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说出来也无妨,子游兄以后也定会知晓。”青年点头表示明白。
“说起这岳林试炼从何时开始,以无人去考证了,而这试炼的开始就要从我们所处的这片大地说起。”
青年显然也是个话痨一般的人,见子游有着浓厚的兴趣,便毫无顾忌的继续开讲。
“七国联盟,子游兄该知道吧!!”
子游点头,这个他知道,七国联盟,余音国便是其中之一。
“七国联盟的面积很大,但又很小,因为与七国联盟相邻的岳林,论面积要远远超过,大多少很少有人知道,但所有的人都知道,七国联盟是被岳林包围的。”
“正因如此,所谓的七国联盟其实就是被岳林豢养的存在,因此,每隔上几年便会有岳林试炼。”
“虽然这岳林试炼名义上是给七国联盟中各个势力培养人才,但是,从每次试炼能够出来的人数就可以看出,那只不过是个谎言而已。”
“参与试炼的人大多数都是普通散修、势力中的边缘人物,还有就是得罪人的,至于精英,是不可能会参加岳林试炼的,因为岳林试炼其实不是给人族试炼,而是给乐兽试炼的。”
“说的清楚一点,试炼中的人族其实就是给乐兽练手的物品而已,所以,每次试炼都不会有多少人走出来。”
“这种事情虽然普通人不容易得知,但是势力中人没有不清楚的,而我这次过来,就是因为此次的试炼竟然没有一人走出,以往走出岳林的人虽然少,但也不会没有,这是有约定存在的。”
听到千机这么说,子游的眉头一皱,心中想到,难道是擂场的缘故?
按照人族和乐兽的实力差别,擂场每一次的胜利者应该是乐兽才是,如果此次不是因为有自己这些人,乐兽的赢面是被注定了的,或许是因为自己把擂场的乐兽屠了个干净,才让岳林暴怒,将整个岳林的所有人族全部绞杀?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他可不会傻到说出来。
子游做恍然大悟状,叹道:“原来如此,那千机兄可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听到子游问,千机丧气的摇了摇头,道:“在下来此已有半月时间,但却对原因一无所知,正打算离开。”
“就此离开,岂不是可惜!”子游问。
“在下此来本就因为无所事事,心生好奇之下才过来的,并没有家里的吩咐,所以,可不可惜的也就无所谓了。”
“难道就没有人觉得蹊跷,过问此事?”
“自然是有的,七国联盟必定会查出此事的原委,但结果无论如何,最后大约也就是不了了之罢了。”
见千机年少心性,子游大概明白他的心情。
七国联盟既然是被岳林豢养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否则也不会偏居一隅,从未有过反抗了,而千机是知晓所有的,自然也就为这些死去的无辜人不满,但是人微言轻,他一人怎可能影响整个七国联盟呢?
一个喜欢说,一个又需要知道外界的事情,所以两人可以说是臭味相投,不过子游也没有忘记要回家的事情。
两人谈话,从未涉及到各自的身份,千机倒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但都被子游一语带过,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
......
和千机告辞以后,子游马不停蹄的向着自己的家,水东镇行去。
一路上他对回家之后设想过很多,雀无心走了没有?自己的父母还好吗?消失了半年,二老该是怎样焦急?
越是想越是归心似箭,甚至他已经没有冷静的情绪来思考,回去以后,如果雀无心还在,自己需要找个什么理由解释,尽管自己被传送到岳林有可能是雀无心所为,都需要理由说明一切,现在的他,还不足以无视任何威胁!
原本需要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到达水东镇,他不断催促,快马加鞭,将二十天缩短了五天,当第十五天的傍晚,子游终于到了他无比熟悉的地方,水东镇外的树林,也是他和魏鑫相识的地方。
笛杰五人并未跟着,魏鑫倒是跟了回来,但是,他也不打算让魏鑫跟着自己回家,所以便在树林分开,只身一人向着自己的家走去。
傍晚的水东镇依旧热闹,但子游无心观赏,他的并非是在街道,而是在镇上的一角,相对来说要偏僻的多,一般除了自己家的下人,这边也见不到多少人走动。
看着熟悉的大门,子游心情十分激荡,但是,这种激荡只维持片刻,内心便被惶恐占据。
他的家里虽然只有父母和自己三个主人,但下人着实不少,偌大府邸,自然缺少不了管理花花草草、看门护院的热了,可现在才是傍晚而已,自家的大门却是紧紧关闭着,这让他十分起疑。
快步走去,狠狠的将大门推开,一股浓厚的灰尘扑面而来,而他的瞳孔也急剧收缩着。
“爹,娘!”子游大喊,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府中没有青石铺地的地方已经长满了杂草,院中也没有任何人,可以看出,府邸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
双眼赤红的子游来回穿梭在自家大院,最后在自己的小院中结束,坐在了自己常常发呆的小亭石凳上。
整个大院并没有打斗的痕迹,这说明,父母的离开并不像自己担心的那样,无论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人带走的,都说明他们的安全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谁会带走他们呢?
雀无心?
应该不会,她当初是要离开的,也没有要带走父母的意思,显然不会是她。
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子游没有打算问邻居,因为就算是问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且不说这里比较偏僻,就算不偏僻,想必也不会让普通人得知!
双拳紧紧握住,内心一股火焰升腾,此时,他是那么的恨那些人,那么的恨雀无心。
父母和自己为何会受人监视,关于这个问题,他从未想要探知,因为既然只是监视,没有其他的危机,就说明自己只要老实一点,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十几年来,他从未对他能够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奋斗过,这不是他对生活的态度,现在,一切都晚了,懊恼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