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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三伏天

从廿四日众人开始增补新词起,一直到五月末,通书什的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短短五天下来,大家已经为这本更大的匈奴语词典增补了两千条新词。光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在匈奴语词典上所做的贡献,就已经逼平《尔雅》的水平了。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部辞书,《尔雅》收录的条目也仅有4300余条。

在体例和结构上,通书什的士兵们也没有根据《尔雅》的经验来进行这部词典的编纂。乐正绫和天依带给他们的是海国的经验——无论是《新华字典》和《现代汉语词典》,这些字典和词典都是根据字母来排列的。而在没有26拉丁字母传统的汉代,乐正绫将其稍微改变了一下,让学生们将这本词典按照音序来组织词条。故从某种程度来说,通书什的这份工作,还为古典时期东亚的词典编辑提供了另外一套组织条目的架构:根据音序来排列。

早在三个月前,天依就在词典底本的序言里写了本部词典是“因声定类,利见查检”,只要一个人听到了一条匈奴语的发音,他就可以通过首先听到的辅音或者元音来在词典中找到它的位置——不会国际音标的也可以根据汉字谐音来寻得这条词的所在,可谓方便。

美中不足的是这部词典还是在“学富五车”的时代编定的,它的载体是厚沉的简牍。每当要查阅的时候,需要查阅语词的人得将十几卷简牍都搬出来,然后一一地翻阅。倘若要随身携带,也不方便。故这本词典的命运早在什士们将一个个词条写入简中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的——它注定是要被封存在天禄阁中,只有那些平时不太接触匈奴人的、馆阁当中的学者——比如司马迁和司马谈,要了解一些匈奴部落的风俗人情时,才会光顾它的藏室,在里面翻上一翻,当一本百科全书那样看看。

不过万事毕竟都有个开头。在公元前,能搞出这样一部词典,就已经实属不易,利用了许多现代语言学的入门知识。倘若要将它做成《现代汉语词典》那样人手一本的程度,恐怕不等个一两千年是真的没有办法。天依虽然有在这个时代推广活字印刷的意愿,但是活字印刷的基础在于造纸业的蓬勃发展。从元狩二年十二月一直到元狩二年五月底,赵司马一直没有给他们带来关于那个麻纸作坊的任何消息。也就是说,第一张可供书写用的、纤维均匀纹理平顺的纸还没有造出来,更遑论印刷术了。

时近六月,工作也没有那么好做了。天依和乐正绫二人还是低估了关中的气候,五月份她们见识到的热流,在天禄阁方面用凉棚覆住了院子以后,并没有给参与校书和增补的什士们带来进一步的困扰。但是在五月底,下午不再出现什么雨水之后,东阁北二院中的热度平衡再次被打破了。就算什士们把桌案搬到檐下,什么事也不做,空气中的热量也会渗过凉棚上覆盖的茅葺,进入院内,将众人热得汗流浃背。

两位女什官作为通书什物质条件的保障者在这方面出了很多力气。每当什士们不向她们提问题的时候,天依就和几个宫女打来凉水,将水泼在院中的砖石上,让水蒸发。每过一个小时,她们就这样泼一次。但是对于天依来说,这种降温的效率比起屋顶降温来说还是低了一些。她本来还想爬到院子的顶上,在屋子的瓦顶和凉棚上洒水,来人工地营造洒水屋面,但是老宫娥否决了她的这一建议。

“你不能带着人爬到这屋面上去。”那老妪严肃地说。

“是宫中规矩如此么?”天依问她。

“对了。这儿是未央宫!”老宫娥慢吞吞但是颇带威胁地说,“宫中是什么地界?今上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任何一个地方。倘你们在屋面上洒水,今上有兴味了来视察你们这个文书,结果你和我手底下几个姑娘在屋面上洒水,皇帝变成在你们的脚下了。你们这不是找斩么?”

确实。中国古代宫殿不常见楼阁等高层建筑,就算有几十米高的雄堂伟构,也是只开放一层,作纪念性功能,很大一部分因素就是来源于此种考量。当皇帝在多层楼阁中居住或办公,倘若是在一层,那么似乎每一个在他楼上的臣妾都会陷入不敬的指控;而倘若要上楼的话,像封禅巡游那样整个一次两次还可以,每日上下,御辇实在也不好爬。何况楼上的用水也没有办法解决,双脚离了地,也总感觉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是这样的。”天依笑着应道。

“再者了。大家都是平平的人,上那屋面干甚么?上了屋面,意欲何为?在楼上城上巡察的兵士见了,过不过来拿问?”

“老人家说得有理,那就不能图上那瓦檐了。”

“哎。且这在檐上,万一出了什么问题,摔了下来,或者坏了两片瓦、几片脊,那都是要负责任的。不过,”老宫娥将话头一转,“要是真有什么秘巧,有那种自己会洒水的瓦片,那暑时可就凉快多了!”

这种技术首先需要提供上下水的工具。得需要一台抽水装置,将水抽送到屋顶上,然后才好沿着屋脊向两头送水。水还不能通过瓦檐滴下来,而是要在檐口处设置一条檐沟,让它滑到檐沟,再顺着沟下到抽水装置那里,实现水循环。以汉代的技术,或许可以一试,但是那个水泵绝对是人力操控的水车,并且安装檐沟也会耗费一大部分资材。这虽然是一种利用当时的机械就能成就的结构,可是要论起成本和规矩,整个社会估计也只有皇帝程度的人才能享用这种应用。

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天依还蛮想在这个时代试一试这种隔热屋顶的。毕竟给这个时代增添许多新鲜事也是穿越的使命之一。况且西汉时期还没有翻车,如果借助洒水屋顶来普及翻车这一工具,让它进入到农业生产,那对于时代进步来说也是非常有贡献的。

除了扫洒以外,天依等人就只能用扇子来给士兵们降温了。每到休息的时候,天依和乐正绫会交替和宫中的侍女一道给什士们扇风。毕竟词典编纂的主体、每天做智力劳动最辛苦的是他们。老宫娥一开始感到越了矩,但是大家都没说什么,自己也就欣然地接受了这两个新添的劳力。

毕竟大家都是女子,都是要为男子服务的。从天地阴阳的角度出发,两位什官同院中的侍女们给小爵们扇风,反倒成了一件正常的事——至少比她们能当上统领这群人的什官要正常。

楼昫也想抓住这个机会——在其他兄弟都坐在室内休息的时候,他也帮什正给他们扑风。

“小楼,你快把你那手闲着,写了多久了。”乐正绫看楼昫也加入执扇的行列,停下扇来劝他。

“现在就闲着呢!”楼昫向她挺胸道,“提笔确实很累,所以需要做些活动来舒缓舒缓。”

“你这又是什么歪理?”乐正绫笑着问道。

“理歪不歪,总是能说成的。什正什副每日这么轮着也辛苦,我人年轻,力气大,帮帮忙也无事。”

“不行。留着你的手劲。每日的编书,今天离我们完活还有两个时辰,你现在右手不停,下午执笔的时候怎么办?编辑的效率出了问题,岂不是要让这些宫人为我们多扇两日风?歇歇手。”

在乐正绫的命令下,楼昫只能走回士兵们身边去休息。火伴们看他在这件事上没有获什正的芳心,都冲他笑了起来。小楼的脸颊一下子涨热了不少。

“我们在休息时帮宫女们扇风洒水,那是因为一是答问之余没什么事,而要保障大家的清凉。人要分清自己主要的职能,你们可有大任在身,持续不断,一会儿还要提笔思想,就要注重休息。宫人们的大任是帮你们纳凉,大家才在这儿扇的。”乐正绫向士兵们道,“倘若有宫女不扇风了,过来帮你们写字编书,那也是本末倒置了。不是么?”

“是。”士兵们都答道。

五月三十日,当大家增补了一上午的词汇,正为越来越热的日头感到发愁的时候,宫中为了应对越来越热的环境,送来了解暑的午食——

什士们获得的餐食,除了米饭是温热的以外,其余的配菜皆在井中置过。无论是猪肉冻,蟹肉酱,还是凉菜蔬果,一直到配给的桑叶水,士兵们食着莫不清凉。这也成为了士兵们在三伏时节中的一根救命稻草——上午在一片燥热当中增补词汇,心情正是烦躁,在凉处吃了这冷餐,再喝上桑叶水,吃几只酸酸甜甜的冰李子,整个人瞬间就变好了不少。原来对下午要进行的工作垂头丧气,用过这顿饭以后,士气也能重整重整。倘若大家在天禄阁当中冒着这么大的热度,每天还是腌菜小米粥,恐怕词典的进度是没那么容易顺顺当当地继续下去的。

“跟你们说一个小知识,”当大家在嚼食李子的时候,天依坐到士兵们身边,颇作神秘地开了这么一个引子。

“什副,是什么知识?”

“我们那边的研究,人吃了甜食,心情会变好。”天依同他们说,“你们回忆一下,看是不是这样。”

楼昫回想起了自己父亲还在的时候,家里每到十月份过年的时候,吃的几样米糕。小时候的他每年都盼着十月,就是为了吃上这样几块米糕。

“对,确实。”众士兵点头。虽然这个时代的物质生活不丰富,但是大家在家庭落魄之前,还是吃过几次带甜味的食物的。况且此次从河西下来,加冠进爵以后,在长陵的奢侈一日游中,人们在市上街边品得的甜食也不少。

“这算什么研究!”夷邕歪着头,“我们自己吃吃甜口自然就知道了。”

“这当然是我们非常容易察觉到的认识了。这属于我们的感觉,是感性的认识。但是研究是用道理把它讲出来,讲理,变成所谓的‘理性认识’。这个研究就是通过研究人体得出来的。我们在吃甜食的时候,脑中的神经可以分泌一种物质,这种物质会给大脑带来兴奋,产生爱甜食的感觉。”

“那种物质叫什么?”

“我也忘了。”天依摊开手,“如果可以搞到一本海国讲这方面的书,我可以把它详细地说给你们听。”

“所以说,人在倒霉的时候,应该多吃吃甜食。”何存扶了扶鼻梁,“本来号呼抢地的,一吃到甜口,就感觉没那么差了。”

“哈哈,可以这么理解。”天依笑道,“以后大家要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去买点甜甜的东西,比如桃子、李子,吃一吃,原先不能办成,或者想不通的事情,可能就能轻松一些。”

“说是这么说。可是人要真正落魄了,连这甜口他都买不起。”

“可以去偷啊!”夷邕道。大家都笑成一团。

在旁边观摩的几个书吏不禁翻起了白眼。除了编书的时候,通书什的这群人表现出来的完全是村野的质味,这种诲淫诲盗的话都有人说出来。不过就他们在编书的时候对四方言语的精审和广博来看,反倒是自己一无所知了。书吏们只能将他们处理为世人说过的怪才异士。

又经过了一下午的工作,五月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在炎热之中结束。当通书什的士兵们乘坐马车回到上林苑大营的驻地中时,士兵们发现一个月不见的赵司马正和几个军尉站在庭中。

大家下了公车,急忙向赵司马行礼。

“使君,您今日屈尊来到什中,是有什么要事训告么?”乐正绫向司马询问道。考虑到今天已经是五月底,而骠骑将军在六月就将发起对匈奴的第二次进攻,八成是赵司马要离开长安去北地了。

“你们的上司三日后就要变了。”赵司马向通书什的成员们说,“骠骑将军将于六月初三日起行,我随他一道,领卫队出发。”

听到这个消息,什中的许多人都惊了一下。并不是他们不知道骠骑将军会在六月发起第二次出征,而是什士们平时常与赵司马的卫队踏球,也有不少人交了球友。而赵司马今天说了这样一席话,那些曾经共同在球城里追跑过的兄弟便要重新操上兵戈,前往死地搏命。一个多月来,安居在上林苑中的士兵们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远离战争的影子,但是在今天,它还是同自己不期而遇。

“赵司马一定要平安归来啊!”士兵们向使君拜道。不过许多人说着这话,其实是更期盼他们在北军结识的这些战友能够归来。

“我肯定没事。”赵司马笑道,“我的卫队作为精兵,也不会有什么事。你们且放心,安然地做你们的工作。”

说罢,他来到乐正绫的面前:

“你们这一拜,差点把我的话头都给拐跑了。我来也不是为你们通知这个的。乐正什正、洛什副,从六月初三日当天开始,你们有什么事情,找我身边的这个郭军尉,让他传话给管制上林苑兵马的司马中尉。你们在长安下有什么活动,就让他来下命令。”

“唯。”乐正绫和天依向他答应,同时向郭军尉致了礼。

“郭军尉是骠骑将军特选的,会尽力协助你们的工作。你们虽然是什官,官秩不过斗食,比什中大部分人都小一级,但是在中尉面前,该说的就说,该要的就要。等我从塞上回来,你们再归我约束。”赵司马言简意赅,同时向她们做了个眼色。显然,在私下讨论的时候,赵司马曾经向二人提到过中尉所属的派系。他今天能同乐正绫说“该要的就要”,说明就现在的态势下,这名中尉在朝廷中还不敢直接节制骠骑将军托人管理的部队。这对通书什来说是一个利好消息。

说完了这条消息,赵司马又一一地走过什士们,同他们寒暄了几句,才同那名军尉离开现场。按他的估计,此次出征可能又需要两个月。

“中尉!我们的待遇可真是优渥。”士兵们讨论道。在现在这个时世,中尉是北军的总指挥官、京畿地区的治安官,手掌禁卫,实力雄厚。这个官职也是后世执金吾的前身。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领导,通书什在与他打交道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新的事情。

——第一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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