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6840200000005

第5章 孩子们

“唉……”张嫂看着两人手中的饼,叹了口气。她们原先是给二人预留了一份小米粥的。

“阿嫂,”天依将手上的胡饼交给她,“阿嫂太照顾我们了。我们就喝这粥吧,嫂们尝尝这饼的味道。”

和她们同住一帐的家奴们遂凑上前,拿过二人带回来的胡饼,各掰了一块尝起味道来。这种饼的样貌和味道有点像现代新疆的馕,不过没有加太多调味料,只是充盈着麦面的气息——不过这对于天天吃带沙小米的人们来说也算是一种鲜味了。这种饼原是传自中亚的一种干粮,在后世又被撒上芝麻,淋上油,正式地在汉地成为一道昂贵的小吃。

“之后如果每日朝食的时候都能分得这张饼的话,那我们大家就有福了。”天依将自己的那小片饼蘸着小米粥,一边送到自己的口中,一边说着。

大家纷纷点头,毕竟就算一小块实心的麦饼,对于日常的劳动也是非常有裨益的。她们分食完这些胡饼,捣灭了灶,清洗了釜碗,恰好食时也迫近结束,人们重整旗鼓,继续踏上前往山谷的旅程。

“大致下午我们就会进山。”乐正绫一边走,一边同天依说,“京洛两地之间的峡谷。”

“这个峡谷有多长?”天依问她。

“不知道,我们到长安有三百多公里,这个峡谷估计能占据一半的路程。”乐正绫看着花青色的山峦说道,“已经设立起来的函谷关、尚未设立起来的新函谷关、秦穆公被伏击的军队、弘农、山河表里潼关路,全都在我们的脚面前。”

天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山峰的尖端甚至有点雪意,毕竟秦岭的余脉远达豫西,路上应该也有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地。要在寻常的时候,这些积雪的山峰或许会成为游客吟赏拍照的好去处。

两人走着走着,从天依的脚底传来讯息——道路的坡度逐渐地抬高了。

“还好,不妨碍机动。”乐正绫说,“毕竟我们大部分路是在平路上走的。”

一般来说,较大的峡谷中时常会出现河流。天依向左看去,在树林的外边,正有一条河顺着河谷注向后方。河水尚未全冻,仍有泠泠的声音传来。它应该是洛河的一条比较大的支流,也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不过天依并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看着这么大的一条河,天依不禁设想起来这条河中鱼肉的鲜味来。不知道黄昏扎营的时候能不能有这个活动,至少今晚泡脚的水或者冰八成是从这来了。

“哎,又来了。”阿绫看着河谷两边的树林,轻轻地说了一句。

“又来了?”

“我在司马府被你救起来之前,和祁叔就在这个地方走向洛阳的。”乐正绫说道,“我们不敢走这条道,是从对面的山上摸过来的。那会已经是初冬了。”

天依看了看河对岸尚未开发的茂密的森林。

“森林里路难走么?”天依问她,“安全吗?会不会有野兽出现?”

乐正绫只是点点头。

“毕竟再怎么难,也过来了……”乐正绫并不打算将这条路上发生了什么事说与天依。她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手臂,然后作了一个划痕状的姿势,然后做了个呜的口型。

天依想起来之前给阿绫洗澡的时候,曾经看到她的右臂上有一条较大的伤疤,看起来属于新伤。她遂明白了。

“就算是到清代的时候,也还是有野狼叼走小孩的故事。”天依说,“你能平安过来,真是要感谢祁叔……”

“都过去了。”乐正绫说了最后一句话,松了口气。

楼昫正从列后巡逻上来,遇到了自己的什副,向她问安。

“哎,小楼。”乐正绫问他,“你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么?”

楼昫听到什副旁边有什正的声音,抬起头来,在那一瞬间,他扫到了并未躲藏在面具后的自己什官的面容。她的发髻被巾帻理起来,近午的风吹动她鬓角凌乱的发丝,阳光从道边的树冠里透下来,照在她的脸上。这是楼昫第一次揭开神秘诡谲的古代面具的阻挡,直视隐藏在拥有描写一切语言的超越性文字力量的女巫、官长、异国人等这些混乱标签背后的面容。楼昫发现,排开这些所有的符号,那仅仅是一张和他见过的其他邻家姐姐无异的,少女的面容。

“什正!”楼昫不敢多看,急忙低下头来。在刚才的一瞥中,这位什官的眼神明亮而稳定,同自己见过的一些其他官长一样。不过区别在于,这个眼睛属于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子,眼角略显秀色。

“这条水是涧水。”楼昫将头别过去,指着河道,“我们一路到黾池,须要从这条水一直走上去。”

“前边是黾池?”天依问道。

“是,明天能到。”楼昫说,“我们会在那里整宿,所以明天要行的路稍微短一些。”

“这才走了两天,就整宿了?”乐正绫问他。

“嗯,”楼昫抱拳道,“因为之后从黾池出发到函谷,要在山中行个好几日,我们现在到达黾池,还算是比较轻松的,但是要为之后的路做准备。”

“原来如此。”

“那小子先继续巡路了。”楼昫向她匆匆报别,急忙往队列前面走去。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官长隐藏在神秘狞厉的面具后的脸庞,他一边走,一边感到在一片寒意中,自己的脸颊腾地热了起来。之后的几秒,他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方才休息的时候什正曾经提过,士兵们若有兴趣和机会,可以自己剖开死人的头颅,看看它的发音器官是不是如自己所绘的。他现在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也想用环首刀把自己的身体切开,看看此时自己的心脏是如何扑腾的。

还是见的世面太少,容易激动。楼昫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在这一刻之后,他还是不住地去想和这个什正有关的问题。她和什副是如何进入军队的,凭借什么条件,而没有沦为营妇?显然,这两位所有的地位都来自她们腹中装的绝学。可是她戴着铜面具教习自己的一套符字又是传自何人,为何之前在经传中都未提及?司马让她们来课自己这些士卒,在接下来边塞的事务中会有什么用?

他不能去揣测上官的心思。他们那些大人物想的都是大事,自己一个小人物,靠自己是不会想出来的。自己只消在三个月期间,按官长教的,把这套符字练会,便也可以写大部分的言语了。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什正轻咳的声音。似乎这两日的教学活动给她的咽喉带来了一点困扰。他有点担心什正的嗓子能否在这几个月的教学活动中坚持下来。

下午。背后除了丘陵和树林已经没有任何景物了,部队在距离渑池四十五里的地方进驻下来,家奴们忙着搭建帐篷,将厚厚的幔布从车上卸下来,挂到木架上,而乐正绫和天依则帮忙起灶准备晚饭。乐正绫搓木生火的速度极快,不一会,火引子便燃烧了起来,天依看着乐正绫将这捧草捧入灶中。

“不知道这种取火法是谁发明的。”天依看着冒出来的轻烟道,“太伟大了。”

“不管是谁发明,它已经用了几万年了。”乐正绫说着,小心翼翼地吹着火苗,忽然呛了几声,随后整了整嗓子。

“哎,不太行了,”乐正绫笑了笑,“才上两节课,就这个样子。”

“要不下两次课我来讲吧!”天依同她说。

“没事,多喝点水,总是可以的。”阿绫摆摆手,“时日还长着,任务尚比较轻松,我的嗓子应该能顶得住。只是痰有点多。”

天依心疼地看着她的咽喉。张嫂从河边端来盛满水和小米的釜,让她们待火旺起来之后架到灶上。

“河里有鱼么?”乐正绫突然问她。

“有。只是好些什伍在下面摸呢,我们摸不成。”张嫂摇摇头。

“……我们过去试试?”乐正绫忽然提出了摸鱼的意见。

“不行,那河边是男人的地方,你们过去不好。我在河边看到邻营的小绫的叔叔,他也带着万安在那摸,但是我们女子过去不太适合。”

“好几天都没见鲜了,好歹给姐妹姑嫂们改善一下伙食。”乐正绫说,“面子无所谓,咱们吃进肚子的才是实的。”

“……那你们不要走远,我先帮你们处理这饭。”

乐正绫遂将行滕和布履解了,拿了只篓子,往河滩的方向走去,天依也跟了上去。

“大冬天的,我们又没有钓具,鱼如何抓?”

“你一会看那河滩就知道了。”乐正绫说着。

两个人越过扎营地外面的道路,穿过一片小竹林,来到了河滩上。果不其然,士兵密密麻麻地聚在远处的河滩——准确来说是因冬季河流水量减少裸露在外面的河床上。他们多将袖子和裤腿揽起,有的人甚至直接将裤子脱了,徒着着袍衣,在河滩的烂泥中捕鱼。天西的日头打在河面上,泛起些许波光。

“来吧。”乐正绫也卷起裤脚,带着天依走进烂泥里面。她仔细地检索着鱼道,沿着一条烂泥的踪迹,悄悄地探到那个踪迹消失的地方,往下一扎,抱起来一条黑鱼。鱼尾扑腾起的泥巴溅到她的胸前。她将鱼送进天依带的竹篓里面,拍拍手,继续去找下一条。天依知道,这也是她和祁叔在躲避追查中间习得的艺能。二人一边检索着鱼的痕迹,一边向上游走去,忽然听得前面有好几声呼哨。

天依抬头一看,原来是几个士兵看到两个女奴模样的人在河滩上抓鱼,在冲她们起哄。

“喂!”有人喊道,“别抓鱼了,入夜了,有的是鱼给你们抓,有的是汤给你们喝!”

众人都笑起来。乐正绫不管这些,只是继续专注地找鱼。那几个军士一看她们对自己的荤言花语并没有回应,遂兴味索然地返回身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阿绫抓住了三条大小不等的鱼,填满了筐底。就在她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她们忽然听到有人从附近的泥里走过来。

“什副!——这位是什正么?”

乐正绫将身子站直,发现是自己什中乙伍的士兵,他姓郑。他也只穿着下摆到膝盖上方的袍服,抱着一条鱼,来到二人面前。

“我刚才听有人打诨,说这里有女辈,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是两位什官。”小郑一边说着,一边将鱼放进天依的鱼筐中,“我们伍长和齐伍长正带着人在河边抓鱼呢,没想到什正也在。”

“我们给我们的营地改善一下条件。”乐正绫甩着手上的泥点,对他说,“我们那边女奴们说不便出来摸鱼,但是大家已经好几天没见鲜味了,我们遂出来的。”

“原来这样!二位什官,你们现在就请回去休息吧。”小郑向她们道,“你们把篓留下,一会就送来!”

“我们自己抓就行,我有经验。”乐正绫摆手制止。

“哪有什正自己下滩上做这个的!”小郑从天依手中抱过鱼篓,“让其他什伍的人见了看笑话。且大家这三个月都要蒙受您两位先生管教,小子们早就在想法子孝敬呢!什正、什副,请回吧。”

“那你们这两日与其他士卒年龄上有差别,在这里活动有没有受旁边什伍的欺侮?”

“没有,什长放心吧!”

那位士兵将二位官长劝离了河滩,自己抱着篓子一步一坑地,又回到伍中去。

家奴营地中,张嫂见二人空手回营,徒是身上添了许多泥点,而竹篓也不见了,非常奇怪。

“让我们什的小伙子见上了。”乐正绫同她说,“八成一会他们要送一篓子鱼过来。”

“嗨!”张嫂抚掌道,“早知道,你就直接拿着这篓,找去他们营地,让他们代劳就行啦。”

“我们刚才是纯粹偶然碰着的。”乐正绫一边拍自己衣服上凝固的泥灰,一边说,“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小娃,那两个伍长能管好自己的七个人就不错了。”

“小娃娃干活才带劲呢!你们尽管支使便是了。”

日头消失在了山峦背后。天色还有好一会儿才至昏,正当天依等人张罗饭食的时候,楼昫背着满满一篓的鱼来到了她们驻扎的营地。

“来得够早的啊!”有女奴冲他说。

“起远点,我见的是什正。”

家奴们看到鱼,围了上来,将他领到天依和阿绫跟前,他方才把鱼篓卸下来。

“日后如果有条件,什正捎人送个信来,我们便去做了!”楼昫摩搓着手,“要不我们每日自己加补野鲜,两位先生却跟这些人一块喝稀的,还要每天劳心劳力课我们那么神奇的学问,几个小子也过意不去。要不是大夷发现了,我们都不知道这事。”

“真是有心了。”乐正绫笑着拍了拍楼昫的肩膀。这让他有点没准备好,一时间下一句话没有出口。过了好一会,他才从衣襟里掏出一包东西,递给自己的老师。

“对了……这是小子特别准备的……”楼昫不敢抬头,徒是看着阿绫抱着包的手说,“什正要课我们两到三个月,嗓子是一大压力。我扎营的时候,从道边的桑树上采了好多桑叶,捣碎了,您可以课完后泡了水喝,对喉咙好。……我们书馆里的老师就常吃它。”

乐正绫一时觉得非常感动。楼昫说完这套话,脸涨得通红,连忙向二人行礼告别,急匆匆地走回自己的营地去。

“桑叶真的有这个功效么?”天依问道。

“不知道。”乐正绫摇摇头,“不过小楼真是太细心了……”

“你们做了这孩子兵的兵头,又兼着他们的先生,这些识字的小鬼可待你们好着。”人们笑着对她们说,“不仅仅是孝敬官长,还有孝敬师长的意味,你们是享了两重福了。”

“我和天依只是来讨生活的,”乐正绫叹了口气,“只要容一个地方让我们活下去就行了,从来没求过有这样的礼遇。”

“哪儿是礼遇啊!你们是官长,他们是生徒,你们受了他们的东西,对他们才是礼遇呢。今后在军中,他们能怎么样,可全在你们的想法了。”

“大嫂提醒得是。我们既受了他们的好,也要向这些小娃子们负责。我虽然还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希望在以后的行伍日子里面,能尽量帮到他们往上走。”乐正绫咬着嘴唇,“当然,得先对他们的劳动负责。张嫂,我们去弄盆水。”

“喝鱼汤了!”

女人们快乐地鼓噪起来,各自去准备杀鱼刮鳞去腥用的物事去。家奴营周围充满了鲜活的空气。

——第五节完——

——第一章完——

同类推荐
  • 大唐小家丁

    大唐小家丁

    孙兆华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了。冰冷的雨水浇在孙兆华的脸上,让他有些迷糊的大脑瞬间变的清醒起来,两世的记忆开始融合,他知道,自己来到了唐朝,而现在他的名字叫做李健。孙兆华苦笑一声,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上一世的孙兆华是一名网络小说写手,而他上一世的死因更加狗血,他写的小说随随便便断更,然后被一个催更的读者冲到家里面给砍死的。或许孙兆华想象过无数多次自己的死法,但是这一种死法,却是孙兆华所预想不到的。“果然随便断更把自己的人品给掉光了。”孙兆华嘬着自己的牙花子,现在的他,是地主家一个小小家丁。
  • 供养人

    供养人

    这是一个关于供养人的故事。所谓供养人,即制作圣像、开凿石窟的出资人。在纷繁如海的壁画和石窟中,每一幅壁画和窟龛背后都有它的供养人,每个供养人都有一段往事,或难放下,或难忏悔,或难救赎……千万种情感凝聚成一幅幅壁画,有的有据可查,通过廖廖几句去参阅品读当年的真实历史;有的已剥落残缺,无法细究;还有的只是空白一片,连姓名都不曾提及……只字片语也好,只字未提也罢,供养人当年的往事已通通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留下的只有壁画和窟龛,千年后,依然震撼着我们的视觉,涤荡着我们的灵魂……那些绚烂夺目的壁画,美的到底是画匠的精湛技艺,还是供养人虔诚的精神世界?打动你的到底是艺术,还是信仰?
  • 三国之召唤时代

    三国之召唤时代

    新书无上神话天庭已发布,搜索名字都可阅读。
  • 三国之项氏天下

    三国之项氏天下

    千年之后的项羽的狂热粉竟然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越到了几千年最动荡的三国后期并且最难以置信的就是还成为项家的五世孙,主角说“嘿嘿,有了金手指,名臣武将,当然了还有美人……都只属于我六世项王的!
  • 混在五胡十六国

    混在五胡十六国

    李嗨:我穿了,还是五胡十六国,怎么说?xx:亲,这边建议您先混混看呢!李嗨:这破地我连话都听不懂!xx:建议亲可以装哑巴呢!李嗨:我咋就越混越猛了呢?xx:感觉亲的头上冥冥之中有股特殊力量……李嗨:我身上有种不可思议的光线?
热门推荐
  • 跨文化语境下的乔治·奥威尔研究

    跨文化语境下的乔治·奥威尔研究

    《跨文化语境下的乔治·奥威尔研究》旨在从比较文学和世界文学的学科角度对20世纪英国著名作家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1903-1950)进行专题研究。全书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奥威尔与缅甸;第二,奥威尔与中国;第三,中国奥威尔研究的新视野。第一、二部分涉及奥威尔作品中的亚洲题材以及中英文学关系,第三部分紧跟国际奥威尔研究前沿,以中国角度提出奥威尔研究的新课题,反思中国的外国文学研究现状。三个部分的研究皆放置于跨文化语境,试图从中发现和解决西方奥威尔研究的盲点或不足,推进国际奥威尔的学术研究。
  • 人生永远没有太晚的开始

    人生永远没有太晚的开始

    作者以一个个充满哲理的小故事讲述不同的对生活对人生的观点和感悟,让你在阅读中能抛开理论的迷雾,获得人生顿悟,从而深刻地理解和把握自己的人生;使你的意志更坚强,内心更强大。它是你迷失航向时的灯塔,更是你春风得意时的镇静剂。 这本书并不是一本简单粗暴的励志成功学书籍,而是一本温情脉脉却充满力量的随笔;它不是为了告诉你怎样大器晚成,而是如冬日阳光般温暖地关怀,是对梦想照进现实的鼓励与谅解。
  • 如意天魔

    如意天魔

    我们是诸天万界天意垂青的宠儿。我们是诸天万界斩妖除魔的先行者。我们,就是“道标!”只是……为嘛成为道标,作为主角,别人得到的都是“化龙”“召禽”“调兽”“聚鳞”这样的强力异能,自己得到的异能却是——“学习”!老天,你是准备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么?
  • 十里有八九

    十里有八九

    我的内心贫瘠,无人问津。杂草野蛮生长。面对突然闯入的人,对视时双方都有些许慌乱。口齿伶俐居然也会忘了措辞。不敢靠近,怕亵渎了如明月般的神明。常春的城也会下雪,京城的玫瑰永不凋谢。——————混子哥和锦衣卫姐的故事。大家都以为这两人在一起快一年了,结果男女主还在互相试探对方喜不喜欢自己,的故事。
  • 三国之枪神之路

    三国之枪神之路

    手中真龙枪,胯下白龙驹,我是赵云,我身化银龙,为一代枪神!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暖婚如初

    暖婚如初

    一场有预谋的算计,她意外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出于男人的责任,他决定对她负责,娶她。结婚之后——钱他赚,饭他做,衣服他洗,就连出去旅游要带的东西都是他收拾的。某女:“老公,你这样会把我养废的!”某男挑了挑眉:“废了又怎样,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了。”【无误会,无小三,无虐恋!!!】【男女主身心健康,一宠到底!!!】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幽深沉寂若深流静水

    幽深沉寂若深流静水

    【因为有了因为,所以有了所以,既然已成既然,何必再说何必。】当一颗真心放在她面前时,并索取她的真心。他说,“小桀,你相信我,这次我定不弃你。”可是,她却忍拒绝,她说,“山色有情,浓淡自知。”如有春风过境,谁心上万物复苏?他说,“小桀,我分明不输于墨昱,你为什么不肯多看我一眼?”当一切都如他所愿,计划一步步的成功,一切都再次摆在他面前时,真心,真的不会被辜负吗?
  • Cranford(III)克兰福德(英文版)

    Cranford(III)克兰福德(英文版)

    A rich and illuminating portrait of life in a small town, Cranford has moved and entertained readers for generations. The women of the small country town of Cranford live in genteel poverty, resolutely refusing to embrace change, while the dark clouds of urbanisation and the advance of the railway hover threateningly on the horizon. In their simple, well-ordered lives they face emotional dilemmas and upheavals, small in the scale of the ever-shifting world, but affectionately portrayed by Elizabeth Gaskell with all the weight and consequence of a grand dr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