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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米酒

下午。艰难的骑乘训练结束了,天依和十六个通书什的小伙子浑身都湿漉漉的。他们来到家奴营中,天依先是打听到阿绫所在的屋子,随后打开版门,走进去。未几,士兵们听得版门又被拉开。天依向众人表示,没有太大的伤,只是背部擦破了些皮。

士兵们遂安然地散去——毕竟在军营里面,受这种伤是常事。不过楼昫则对此颇为担心,若是在处理的时候不小心,撞了邪魔,伤口发了炎,日后就不好了。

“能行吗?”在回到驻地的路上,楼昫向自己的伍正,何存,问道。

“都到这儿了,还操这份心呢!”何存摆摆手,“上林苑里,能出什么事!”

“哎……”楼昫说,“没办法,什正这些时日运气不好,伤病太多了。一开始是课我们书,把嗓子弄哑了;后来行军时是伤了脚;现在又从马上摔下来……”

“来,我给你数数啊。”何存向他掰起手指,“一开始她给我们课书,把嗓子弄哑了,你说整了些桑叶给人送过去;后来行军时伤了脚,你缠着甲伍的人满山去找向阳面的草药;现在又从马上摔下来了,你要干啥啊?”

“对啊……我要是不关心什正,谁还关心什正……”

“她是赵司马的人,出了什么事,有赵司马呢!”何存同他说,“我们这等样人,把自己顾好了,把司马和她们的课整好了,人家就很高兴了。你还每天做这个,你不闲得慌啊?”

楼昫只是摇头,不说话。

“我是看出来了,你和什正有意思。”何存说。

“我没有——”楼昫正欲否认,他的语流便被伍长打断了。

“你没有你怎么三天两头往人家那儿跑?”何存笑道,“行吧,这次我们兄弟再陪你玩一回。知道你无亲无父,家里不可能给你安排好事,对你这个小兄弟来说,这事确实要紧。刚好她们也是无根无着、来路不明的人,你们凑一块,弟兄们也觉得不会很不适。”

“压根不是这个!”

“你现在同我们信誓旦旦说了没用,反正你现在不管有没有那个意思,我们大家都可以帮你一把。”何存笑呵呵地帮他掸掉肩甲上的雪,“说吧,你这回又想着什么呢。”

两个人遂一步一步,勾肩搭背地在前往通书什营房的路上聊了起来。

天依送走了士兵,回到阴暗隐奥的舍中,走到乐正绫的榻边坐下。乐正绫此刻仰着面趴在榻上,她的甲具和武装衣均已经脱下来了,向来客露出带有伤口的光背。张嫂坐在床边,不停地往火坑里面添柴,试图让屋内的气温再升高一些。

“张嫂,我们把榻向火旁移近一点。”天依对张嫂说。

“不行,不能把她动了。”

“我再出去找几个人,我们一道搬,小心一点,就不怕晃摇了。”

天依遂出去,请了另外几个女奴进来,大家一起把床榻搬到了距离火坑更近的地方。

“谢谢……”阿绫趴在榻上说,“原来感觉还挺冷的。”

洛天依看着她背上的伤,叹了一口气,仿佛有根针一直在戳着她的心。

“都是我无能……让阿绫这些天老是受伤。”

“怎么就你无能了?”乐正绫在床上笑着,“都是我自己摔的,怎么你反倒糊涂了。”

“我……我现在脑子全乱了。”天依捂着脸,用力地抹了几下。

“只要上对药,不感染发炎,就没什么事。”乐正绫说,“不知道这会有什么杀菌的方法。”

“我去请些布条来,你先看护她。”张嫂对天依道,随后匆匆地走出营去。室内只剩下了天依和阿绫两个人,乐正绫方才开始大声地叫起痛。

“阿绫……”天依心疼地凑到她的身边,“真的是皮外伤么?”

“是皮外伤。”乐正绫一边吃痛,一边说,“我清楚,没有内伤,脊柱也没事。但是摔到地上的时候,那个甲片磨得……有点多。现在还出血么?”

“大体上不出了。”天依说,“还好昨天换了套新衣服,上面的细菌没有那么多了……”

“我们如何用酒精消毒呢?”天依发起了愁。

“这个时代的酒,蒸馏酒还没发明出来,酒精浓度特别低。”乐正绫道,“只能说,更多地起到一个安慰剂的作用,或者聊胜于无吧。”

“哎,以后骑马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天依同阿绫说,“还好今天的伤情比较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们是现代人,”乐正绫趴在床上,“不论退化成啥样,疫苗总是打过几回的,抗菌能力应该强。这点上我不担心。”

“希望如此……”

未几,张嫂从外边拿过了几条素纱布来。天依拿过一件宽口瓦,到外面去汲了水,端在了火上。

“乐正姑娘要喝沸汤么?”张嫂问她。

“不,给这布消毒。”天依同张嫂说。

“消毒?泡在水里?”

“是泡在沸水里。”天依道,“伤口可能的感染发炎恶化,是由我们看不到的,许许多多非常细小的菌虫、病毒引起的。它们也是活物,虽然我们察觉不到它,但是它们充盈着我们周围。伤口创造了给它们侵入人体的机会,所以我们得通过一些手段,灭杀这些菌毒。我们是活物,怕沸水,它们也是活物,比我们更小,一遇到沸水就烫死了,所以需要用开水来杀菌消毒。而这布,你别看它干净,其实它上面也四处沾着菌虫,所以在用布缠伤口之前,得先放到沸水里,先把它的细菌杀灭了。”

“是这样么?”张嫂将布凑到鼻尖前,仔细地看了看,“我看这布很素净啊。”

“嫂,只有当它们特别多的时候,我们的眼睛才能看到这些极细微的东西构成的污秽,比如米上发的霉。”天依说,“为什么我们知道有这个,因为我们海国有那种能察极微之物的镜子,那样发现的它们。”

张嫂半懂不懂,总之,若天依所说的邪魔真的存在的话,把这些邪魔给去除就对了。当瓦中的水开始冒起沸泡的时候,她便将这些素布放了进去。

时近黄昏,长安地区的雪似乎又下得大了一些。楼昫抖了抖衣上还未溶化的雪片,攥着一袋铜钱,和自己的伍长一道,走到营房外面司马卫队的驻所。

“哎,”何存碰到一个深色军衣的卫士,问他,“你们是司马的属兵,平时应该有饮酒的机会吧?”

“饮酒?”那名卫兵呵着寒气,“我倒是想喝两白!可是没有啊!”

“啊……”

听到这个答案,站在后面的楼昫失望地垂下了头。他手里的钱是全伍的士兵凑起来给她买酒用的钱,本来有几个军士还不愿意,但是其他人一说,自己以后肯定还要当长当官,现在这点月给花了也就花了,不如匀给兄弟买人情。

“我明白了,你们是想买酒喝呢。”那名卫兵似乎窥得了楼昫手上的钱袋,“好家伙,要买一桶啊?大雪天喝酒,挺美啊!”

“是,是……”何存陪笑着,“有没有存下来的?”

“没有!”卫兵坚决摇头,“有也不给你们,藏着自己喝还来不及呢。”

“哎,这么说,终究还是藏有了?”

“没有。”

卫兵矢口否认,二人无可奈何。就在这个当儿,碰巧赵司马在大营议事回来,一进营门,就见到自己通书什的士兵和卫兵在聊事情。楼昫见到使君,连忙将钱袋子藏到身后。

“怎么了?”赵破奴皱眉道,“你们这些后生,学完了马术,来这干什么?”

“司马,他们以为我们有私藏了酒,想从我们这买酒哩。”卫兵笑着向赵破奴举报。

“买酒?”赵破奴走到何存身前,“骑完马,不好好休息一下自己的背,买酒?你们是健儿啊。”

何存脸吓白了,连连向司马赔罪。赵破奴看看他,又看看畏缩着的、有什么话想说但欲言又止的楼昫,感到事情没有说的这么简单。

“肯定不是这事。”赵破奴摆摆手指,“说吧,你们需要酒做什么。是谁摔了吧?”

听到这句话,楼昫连忙上前一步,请道:

“司马明鉴!”

“是谁?”

“我们什正。”

听到此言,赵破奴吃了一惊。楼昫寻把白日里发生的事报与了司马。赵破奴捻了捻胡须,对那个卫兵说:

“走,你跟他们去。”

“司马的意思是……”

“把你们藏的酒,分他一坛。”

“司马大人,我们根本没有私藏酒……”

“分他一坛。”赵破奴命令道。那名卫兵只得委屈巴巴地,将通书什的二人带到自己什中藏酒的地方,挖了一坛出来,抱予他们。

“你看看,你们藏的还挺多的呢。”何存笑呵呵地向那个卫兵说。

楼昫欲把那个钱袋递给卫兵作为报酬,但是被何存拦下了。

“干啥呢!司马说的是‘分’。”何存朝他挤了个眼色,“这都不是你的钱,是弟兄们的钱!”

楼昫遂抱过那只酒坛,和何存走向家奴营去。

“伍长……”楼昫问道,“这酒真的可以治伤么?”

“甲伍的邕不都说了么,它可是个好东西,内伤的话,能够活血化瘀!”何存撇撇嘴,“我们之前家里人呢受了伤,也都是用这酒涂的,最后都好了。何况,余下来的酒,还够我们兄弟喝两口的。”

“还是洗伤要紧。”楼昫说。

“知道你的小心思。”何存一边走,一边道,“一会你一个人抱着坛子去什正那,我就不跟着你,先回营歇息了。你好好抱着,别摔了。”

到了通书什的院子门口,楼昫将手上的钱袋递还给伍正。他抱着酒坛,又往东走了会儿,来到了乐正绫居住的房间门前,请家奴进去报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楼昫看到他们的什副走了出来。

“楼,你这抱的是什么?”天依问他。

“什副,我们整来了酒。”楼昫将盖揭开,“看,挺香的。它能活血。”

天依摆摆手:

“不行。这类酒不能拿来处理伤口,会刺激到。”

“什么?”楼昫倒吸一口气。

“可是,我们那边,受了伤,都要涂酒……”

“米酒中酒精的度数太少,对消毒没有什么补益。”天依摇头,“相反地,它还会刺激伤口,不能拿来试。而且伤口要保持一个干燥的环境,你把酒涂上去,酒精既不多,又容易滋生细菌。小楼,你专程给什正带药来,太费心了,什正一直都很感谢你,但是最好不要胡乱地做这些事。”

楼昫听不懂酒精、细菌这些话儿,急了。明明大家都是拿酒洗伤口的,什正受了擦伤,不涂酒,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行呢?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对了,”天依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这酒是哪来的?”

“这……是司马给的。”

“司马会派给你们酒么?”

“是。”楼昫说,“不用担心,尽管用就是了。”

“这不是用不用的问题,”天依笑道,“没事,我们几个人可以把什正养好的。这坛酒,就当你们日中的奖励,到什里分了吧。”

楼昫抱着酒坛,只是呆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

正当天依要继续劝的时候,她突然发现院口走来了赵司马和几个军尉。她急忙下级,向自己的前主人行礼。

“看来是真的,”赵破奴看着楼昫手上抱着的酒坛,说,“你们是真的需要用这个酒来治什正的伤。”

“怎么回事,骑着马都能摔下来?”一旁的军尉问道,“太不小心了。”

“这是第一次。”赵破奴同他说。随后,他又转向天依,“伤重么?就擦破点皮?”

“是。”

“那还好,说明你们这边这片草地还是比较软的。”赵破奴对旁边的军尉说。

“那当然,养了很久!”军尉笑起来。这名军尉当也是该营区的一名高级军官,他戴的背章和肩上挂搭的甲具和自己皆不一样,看着更加精致和严密。天依想着。

“我方便进去么?”赵破奴问天依。

“这……恐怕不行。”

赵破奴点点头:“那你把这坛酒拿进去,给你们什正擦擦。”

“使君,”天依向他再揖,“不需要拿酒。”

赵破奴遂听了她关于米酒的一通发言。听罢,他只能对她们素来的行医的经验表示承认:

“好吧,这是你们关于海国医术的事。不过不论如何,不管用不用酒,你们都得在几天内把你们的什正处理好。”

“唯。”

“既然这样,那这坛酒,你就带回去给什里的人。”赵破奴向楼昫说,“以后他们有事了,你再拿这个去给他们擦伤,不许喝。”

楼昫连忙答是,随后向司马和什副告退,抱着满满一坛子米酒,准备走回自己的营中。他感到自己每次都帮不上什正什么忙。一片雪片落到了他的鼻翼上,他的眼泪几乎要冒了出来。

“这小后生还对他们什正挺忠心的。”赵破奴笑着同天依说。

“是啊,楼昫是很好的一个后生。”天依对司马道,“我一会会把他的赤心转达给什正的。其实用不用酒,只是医术上的差别,只不过汉地习用酒,我们海国不习用酒而已。一切为疗伤计。”

“是。”

听了这些话,楼昫的心里冒出一股感激来。自己虽然屡次帮忙不成,但是好歹热心是能够传达到的。这样,自己下午那一趟也没白去。

司马借着寒意,准备回幕小酌几杯,温温身子,之后和几个尉官出去看看雪景。天依走回了屋子,见到张嫂已经给阿绫洗过伤口,在她的背部敷完了药,正用筷子将沸水中的布捞起来,挂在绳上晾烤。

“其实我感觉好多了,”乐正绫趴在床上,“明天,我就继续骑马去。”

“不行,”天依晃晃脑袋,“明天不行。等你的背伤好一些了,疤结起来了,你才好到外面去。”

“啊……在室内的感觉真闷啊。”

“总比在外面挨冻好。”天依浅笑,“对了,楼昫刚才想办法从司马那儿弄了一坛酒,说想来给你擦伤口用。司马也来过了。”

“哎,又是楼昫……”乐正绫眨眨眼睛,“什里每次有事,他都站出来。”

“我看啊,不是什里有事,而是你有事的时候。”天依轻轻地把烤干的素布揭下来,缠到乐正绫的背上,说道。

“嘶——烫……”乐正绫倒吸一口气,喊出了声。天依小心地将布从她柔软的前胸绕过来,又缠了几道,最后扎了个结。

“这下是五花大绑了。”乐正绫笑着,“不过天依,你的手艺很好。”

“毕竟是从前在府上做过仆人。”天依道,“做细活儿,我还会一些。”

“其实用酒精擦洗也无所谓,对伤口造成的影响不大,”乐正绫说,“你不妨答应他的,这样屡次的不成,太伤士卒的心了。”

“若是平时的小伤还好,但是坠马的伤可是要重视起来的……”

“这也是小伤,我看一两天我就能出去了。”乐正绫笑着,“我的体格,你还不知道么?”

“还是先好好休息吧。”

天依帮她包扎好伤口,一边说着,一边又将一条柴火送入堆中。随后,她将西侧的窗户打开一条缝,冷空气裹挟着雪花飘进屋里,将热气吹得离病榻更近了些。

——第四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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