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亲?给谁?”
李茂厚着脸皮继续问道,
“你说呢,当然是给那虽然年幼,却漂亮非常,灵力非常,地位非常的沈家二小姐,沈梧鸢了。”
那人先是嫌弃版瞧了瞧李茂,说道后面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向往。
李茂看着这男的的目光,嫌恶般抖了抖,给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小魔女说亲?
哪家这么想不开,再说了,那小魔女能看的上这些凡夫俗子?
要他说,得是那个,那个,那个上次出现在她身旁的那位公子,那两人才瞧着般配。
不得不说,李茂这脑子也是有好使的时候,
沈家的堂屋坐满了人,地上堆满了红布包着的东西,
沈氏三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笑魇如花的冲着沈老国公看着,
沈老国公不愧是身居高位久了的人,一个人坐在主座,慢悠悠的喝着茶,把一大帮子的人晾在下面,
终于有人是坐不住了,尴尬的先发了言:
“昨天那件搞得人心惶惶的事件总算是结束了,多亏了沈小姐啊,沈小姐不愧是老国公之孙啊,颇有当年老国公的身姿啊。”
沈梧鸢挑了挑眉,人畜无害的看向那个中年人,笑了笑,开了口:
“怎么,刑部侍郎大人,见过我祖父年轻的样子?”
刑部侍郎被这么一怼,眼神四处飘了嫖,尬笑了一下,回道:
“沈小姐说笑了,老国公当年的事可是一直被传颂着,父亲早就教导过我,要多像老国公学习学习。”
沈梧鸢看了看他紧张的模样,又看向其他人,直接了当开了口:
“我知道你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带了那么多东西来,也是挺不容易的,不过,你们还是原地转回吧,我沈梧鸢的夫君,虽不一定要是人中龙凤,但却是我见到以后能欢喜的,所以,诸位还是趁早打消掉这个念头吧,”
众人听着这一番话那是一愣一愣的,不是说好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怎么到这里不一样了?
然后一起转头看向沈老国公,一脸的求帮忙,
沈老国公缓缓的扫过场上的每一个人,叹道:
“你们也瞧见了,我们家鸳儿啊,从小就有自己的一套思维方式,还非常的顽固,
“就像当年,我们和她说,你这个年纪,还登不上四海榜前五,她偏不听,最后没想到,不但进了前五,还成为了榜主,都怪我家鸳儿太优秀,我这也没办法啊。”
众人一下子更加酸了,说好的帮忙,你却在这里炫耀个什么劲啊,
不过大家都知道求亲什么的是不和可能的了,真是便宜了未来的那个娶了沈梧鸢的男子。
将这些人一一送走后,不出意外的,沈氏三人被叫进了老国公的书房问话,
沈老国公看着面前的三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沈千河身上,
“你,怎么住进我们沈家的。”
沈千河看着面前的看着,平静的回道:
“回祖父的话,我是就这么住进来的。”
沈老国公这下不干了:
“祖父?谁是你祖父,别乱叫!”
沈千河尊敬道:
“是,祖父。”
沈老国公抬手指向沈千河:
“你!”
沈梧鸢一见情势不对,赶忙安抚自家祖父:
“祖父,您别激动,千河是我带回来的,我这不是见他太可怜了嘛,就,他一个人,砸了一个大坑,还没死,可厉害了!”
沈老国公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女:
“鸳儿,不是我说你,这人是能随随便便带回来的吗?他说他失忆了,就真的失忆了?你就不担心他是在骗你的?”
沈梧鸢吞了吞口水,看了看沈千河,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并且眼神流露出极其可怜的目光,一下子沈梧鸢就这么又被迷惑了,
“祖父,我跟您担保!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我第一个杀了他!”
沈庭荀在旁边本是幸灾乐祸的看着沈千河,结果听到这一句,瞬间呆滞了,
这个小白脸何德何能,让自家妹妹对他这么好!
沈老国公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慈祥,看向沈梧鸢:
“鸳儿,还有两年,你就及笄了,到时候啊,就是大姑娘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祖父你不能这么说,虽然鸳儿长大了,但鸳儿在您这,还是小姑娘啊。”
“是是是,就你贫,好了好了。你们三个都下去吧,还有你,庭荀,多大个人了,还让妹妹替你担心,有没有点做哥哥的样子!”
沈庭荀一听,立马态度良好的认错:
“对不起,祖父,是庭荀的错,庭荀不会让祖父和妹妹在担心了。”
老国公嫌弃般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都走吧。”
几个人请了安,便一同退了出去。
三人一块到了沈庭荀的桃花园,探讨了起来,
“这事结束了,我们应该乘胜追击,给二皇子来个重击。”
“嗯,把帽子送上那个位置,咋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自己弄解决吧,到时候我们也该启程去古界了。”
“好,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的,很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都会有大白的一天,好了,我先去练会剑,你们两先聊会。”
沈梧鸢说完,伸了伸拦腰,便跳了起来,走出了桃花园,
然而,剩下的两人一个低头饮茶,一个看着满树桃花,互不打扰。
帽子进来便瞧见这一幕,愣了愣,上前喊道
“阿荀,还有这位公子,你们在干嘛呢。”
两人均是稍稍抬头,随又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被无视的帽子丝毫不觉得尴尬,自己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阿荀,我还是放不下她,怎么办。”
沈庭荀转了转手里精致的茶杯,缓缓道:
“那个女人,背地里做的事情你还不够了解吗?非得装作不知道吗?你放不下她,她会放不下你吗?”
帽子攥紧了拳头,眼睛开始发红,唇色略白,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
沈千河瞧了瞧他,又继续看起了桃花,
帽子用力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哽咽道:
“她做的事我都知道,可是,我却一遍遍的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她心里是有我的,七年了,从认识到喜欢,整整七年了,可为什么,为什么!”
说到后面,帽子越来越激动,手握住桌子边缘,努力的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