便随着侍卫去了停尸处。
还未踏进停尸处,一股腐败的味道扑面而来,虽是天气微凉,但是却也扛不住尸体放置了好多天未曾处理
准备踏入停尸处,便听到一声婉转的声音
“二妹妹,这是香囊,闻着,会好受些。”
沈梧鸢看向来人,本是带着浅笑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有些漠然
看了看双手托着一个小巧精致荷包的侍女
冷声道“不必了,只是月溪表姐你身子弱,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谢月溪被人搀扶着,一身素色,小脸苍白,唯有唇间是一抹殷红。
不着痕迹的用力握紧手中的帕子,继续弱不禁风道
“二妹妹误会了,姐姐只是听说庭荀哥哥入狱,一时着急,便…”
谢月溪似是怕人误会般,又道
“二妹妹别多想,我也只是想帮姑母做点事。”
“那你随意。”
说着便不再管旁边的女子,起身入了门
“小姐,可要进去?”
之前拿着香囊的侍女问道
盯着沈梧鸢的背影,眸中历光闪现,“进去做什么,回去。”
沈梧鸢走到停放这尸体的地方,点头示意撩开白布。
看着被撩开的白布,眸光闪了闪,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这么残忍事情
只见几具男童尸,下体均被割断,四肢全是划痕,丹田被搅得稀碎,小小年纪,竟然要经历这样的苦痛,
沈梧鸢将目光移向几具女尸,不自觉地进入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