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三水原你怕是要死！”当归趴在桌子上眼睛抬起看了一眼。
程澄也做看戏姿态。
边上同学也都看着林源，谁让他弄出这么大动静。
窃窃私语。
……
林源暴躁地扒拉下校服砸到地上。
气哄哄大步离开教室。
“看什么看？！要死了？”
摔门而出。
魏当归迷迷糊糊听到砸门声，从臂弯里探出双眼，朦胧瞥了眼教室门。
“三水原他要去哪。”
程澄淡然地坐到魏当归面前的座位上，从魏当归书袋里抽出保温杯。
“办公室。”
将保温杯打开把开水倒出来凉，小心翼翼放到魏当归桌上，动作一气呵成。
“等水凉点就喝。”
魏当归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去碰杯盖，刚碰到就一下缩回来。
“晓得啦……”突然又想到什么，“你怎么知道三水原去办公室呀。”
程澄眼含笑意，嘴角轻扬。
“你猜。”
魏当归臂弯下的嘴巴呶了呶，内心不禁腹忖，程澄和林源一样一样了，蔫坏蔫坏的。
程澄自然想不到魏当归在干什么，不过透过魏当归的眼神，他也知道了大概，没多说什么，起身回到自己座位。
“记得一定要喝水！”
魏当归半天才缓过来，用带闷闷鼻音的声音回答：“哦……”
—办公室—
杨平安穿着深色衬衫，黑色西裤坐在办公桌前。电脑上在做些什么报表。
“咯咯咯——”
“进来。”
“杨老师。”
杨平安抬起头看是许如清。
“许如清，过来抱作业吧。”
“奥，好。”
许如清乖巧上前整理着错题集，看了眼放在上面的《作业情况反馈本》。
“未交人数（0）人”
看着有点刺眼。
虽说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抱着错题集准备离开。
“你是疑问为什么林源他们我没揪出来吧。”
杨平安话一出，许如清顿住了。
“您是老师。”
说完便拉开办公室门。
猝不及防，一张带着怒气的俊俏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额”许如清有点懵，“林源？……你来做什么？”
“来找你。”林源盯着她，眼睛有点红。
“啊……？”被他这么说的更懵了。
“啊——！”
林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外扯，一路扯到楼梯间。
许如清看着自己被捏红的手腕，心里不禁有了火气。
“发什么神经病？！”
对方没说话，沉默着。
“我看你真有病！真的是！”许如清捧着一沓错题集，不愿等着。
抬脚捧本子走了。
“对不起！”
林源声音喑哑，对着许如清的背后说了句。
看许如清没理，也就作罢。跟着回班里。
正好，林源刚踏进教室门，上课铃就响了。
这节课是杨平安的课，杨平安是教数学的。他一直要求在他课上不能开小差，抓到一次要那位同学好看。
讲台下，许如清却出神了。
她在思考着，林源那句“对不起”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眼睛会红。
浑浑噩噩的，竟过了一节课。
可能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的桌子曾被踢倒了，还掉出了东西。
林源走后，班里几个女生连同着魏当归帮许如清收拾了。
许如清这方面倒也大条，没注意到有些东西位置发生了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