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这会不说话了,只盯着这圆溜溜的果实看。
幸好之前为了赚钱,安妮熟读了不少相关的书籍,不然安妮怀疑自己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吃这来历不明的果实。
面包果生吃没有什么味道,就像在嚼一块海绵。
不过,如果被烤制之后,倒是会散发出类似面包的香气,而且嚼起来也略带一丝清甜。
安妮兴致勃勃的把两个面包果都穿在树枝上,然后把树枝都斜插在篝火旁边。
不一会,一股浓郁的淀粉香味就飘散在空气里。
卡特盯着这两颗面包果,眼里简直都要冒绿光了。
“熟了没有啊!”卡特时不时的催安妮几句,她这会倒不纠结这果实有没有毒了,只一门心思想快点吃到肚子里去。
安妮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直到那圆形果实被烤到全身金黄,才取下来。
结果还没来得及递给卡特,就被她劈手夺了过去,猛地就往嘴里塞。
“嘶!!!烫!烫死了!”卡特龇牙咧嘴的叫着烫,不过嘴里却毫不松口的咬着面包果不放,看的安妮忍俊不禁。
这大概会是卡特人生中最没有仪态的一天吧!
虽然只有安妮一个人看到了。
安妮晾凉了面包果,一边心不在焉的吃着,一边仰头分辨着方向。
现在没有太阳,只有利用星星了。
这个世界没有北斗七星,倒是也有南十字星。
安妮仰着头,一颗颗的辨认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被她找到了那四颗闪亮的星星。
四颗星星形成一个十字。
十字的右下方延长四倍,就是正南方向。
果然跟她之前观察到的一致,正南方向的树皮也比较光滑。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错了。
待会只要朝着南十字星的方向一直走,就一定能走出去。
安妮这才专心致志的享受起美食来。
而那边卡特早就吃光了整个面包果,心满意足的靠在身后的大树上:“啧啧,虽然跟我平时吃的东西比起来,这玩意就像啃树皮,但是好歹也算填饱了肚子吧。”
安妮一脸黑人问号……,这面包果烤过之后,明明又蓬松又清甜,怎么就像啃树皮啦?
她正要开口分辨几句。
结果就看到卡特一脸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身后,嘴张的大大的。
“怎么啦?卡特,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安妮疑惑的问道。
她正准备转头去看,突然感觉一个东西卷上了自己的脚腕。
还没等她低头去看……
一股强大力量从脚腕传来,把她的脚往后一拽,安妮整个人就往前一扑,摔了个狗啃泥,还吃了一嘴巴的树叶。
见鬼了!
安妮在心里无声的咒着。
自己最近老是各种花式受伤。
她刚刚把嘴里的树叶都吐了出来,结果马上被人一脚狠狠的踩在背上。
那力道之大,安妮的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不用怀疑自己的背肯定也紫了。
那人还不肯作罢,又一脚踩到了安妮的头上,把她的脸踩得深深的陷入到那些腐枝烂叶里面。
安妮的被踩的直冒金星,头像被针扎过一样的疼,脑子好像随时要掉出来一样。
脸颊旁边腐烂的落叶夹杂着一股子奇异的臭味,让她恶心。
安妮艰难扭着头,用眼角余光向上看,想看看到底是谁。
竟然是他!
那个小白脸!
居然被他找到了!
怎么可能!
她们跑了这么久,他是怎么找到的!
“嗯?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把我兄弟玩弄在手心的滋味不错吧?”那个小白脸讥讽的冷笑着,一边将缠在安妮脚上的长鞭收了回来。
旁边的卡特急匆匆的跑过来,试图把小白脸推开,结果也被他一把推在后面的大树上,撞的晕了过去。
小白脸都没有给卡特任何一个眼神,他把鞭子折起来,一下下的拍打着脚底下的安妮的脸:“你真的该感谢你的父母,把你生的这样好看!这样有价值!所以我舍不得动你的脸,毕竟可以换很多钱花!不然……”
安妮努力的用手撑着身子,试图把头上的脚掀翻。
但是任凭她怎么努力,她那点力气,对于小白脸这种经过特训过的佣兵来说,不过如同小猫咪挠大象一样。
越是挣扎,他踩得越是用力,把安妮制得死死的。
粗糙的鞭子仍然一下下挞在安妮脸上。
虽然不怎么痛,但是那是一种难熬的、屈辱的折磨。
安妮感觉自己的尊严被小白脸撕下来,甩在尘泥里,狠狠的蹂躏。
有一瞬间,安妮倒希望他能打重一点,最好也把自己打晕过去,那样自己至少不用忍受这样的难堪和屈辱。
小白脸果然是个狠人!
只不过短短几个照面就掌握了自己的性格弱点。
然后狠狠的痛击自己。
而这些都是没有实力造成的!
力量!
想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自己没有力量是不行的!
安妮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意识到。
小白脸又爆出一声冷笑,一鞭子狠狠抽在安妮的背上:“你以为逃出来就自由了吗?想得美?!你以为我像老三那么笨?抓了你们来的时候,就用你们两个人的血制了子母石。你们身上都有我放的母石,不管你们逃到哪里,只要你们身上的母石还在,小银就能帮我找到你们。”
安妮痛的一激灵,身体像鱼一样弹了起来。
等剧痛的那阵劲过去了,安妮这才缓了过来。
她注意到那个小白脸的左肩上,果然栖着一只通体银白的银翅鸟。
唉!
安妮懊恼的叹了口气。
她昏迷了一天一夜,完全不知子母石的事情啊。
百密一疏!
早知道逃出来以后,应该检查一下身上的。
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屈辱。
安妮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睡会吧!省的你一会碍事!”一个低沉的如同如同魔鬼的声音传来。
随之而来的是——头上一记重重的打击。
一会碍事?
不过安妮没来得及想太多,就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