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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三堂会审伽利略

十一月初三上午,寒气凛洌。天依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被窝外已经寒凉之甚。她感到冬天真的是来了。从今天以后,她们得比平时更多添一件衣服,以抵御公元前121年末吹来的风。

自己到汉代以后经历的第一个冬天就没给自己带来过什么好事——除了能和阿绫极限重逢、绝处逢生以外。现在第二个冬天正在进入它最冷的时期,不知道在这个冬天自己和阿绫会干嘛。

在阿绫的联络和组织下,左内史的匈语培训班已经开起来了。楼昫等什士们已经在他的府中进行教学。自己和阿绫前时过去旁听了半天,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去年带的学生们有教会他们匈语基础的水平,不用自己亲自掺和。她们俩仍然属于被寄养在从骠侯府邸上的闲人。

除了匈语以外,河西还居住着大量的羌人,所以祁晋师本人也去带了一班吏士。自从他由一个浪荡的游侠拔擢为汉爵以后,他似乎就将任侠的生活抛到脑后了——毕竟行侠是一件竟日使自己陷于危险和贫穷的行为。他一朝做了这个爵,也不会再怀念从前的日子。

身旁的恋人翻了个身,继续今天的梦境,仿佛她要在床上将这一整天都过完。

“阿绫,我们今天不做啥么?”天依捅捅身边的人。

“能做啥呢?”乐正绫迷糊着,抱着枕头,“印刷的,府上的工匠专务;造纸,女工们也做了。什士们也差不多学成了。测日,申都尉在关山上。都让人做了。我感觉去年两年自己干的累活,都加在今天,就是感觉特别累,不想起来。就算今天有天大的事也起不来。”

“好吧。”天依笑了笑,又在榻上躺了会儿。确实,冬天来临之后,温暖的被窝不是想出就能出去的。不过她还不至于竟日懒在这丈尺之间,过了小半个小时,她起床洗漱穿衣,到院子里逛了逛。在出门之前,她向阿绫约定,一会将早饭端过来。

刚走出院门,她就听见两个扫洒的女仆在有一嘴没一嘴地搭话。

“听说了么?阿田,总算受不了了。”

“你说的是去年刚进来的那个还是前几年来的?”

“去年的那个。就是经常打老晏女儿的。”女仆说,“他向府上说了,请府里的主人为他主持休妻。”

“确实。害了那病,也难免不被出家的。”

天依的耳朵一下子敏感了起来。她装作站在远处看风的样子景,静静地听女仆们讨论这个好消息。看来田氏的耐心确实不出一个月就被磨完了,这完美地符合了天依对他的期待。

随后,天依从细舌的女仆们口中得知了这场家事审理的具体的时间——赵家的其他人都不在,只有午后小公子会有时间。他虽然还没有加冠,但是仆人们的事情他是可以代替他的父亲做主的。他的代理府务的权力来自从骠侯,从骠侯显然已经加冠许多年了。

在审理开始之前,自己和阿绫应该还可以做点筹备的事情。她决定等阿绫起来以后先同她一块去拜访一下田氏,跟他说说自己方的态度,为他的离婚打足底气。

大概到了天气不是那么凛冽的上午,乐正绫也歇足睡饱起了床。吃完朝食,洛天依把早上从下人那里探得的线索和自己今天的打算报予了她。乐正绫挠挠头,将衣服郑重地穿好,准备和恋人一块去田氏那里,跟他聊聊。趁小田做活休息的当间,她们来到了他居住的院里。

看到两个海国夫人过来了,这个男子连忙站起来向她们毕恭毕敬地敬礼——毕竟自己的妇人同她们关系紧密。他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就自己休妻的事情来的,她们对此持一个什么看法。

“小田,听说你向府上提出要休田柔?丈人知道了么?”

“他也知道了。”面对天依的询问,田氏有些怯场。

“他应允了么?”

“丈人最后是应允了。他还是理解小人的苦衷的。”田氏纯朴地说,“也不怪夫人,这怪病实在是太厉害了。就算生不出儿子,我还能再纳一个外妇便是;但夜半怪鸣,这就只能分居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天依赞同他的提法,“换作我们在小田的位置上,我们也会同小田一样的。唉,这种怪病确实折磨人。”

天依还适时地叹了一口气。田氏见同媳妇交好的两位夫人也这么通情达理,他对自己休妻成功的信心顿时提振了起来。倘若这件事两位夫人不答应,恐怕自己今日之事不会那么顺遂结束。

“不过辛苦了新妇。”田氏也适时向两人表达自己对患病的媳妇的关心,“她本来无咎,就因为害的一场病,现在这么……这从根底上也和我没有保护好她温凉有关啊。”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天依劝解他,“不必这么自责。她回了娘家,我们也会好好待她的,不会让她在府上太吃苦。就是你们分家了以后,我们当初送给她的一些随身的物事,比如说首饰、丝衣之类的,这些可能得让她带回娘家去。至于其他的赠予你家里的财物,你们夫妻一场,我们不会强求。”

天依提出了田氏和晏柔离婚的条件,就是他不能将所有的财产尽包给自己,得给晏柔留一部分——这是为了让她们的立场显得更真实一点,还是要站在晏柔的角度上争取一些离异后的福利。这样田氏不容易对她们所处的位置起疑心,怀疑她们是故意顺着自己说些什么,好像新妇被休对她们有好处一般。

田氏轻松地就答应了这个条件——只要她们不把送给自己家的东西全拿走分给晏柔,自己这一年的婚姻就还是赚到的。届时自己在府中的经济地位还可以为自己招徕几个长得过去的仆人的女儿。在和本案的当事人通过气以后,两位海国夫人又马不停蹄地去找了赵定北,准备同他打点。

这位小公子一开始对两人同自己提的建议感到相当诧异。

“洛先生,你不是同晏柔关系很好么?”赵定北锁眉道,“为什么你还过来劝我一定要判那个田氏休了她?”

“因为这对晏柔有好处。”

“什么好处!她生了这么重的病,回了娘家,大家都不待见她,她又嫁不出去,这算好处么?”

“公子,她嫁得出去。”天依对赵定北道。

“什么意思,怎么有人要她?”

“嗯。”

赵定北一下子愣住了。他暂时不知道这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们是想帮助晏柔从那个动辄打她的人手里出来,再嫁给一个良善之人。我们确定她能嫁给能好好待她的人。”

“洛先生,这晏柔害了这个病,它就不可能……”

“此病不一定好不了。”天依眨眨眼睛。这又令这位小公子陷入一段时间的停顿思索当中。

“你们到底想的什么?”

“总之,就是小公子务必下午配合我们,让晏柔顺顺利利地被休。我们估计,最迟到明年,她就能有另一段好姻缘。”

“你们是这么想的?”赵定北站起来,“晏柔呢?”

“晏柔也是这么想的。公子,晏柔跟了你十年了,公子总不至于连她一个人情也不给。”

“我得找晏柔过来问问,看她是怎么想的。”

过了一会儿,晏柔被从赵定北起居的院子里叫到了堂中。她的手刚刚擦干。

“晏柔,你这是和洛先生、乐正夫人搞什么事情?”

见堂内数人俱在,小公子又屏退了仆人,这样问自己,晏柔便如实报答:

“婢子欲同田氏分居。”

赵定北啧了啧嘴,歪了歪脖子,推测道:

“这件事难道不是你真病了,是你们联合两位海国人演的一出戏?”

晏柔没有再回答。天依和阿绫也噤了声。面对这个气氛,赵定北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原来是这样。”赵定北冲她笑了笑,“你也是我府上的老仆人了,下午会审的时候,我不会让你多受委屈。”

“多谢公子!”三人一道向他致谢。

下午的堂审遂在这些私底下的准备和打点后堂堂正正地开堂了。赵定北威严地坐在最高处的席上,几个仆役在堂下充场子,当事人则侍立在门口。这个气氛让天依很轻松地想到了一出中西合璧的现代科学京剧——《三堂会审伽利略》。虽然这个现场和会审伽利略毫无关系,也远不是三堂会审。

晏柔和田氏两夫妇站的距离稍远。田氏并不同他的妻子互动,而是只朝堂上的人低头站着,随时准备听候他的问询。或许这是因为身边站的女人过了这个下午就不算他的妻子了,他没有必要将丈夫的仁慈、二人假象的恩爱再更尽几个小时。晏柔则是摆出一副伤心愁怨的样子——天依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本色出演,但是从一般路人的视角来看,这副表情的效果是很好的。

赵定北穿着一身十分威严的丝袍,代他的父亲高踞在堂上,摆出一副官威十足的姿态——虽然他还没过十七岁,但是他面对下人时那种唯我独尊的架势已经在十来年的人生中被培养得非常专业。仆人们也早已习惯了受这个比他们年轻几岁、十几岁甚至几十岁的少年使唤。就算小公子今年不是十七岁,而只有七岁,他在堂上说了什么,人们也会照样去做。

“田氏,你到这堂上来申说去妇事宜,是说你的妇人生不出孩子,要休去?”

“禀公子,是的。”小田向他拜言。

“按照礼法,确实符合七去的规矩。”赵定北不紧不慢地将两手扣在桌面上说,“不过你如何论定你的妇人真的就生不出孩子呢?”

田氏看了看在场的两个海国人,刚要介绍她们海国那边的不育之症,天依便顺水推舟,先站了出来向小公子解说这种病——虽然赵定北也老早听说了它。但是一次正规的堂审,这个环节是不能缺少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当天依将海国的这种病说与小公子,赵定北紧接着做的事情便是询问了解此情况的人,田柔是否真的挨上了这个病。此时据一些和他们同院居住的奴仆提供了证据,证明隔壁夜半确实三天两头有女人学鸣的声音,并且平时田柔亦有点受寒的感觉。他们也颇为困扰。在获知了人证以后,赵定北复向在场会医术巫术的人,从天依一直问到晏公,问他们采取的禳除邪祟的方法有没有奏效。

在一切答案都被否定过以后,赵定北才同人们确凿地认定,田柔确实患上了不育的症状,并且是不能被治愈的。而且枕边人的夜鸣确实也对夫婿的事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向田柔询问,她是否认识到自己如果被夫君弃去,在法理上是完全可以的。

晏柔的唇角微动,像是在颤抖。支吾了许久以后,她轻启双唇,向小公子坦白,自己确实不适合辅佐夫君了。话音刚落,眼泪就从她的眼角夺眶而出。

天依将头转过一边去。晏柔此时的表现如果仍然是扮演所致,那她的演技已经胜过自己穿越来时的许多演员明星了。恐怕晏柔姐是真的动了情。就算自己的奋斗是为了摆脱家暴的丈夫,但是现在在堂上,当她和众人将自己的丑事公开宣告的时候,屈辱感仍然是会对人影响很大的。自己如果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她无须硬要塑造一场什么病来让自己被动离开折磨自己的夫婿,还要忍受别人的指点、同情和笑谈。恐怕晏柔在现场的哭泣就是由此而生的。

她向赵定北说完这句话以后,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难以控制住。当赵定北摆出一副无情的样子,向她宣告她今夜可以回晏公家住的时候,晏柔终于站在他的案前,悲惨地号泣起来。天依不知道她现在雷声一般的哭泣是哭自己作为女辈在婚姻中处处受不平等的待遇,还是哭自己在家奴当中很长一段时间声誉将要受损,还是哭一年的家暴、大半个月的表演终于到了结束的关头,终于争取到了与人自由结合的可能。看着晏柔一抽一抽的肩膀,天依也不自觉地拿出手帕擦起了眼睛。

乐正绫满面愁苦地看着这个身单力薄的妹妹用她自己的方式发泄着今日的成功和失败。晏公也浑身不爽,但是他对现在的情况也无可奈何。一个月前他好好地被请到北院吃年夜饭时,他真的意识不到自己的女婿竟然一个月后就和他脱离干系了。晏柔要是回到了自己家里,再要嫁给其他人,这机会恐怕就渺茫了。

赵定北也有些发愣。上午的时候两个海国人和阿柔不是同自己说这出自她们的意愿么?为何自己的忠仆如偿所愿地回到了娘家,她怎么还哭哭啼啼了起来?但是不论如何,事情已经照上午说的流程有了结果,他也只能仓促地把善后的事宜置办完,譬如将二人的财产,什么分给田氏,什么分给晏柔,同原夫妇二人商量决定。随后小公子便狼狈地宣布了收堂。

一群女奴和女工们围了上去,给晏柔又递巾帕又抹眼泪,拍胸脯安慰她。经由这一通彻底的宣泄以后,晏柔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但是嗓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田氏分得了财产,快活自在,便和一群朋友商量着晚上打个小酒去了。

洛天依和乐正绫慢步走到泪眼朦胧的晏柔身前。二人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人握起一只晏柔的手,用食指轻摩她的手背,安抚她什么都过去了。

“洛妹妹,你在堂上怎么能这样呢?就算大家都知道这个病,让田氏说了,小公子再问你的时候,你一口说这病不存在,海国没有这个病,他们也离不了。妹妹自己把那病说出来,引得小柔被去……”造纸坊听审的代表张嫂对方才天依的表现颇有些怨言,她趁机问她。

“小柔被去,比继续留在田家,能少挨好多打。”天依摇摇头,“这对她有好处。”

“事情不是这么想的。”女奴们担心道,“从前挨夫婿管教,也是在屋檐下住的。现在晏柔生不了孩子,无家可归,现在还能和父亲住一块,可以后没了屋檐……”

“晏柔姐如此贤惠温柔,会有屋檐的。”天依肯定地说,“男人并不会全是要求人有后代的,倘若有人真的同她相好,就算她生不出孩子、中夜会起鸣,他也会将她接过去的。”

女人们仍然对天依的这番看起来过于天真的说辞不接受,教育着天依人生世故。天依一边听着她们恳切的建议,一边点头,心中暗喜。她现在不能将晏柔同缪叔的约定直接告诉她们,所以只能以这样显得烂漫幼稚的话来安慰姑嫂姐妹们。但是看到她们这么关心晏柔的安危,天依也放心了。至少这些姐妹们不会在日常中给晏柔太多的歧视和压力。晏柔同缪叔的新时代,从今天开始,算是正式地迈开了第一步。

——第五节完——

——第四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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