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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章二一剑光寒

一声长喝,压过万里涛涛,金袍黑戟,威势盖过千军万马!

黑暗中一团乌云压下,以万马横扫之势直冲冲的向着下面的小将而来!随着黑暗不断下落,乌云散开,这才看见裹挟漫天黑云的竟然是一根獠牙巨棒!

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泛着乌黑乌黑的芒,像是黑色的源头,一团团黑云自狼牙棒身上冒出,云起云灭,如梦似幻。一棒之下,黑云漫漫,鬼气寥寥!不见持棒者,就见那棒上一个个骨质的钉,扎的人眼睛生疼,皮肤仿佛都在这狼牙的威势之下泛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害怕被这钉扎到一星半点,然后刺个对穿似的恐惧极了!

“哼!”金袍小将也不似刚才那样狂傲,神色凝重的挺了挺手中的长戟,双腿轻磕胯下的骏马,咆哮一声做跃起状!

“昂!”一声长吟,有穿金裂石之威能!只见小将胯下的骏马人力而起,两条后腿猛然一蹬,像是跨越一样骤然跃起,然后随着一声长吟自头部开始渐渐生鳞,两条金色的长须自唇下生出,长髯之美冠之以华!片片鳞甲自鼻尖长出,金鳞之美,冠之以贵。然后是眼,饱瓤弧壳宛如虾目、接着头顶便长出一对触角来,触角枝丫仿若鹿茸......

像是越过了一道神秘的门槛,金袍小将胯下的骏马眨眼之间变成一条金色的巨龙昂扬长鸣,然后飞起,化成一道金色的洪流裹挟着某种大势迎着天上的黑云而下!

“叮!”一声轻响,像是响彻在所有人的心头,寻声望去,只见天空之上那遮天蔽日的森森巨棒居然真的被一杆金色的长戟抵住!长戟的柄依然被握住,长长的戟身和那握戟的人依然挺立,胯下的巨龙昂扬而起,像是鱼游于水一样,一个摆尾便冲天而起。这个时候也可以沿着这遮天蔽日的狼牙巨棒看到棒尾那握棒的生物!

一只褐色骨质手掌像是本来就和这狼牙巨棒长在一起似的,骨质嶙嶙如同铠甲一样。顺着手臂蔓延而上便出现一个庞然大物,坦胸漏乳如同一个球状物,又像是一个大桶似的中间偏上部分长着一张如同吸盘一样的大嘴巴,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类人的身体器官。小将跨着巨龙绕过狼牙巨棒挺着长戟直指那桶状生物然后飞去!

轰然骤响如同夏日惊雷,狼牙巨棒回身一卷,像是碾压一样滚动起来,瞬间将整个一片空间变成一张二维的纸片,金袍小将就像是一个纸片人似的被定格在了那一片二维化的空间上,而狼牙巨棒却像是擀面杖一样向着前面就碾压了过去。

可是就在巨棒碾压过来的那么某一个瞬间,某一个点上,二维化的空间表面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凸起,像是被顶了一下似的,然后就如火山喷涌,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势不可挡的冲出了二维片面空间的束缚出现了立体阴影!

“叮”的一声脆响,一根獠牙被小将长戟斩断跌落而下!从母体上断裂的獠牙才下降了一点,便化作黑色的异状生物相互撕咬缠绕着飞向持棒的桶状生物。桶状生物吸盘一样的嘴巴微微翕动将黑色异状生物吸食,然后背出便生出一根黑色的骨钉。

“铛、铛、铛”脆响夹杂着沉重的击打声。不断有齿钉被金袍小将敲掉,同时也不断的变化成黑色异兽被桶状生物吸食然后化作尖牙长在背部。不一会儿,巨大的狼牙棒就被生生削成了一根光秃秃的大棒子。

“莽!”像是一声长吼,桶状生物吸盘似的嘴巴发出一声怪异的喊叫声,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随着桶状生物的呐喊,黑暗中突兀的出现了两张同样的吸盘,像是钵儿似的,将金袍小将夹杂在其中“噌!”的一下打个正着,御龙而来的小将才刚刚将桶状生物的狼牙棒给削的成了棍子,哪知不小心却着了道。这桶状生物也奸诈的厉害,看着打不过小将,便招了帮手,两侧夹击。

“噌”的一声响,跨龙的小将只觉着耳朵嗡的一声响,天灵盖儿都像是被掀开了一样,金身运转瞬间出现了一个停顿,神魂突然恍惚,蒙昧之间便觉着昏天暗地,苍穹倒悬。暗云翻滚间,昏昏沉沉的小将一个照面便被两张巨大的钵儿似的吸盘给打下龙身。

金龙反应虽然快,但是也被这钵儿似的吸盘给震的七荤八素,回首想衔住跌落的小将,奈何却是慢了一拍张口咬了个空,索性便神龙摆尾,金色的龙身骤然生长‘啪、啪’两下,抽打的两张吸盘嘴巴变形,随后游鱼般窜出,向着小将追了过去。

“既然来了就不要着急走了吧!”暗黑滚滚,好像声音本就是这黑暗发出的一样。

游龙快,快的如同电闪雷鸣,瞬间抓住了金袍小将,金袍小将也回过神来,神魂重归神庭,再次运转金身念念无碍,借着金龙一衔,攀援而上重新跨在了龙首之上。可是还不待回头,就看见一只大手,遮天蔽日而来!

这手是如此的大,一掌之下好像是将天也握在了里面,一手之威,如同天翻地覆,威势滚滚,此时的金袍小将跨着金龙矗立在这威势之下就如同一只螳螂挥舞着双臂眼睁睁的看着车轮滚滚而来一样,一时间竟然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无视殿堂之序,断礼官之言,斥三鞭!”

忽然有持金瓜的武士持了一条皮鞭自殿中走出,站在殿前,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向着空中的金袍小将抽去!

“啪!”的一声,响彻天地。在这被手掌遮住的天空中发出一声惊雷般的脆响!

“砰!”的一声,如同天都被抽的断裂了一角,暗雾翻涌的手掌在这一鞭之下重新化作黑暗消散不见,尽管最终黑云翻滚将那一片地方修复,但是终究好像是变得稀薄了许多。

“啪、啪”三鞭抽完天空中的手掌便消失不见,而被手掌碾压的金袍小将也被这鞭子抽的跌落而下,被两个穿着明光铠甲的护卫抓着按到了殿前的台子上!胯下的金龙也变化成龙首人身,被一条绳子捆着同样被按倒在旁边。

“主动请缨,反铩羽而归,出征不利,有辱天颜,但念你先有求战之心,后无怯敌之意,故只罚三鞭,以做警示!”有黑袍礼官自殿中走出,拿了旨意宣读道。

随后刚才持金瓜拿长鞭的武士拖着手中的长鞭,也不待金袍小将卸甲,挥鞭就抽!

“啪!”的一鞭抽的凌空炸响,小将的金袍金甲后背直接被抽成堙粉消失不见。

“啪!”的又是一声鞭响,这次没了金袍金甲的小将在这一鞭之下,浑身颤抖不已,仙体金身一震,差点消散。

“啪!”最后一声鞭响,落在赤裸着上身的小将身上留下一条清晰的血痕,而小将却硬气的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是原本的仙体金身却是被这最后一鞭直接抽的消散而去!

三鞭下去,竟硬生生的将金袍小将抽成了凡人!

“念你有过在先,无功在后,今谪你仙人之身,留仙人之位,待汝千年后归位”这次倒不是黑袍礼官宣读的旨意,而是一直躬身侍立在夏黄旁边的一位童子。随后童子抬手一抛,手中两张符印化作两道流光分别射入金袍小将和旁边被捆缚住化成人形的金龙身上。

“尔一披鳞带角的畜生,敢在九重道上疾驰!本应该剥了皮甲、去了筋骨、禁了神魂。但念你本是受命而出,后护主有功,故只剃了你的仙骨,以作惩戒。”

符印化作流光而来,两人不闪不避,直直自二人额头印入,随后就见那已经没了金袍的小将仿佛是被刮掉金粉的佛像一样慢慢褪去了一身仙气。而跪在旁边的金龙本是直挺挺的身子随着符印印入额头后就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软塌塌的倒了下去,那如同鹿角一样的龙角慢慢蜕化重新缩入额头,牛首、虾眼慢慢失了神采,口旁的须髯随风消散不见,颔下明珠也没了神采,人身消失然后重新恢复成龙身,再然后褪去五爪,最终化成一条黄金蟒盘成一团。

童子轻抬手臂,大袖一挥,一人一蛇便化作流光飞出九重宫门之外而去消失不见。

“黄...”

“夏黄...”

“姒...”

嗡嗡的鸣响像是响彻在人的灵魂深处,声音的来源不详,但却引发了所有的共鸣,黑暗之中不断的回响着这个声音,引得天空、大地、海洋、河流、山川、草木、日月、星辰共同回应!

天雷滚滚、大地震震、海洋汹涌、河流泛滥、山川冥冥、草木瑟瑟、日月同辉、星辰灿烂。这所有的动静都好像是在呼喊。

“黄...”

“夏黄...”

“姒...”

九重宫门之外,那一个个方阵,金甲灿灿的辉煌无比,可是在这漫天的响声中也不禁动摇。就连这气势无比恢弘的九重宫门随着天地共鸣的动静也都慢慢的震动起来。

这所有的震动最终都汇聚到了大殿之中。高坐堂上的夏黄缓缓抬头,冠冕上的玉藻旒苏轻轻晃动闪耀出氤氲之光让人看不见那玉藻之后的脸,更看不清那一双眼。

微抬着脸,夏黄的目光像是早已经穿透了前面的玉藻,大殿的屋顶,还有那高悬的天空,直直的看向永夜似的黑暗之中。仔细的盯了一会儿后便缓缓收回了目光。重新看向了大殿之中。尽管隔着十二串玉藻使得人们不可能看到夏黄的脸。尽管众人低着头根本不可能看到夏黄的动作。

可是当高坐在王位上的夏黄低头看向大殿上的众人时,所有人却都感受到了夏黄的目光,这目光如同凝视一般,正在仔细的盯着自己呢!所有人的感觉都是如此。

“属下请命!”大殿之上,又有人出列躬身请命!

“准!”

这请求出战的倒不是个将军模样似的汉子,眉清目秀的模样儿倒似个少年,穿着裁剪得体的玄色长衫,乌黑而又修长的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簪子系着,说是请命,抬手行礼之时却温文尔雅,浑身散发出漫漫书卷气。

少年躬身领命从容的退了出去,丝毫没有受到这拷问似的震动影响,脚步不疾不徐,腰间的三尺青锋像是士子的标准配饰一样上面挂着青色的玉珞配饰,一晃一晃的颇显华贵。出了大殿,士子模样的少年微微抬头看向天空也不说话,只是就这样轻轻的撇了一眼然后抬起右手握住剑柄,缓缓的拔剑。

“噌蹭蹭!”剑刃与剑鞘相磨发出轻轻的摩擦声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原本蓝色的天空被那一声声拷问震得破碎的七零八碎,原本永夜似的黑暗像是墨水一样侵染了整个空间,可是在长衫的少年拔剑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失了颜色!

少年的剑每出一寸,世间就多亮一分。世人眼拙,竟然不能辨别这种程度的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在这一刻,世界上好像就再也没有了别的光彩,只是亮堂堂的一片,不过这光却如水如月,没有一丝的温暖,如潮的寒意透骨而来,一波一波的侵蚀着人心。

“怎么了?”无知的人们恐惧于所见的未知,虽然本能的感觉到有点不妥,但是却总也说不出来是哪里出了毛病,只能是欣赏也似的看着这漫天的寒光如水诗情画意。

“叮!”亮堂堂的白色中传出点点声音。众人寻声看去,这才发现原来那浓墨如永夜的黑并不是真的黑!

本来是永夜般的黑暗在这如水的寒光下却变成了无数细小的虫子,这些虫子急速的蠕动着啃食着天空原有的色彩然后化成一个个妖魔鬼怪声嘶力竭的呐喊着,手持叉戟矛斧,铺天盖地而来。

在这骤然的白光照耀之下,人们终于看清了那墨染般永夜的黑暗中到底有什么,而那无边的震动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剑被拔出的越来越长,光照亮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多。

所有的妖魔鬼怪都在声嘶力竭的呐喊,而这所有的呐喊都汇聚在一起成了那最开始的无边的拷问。

“黄...”

“夏黄...”

“姒...”

剑——终于被拔出。从那布满了装饰的花纹的剑鞘中被拔出。

光——终于照亮了整片天空,一寸一寸,一尺一尺的像是河水蔓延似的,淹没了所有色彩。

无数的妖魔鬼怪,在这一刻像是被定格了似的,面目狰狞的挥动着手中的武器,然后被这光华淹没。天空中的场景像是一张二维幕布似的,被一帧一帧的播放,人们甚至能够从那一帧一帧破碎的画面中看到一个个狰狞的鬼怪像是灰尘一样在这光华之下被吹得湮灭消失。

“噌!”的一声响动。光亮骤然消失,像是稀世宝珠被收入了匣中没了亮光,只留下一声声震撼的叹息。

长衫的少年还剑归鞘负手而立看着天空。

天不再是蓝色,当然也不是黑色,只是空无一片,对,只是空无一片,所有看向天空的人心底都会泛起这样的问题,那里原本是不是该有点什么?

“白,是你!”空白的天空中慢慢映现出一个身影,生的百丈之高,也是眉清目秀的脸庞甚至还有几分邪魅的帅气,可是头顶却长着一对豹耳,野猪一样的身体上长满了浓密的黑色短毛,身体下方和尾部长着鱼鳍一样的肉膜,此刻发出的声音不像是从嘴巴上发出的,倒像是由身体两侧的肉膜摆动时发出的声音。

“潴,今日夏黄登基,你不来朝贺反而闹事,该当何罪!”长衫的少年问道。

“夏黄?我只知道姒,不曾听说过夏黄,我本是虚无之海中诞生的一个灵识,安安稳稳的在潴水中生活,本来没事,可是忽然感觉到潴水震荡不休,一时分了刹那,便生了上下和现在三刻,顷刻须臾不能驻守,就觉得潴水浅了些,才出来看看,就听到虚无中传出声音,说是夏黄登基,革故鼎新等等,诸多声音汇聚成洪流烙印虚空混沌。”被叫做潴的生物圆滚滚的肉膜震动的更加厉害起来好像是为了强调语气似的,妖媚帅气的脸上还时不时的配合着各种表情。

“我要是再不出来看看,等潴水流干,我怕是也要消失了!”潴的肉膜继续震动发出声音,脸上配合的做出了满是担忧的表情。

“是啊,姒,汝登基为黄,与我等无关,混动虚空如此之大,无所谓,但汝先定域、后定时、最后定灵长若只是在你的这片天地倒也罢了,可是你却将其烙印虚空,成为大道真言,分明是断了吾等长生之基!”黑暗中又有身影出现,鸟喙鱼身发出嘎嘎似的响声。

“桀桀桀”怪笑如同烈风穿过枯骨发出的呼啸,皮包骨头的身影拄着一柄枯骨拐杖慢慢走出。

一双利爪,像是剥皮一样,从虚无中伸出,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又收了回去,只留下一个眼珠泛着血红血红的光芒盯着下面。

......

渐渐的,一个个身影塞满了天空。将刚才的空白填充了个干净。

“那么......你们的意思是?”白以手抚剑一手后背从容淡定的问道。

“我们的意思?你坏了我们的长生基石反而问我们什么意思?”

“叱!”不知从那里发出了声响。

不等白说话,天上的神魔似乎是等不及了!

轰隆隆的响声瞬间蔓延开来!怎一个惊雷滚滚能够形容?

潴摆动着身上的肉膜,从膜肉膜上散发出阵阵类似于荧光粉之类的黑色粉末,粉末被肉膜鼓动化成黑云再次呼啸着变成一个个手持叉戟矛斧的妖魔鬼怪冲着下面而来。

妖魔鬼怪游荡在大地之上,见到有血肉的生物便一拥而上,随着阵阵阴风呼嚎,眨眼间就剩一堆枯骨。

不知哪里冒出的团团如骷髅状的火焰像是一个个灯笼一样发出幽幽的荧光绿飘向大地。这火焰似的灯笼如同凭空产生,然后像是水母一样游荡在天空和大地之上。将所过之处染得绿荧荧的,煞是好看。可是绿荧荧的火焰所燃烧的却是支撑整个时空的奇点,扭曲时空的同时不断拉扯着周围的空间疯狂的向着那个点而去。一时间便将整个天空污染的千疮百孔。

一个个、一团团、一件件的异物从天空上那些矗立的生物上放出,恐怖、妖艳、可怕。

九重宫门之外。

一个个金甲方阵重新列队,金甲灿灿长戟如林,挥戟爆喝的将士声如惊雷滚滚,然后化成一个个手持长剑的荡魔大帝猛然飞向天空向着那黑云鬼火,利爪尖牙而去。

这大帝看模样就如同宫门内大殿之上站在最前面的其中的一位。不过和大殿中文质彬彬,衣冠楚楚的人不同,此时幻化出来的荡魔大帝怒目圆睁,须发冲冠!一个个金甲方阵站位不同,幻化出来的荡魔大帝样子也不同,有金冠紫袍手持法令者、有葛衣粗衫手持书卷者、还有身披战甲手持利剑者、亦有身着锦袍持锏者。大帝脚踏祥云,步履七星。怒喝如洪钟大吕,动静之间龟蛇腾舞如同秋风扫叶。转眼便天地清明。

可是金甲方阵的将士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天空之上如同下雨一般降下无数火雨,一团团火焰之后是一个个巨型的如同腐虫一样的生物,白生生的像是浸泡了好久的尸体一样的皮肤,甲壳状的脑袋上睁着两根巨大的口器挥的张牙舞爪,吞天食地而来。同时地上有土包鼓动若脓疮破裂吐出一滩滩白色的液体,恶心的脓液冒着阵阵热气向四周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生机绝断。

大殿之上,白依然单手按剑,不过另一只手却是紧紧的抓住了剑柄,像是怕手中的剑会自己跑了似的,腰间的剑震荡不休匣中自鸣发出呛呛的声音,像是极度渴求战争的狂热份子一样。

“吼!”不知哪里传来一声吼叫,金光闪动,一只金犼咆哮将一片乌云震散,脚下御风,金光闪闪,破魔云,降鬼怪,好不威风!可是突然之间不知从哪里伸出了几根利爪,刷的一下便插入到了金犼的心脏之中并将其掏出,强有力的心脏任然在跳动,像是火山口一样,跳动的同时不断有金色的岩浆一样的血液从中洒出化成一个个小的金犼四散开来。一片鬼火飘过,发出一阵肆虐的狂啸之后便什么也没有留下。

“噌!”长剑出鞘,怎一个快字了得!

少年终于放开按剑的手顺带将剑拔出!!!

只见漫天寒芒骤现,如长江明月。

无数流光闪耀九天,似白虹贯日。

青衫的少年手捏剑诀衣袂飘飘,不见长剑舞九天,只见寒光流世间。

随着少年的手舞动,剑光流转如水,像是涤洗一样,一下子将这天空涤荡了个干净。狰狞的妖魔,肆虐的鬼怪全都在这寒光之下消失不见!

剑归还鞘,天地复明。

随着剑光消失的还有漫天神魔!刚才还在咆哮呼嚎的众多生物此刻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透过蓝色的天空与空白的地带,从永夜似的黑暗中依稀可以看到些身影。

一片巨大的肉膜从天空中跌落而下,起初还不见得异常,肉膜越落越下也越变越大,最终化作一张方圆千丈的巨大幕布跌落到这方世界的一片山脉之上。

鬼火森森的法杖破裂成一片一片的骨甲掉落到不知哪里去了。

无数破裂的碎屑掺杂着神魔的血肉下雨似的从天空上落下,滋润了大地,当然也污染了无数地方。

“咻...”

“珂...”

“耶...”

深邃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此时的声音中包含的却是满满的惊恐与愤怒,所有的声音最终汇聚到一起契合的频率汇聚成一句话。

“蔼得摩拉!”

“蔼得摩拉!”

......

永夜的黑暗越来越浓,那本就是黑暗的色彩中却出现了本不该或者说是不可能出现的影子。黑色的小点像是无数的蝌蚪挤在巴掌大的小坑中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游动的过程使得黑暗中泛起无数的涟漪,细细密密的身影发出窃窃私语似的呼喊。

“哞!”像是牛吼,一块块陨石从天而降,拖着长长的尾焰瞬间就占据了整片天空!

自高殿向下看去,陨石与地面接触的瞬间,一团团灰尘冲天而起,地动山摇之后才传出“嘭!”的一声响,随后才看到地面上出现的一个个巨大的陨石坑!

天空之后永夜的黑中,蝌蚪状的东西不断的游走,在蓝色的天空下变化成黑色的风暴投影。无数的飓风随之而来。呼啸着肆虐在大地之上,将一切的一切都撕碎化为堙粉,最终汇聚成一股冲天而起的巨大风暴。飓风嘶鸣,像是死神的怪笑,无情的荼毒大地。所过之处万物生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卷起然后发出一点微不足道的惨叫随即便被风吹的神魂俱灭而无能为力,江河湖海、沟壑山川飓风过后全部都化成了光秃秃的戈壁滩!

大地之下,也有异动不断传来,频频震动的大地之下,板块不断位移,断裂开的大地没了牵引之力后瞬间四分五裂,有黑色液体自裂缝之处冒出在天上飓风牵引之下瞬间变化成滔天巨浪,所过之处消融万物,先是蚀骨后是销魂!生灵四散而逃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有大妖不甘,悲愤怒吼之下显出万丈紫色真身,气势雄浑无比,游走间电闪雷鸣,噼里啪啦的响动之后竟然真的将那席卷而来的黑色液体给挡住。惊喜之后信心爆棚,咆哮一声霸道之气显露无疑,久居食物链顶端的嚣张之势更是狂傲。可是还不等其嚣张多久,紫色的身影下板块又是一阵位移,自地下直接喷出一道长长的黑色水柱像利剑一样直接将这紫色真身一分为二。前一刻还强大无比的大妖,后一刻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在黑色液体侵蚀之下消失的连点渣滓也没有剩下。

天崩地裂,生灵涂炭,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狼奔豕突。万物生灵在这天地剧变之下显得渺小无比。

可悲啊,可悲。

然而所有的异象变幻却全部终结于九重宫门之外,每当有陨石或是异物掉落或是靠近九重宫殿时,总有流光闪现,将其荡开。

宫墙之外天崩地裂,宫墙之内稳如泰山!大殿之上,诸人怜悯世人纷纷请命。

“黄上,臣请命救黎民于水火!”

“黄上,臣请命救飞禽于天倾!”

“黄上,臣请命救走兽于地裂!”

“黄上.....”

大殿之上,无数玄衣华服者纷纷请命。

“准!”

不待旁边的高冠男子传声,声音便传入了所有请命之人的耳中。

霎时间流光四起,炫彩纷呈!

“妈妈,我们要死了吗?”小男孩依偎在母亲的怀里睁着一对圆丢丢的眼睛看着陌生的世界,灰蒙的天空上黑色的死气裹挟着让生命本能畏惧的气势滚滚肆虐,飞鸟哀鸣声未绝,白骨已经跌落。大地如同一艘航行在风暴中的破船,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在此刻,世间所有的依偎、所有的安全、所有的温暖、还有所有的拥有恐怕就剩下母亲的怀抱了吧。

男孩紧紧抓住母亲的衣服,紧紧的攥住!

然而母亲的双眼中却早已没了神采,只是留下两行黑灰的泪痕。

“叽叽叽”不同于高飞的鲲鹏和凰鸟,山雀腾挪辗转在枝蒿之间,天倾地覆哪还有落脚之地,看着天空之上一个个平日里仰望的身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栽落到地,躲在断肢残垣之中的雀儿早就肝胆俱裂,惊骇的望着天空然后被涌动的黑暗地气淹没吞食。

可悲的走兽,哀鸣响彻天地,不同于人类,还知道躲躲藏藏,只是初开灵智的生物惶恐之间哪还有生还之地,懵懵懂懂的跟随着前面的头领一个个的跃进深渊!

大能大妖,一个个的在这种情况下又能怎么样呢?

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家园将覆,何处安身!

突然之间,有光自黑暗中传出,破开云雾而来,如一条丝带,将正在肆虐的烟雾荡开一下将依偎在母亲怀抱中的男孩卷起。

“叱!”随着空中传出的轻喝,像是天女下凡,一位身着彩袍的女子从空中踏步而来!女子款款而行,凌空踏步如履平地。手舞中彩带曼舞,像是丝绸一样慈眉善目的看着卷过来的孩子长叹一声随手一挥,男孩就不见了身影。

“蹭蹭蹭!”利剑出鞘的声音响彻天地,然后哀鸣的声音便化作一个个半透明的魔物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嘶嚎游荡在天地之间。见着活物便扑,扑到之后便哀嚎着钻入其眼耳口鼻中消失不见,被附体者随后便如同遇到高温后融化的蜡像一样,层层剥离融化,然后脱落。

“嗡嗡嗡!”剑光再次泛起,穿梭于云中,利剑出鞘,鸣声不已,出鞘的利剑以极高的速度运行,突破音障后发出“砰砰砰“”的爆响声,同时以极高的频率震荡。随后混杂在一起的便是一种清清的剑鸣声,好听极了!

可是对于游荡在天地之间的魔物来说,这却是最为催命的声音,在这种声音之下,任何非友方的生物均在第一时间被利剑肢解消失!

天空之外,黑影中的蝌蚪惊慌失措四散而逃,无数的剑光贯彻天地,上至暗之极处的本源,下至大地深处的幽冥,所及者难逃,未及者肝胆俱裂!

剑光所致,威势无敌!

一剑,光耀九州。

一剑,荡魔驱敌。

一剑之威,无人能敌!!!

暗处暗处的更暗处,一节节断尾下雨似的掉落化成无数的异物张牙舞爪的扑向大地,不过随着一道道剑影,一声声清鸣,天地复明,万物归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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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起海贼世界

    这是一片海洋的世界,海面之上总会有波涛的潮儿,世界的浪潮总会在不经意之间被推动着。去吧,带动世界的浪潮!这潮儿越大,世界就越乱,这潮越快,我回家的路也就不远了。(别上香了,咱回来了!怼就怼吧,有槽点才有动力!)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五零福妻有空间

    五零福妻有空间

    【空间+年代+1V1,超甜】身份神秘行踪成迷的顾四哥,突然被山沟沟的小村姑萌到,好乖,好软,好萌,甜炸了!自那以后满脑子都是结婚……然,婚后才发现,乖乖巧巧软软萌萌的媳妇才是大佬。——福运逆天运气爆表的灵族独苗,重生到1957年偏远落后缺衣少食的小山村,她将自己赔给了隔壁村的顾四,没想到顾四哥人冷颜值爆表,还粘人忠犬恋爱脑。
  • 厉兵秣马

    厉兵秣马

    像当头浇了瓢冷水,杜春林的心一下子凉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呕心沥血瞪眼扒皮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第二次练兵竟练了个如此结果。这大概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吧,高中毕业班三年的课程两年上完,剩下的时间,即开始三轮复习。每复习一遍,统考一次,名曰模拟高考,或曰考前练兵。练兵的题目由县教委教研室出,考完后,都要排出各校、各班、各人在全县、全校、全班的名次。排完后,先由教委主任在全县中学校长会上公布。校长回校后,除在全校教师大会上公布本校在全县的名次外,还要公布本校各毕业班的名次。之后,班主任再召开全班学生大会,公布每个人的名次。
  • The Sky Dwellers 天行者

    The Sky Dwellers 天行者

    《天行者》以中国20世纪90年代贫乏的乡村教育为背景,讲述了一群在贫苦生活中无私为乡村教育事业做出贡献的民办教师为求转正而发生的辛酸故事,也反映出被人们遗忘已久的乡村民办教师曾有过的艰难历程。本书围绕着西河乡界岭小学三代民办教师转正的故事,以及张英才、余校长、孙四海、万站长、蓝飞和夏雪等人的爱情故事开展起来。这些大故事中穿插着小故事,每个小故事又可以作为下个故事开展的源头,相互交叉汇合,使得小说的叙事精彩纷呈,紧缩而富有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