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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心自远方来

两小时前。

晴北市,江晖路2号附近的商场内。

“秦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啊,这几位是?”苏涅看着正在挑选衣服的秦方来说道。

“哦,小苏老师啊。这不老家里来了几个叔伯辈的亲戚,中午来带他们逛逛商场,买点衣服。”秦方来一边说着话,一边感受下着手里布料的柔软。

看到苏涅手中提着的衣服袋子,秦方来随口问道:“小苏老师一个人吗?”

“呵呵,秦老师你不是也一个人吗?”苏涅看着忙碌的秦方来笑着说道。

“哦,这都是我老家来的人,我姐这两天也不在家,就不去麻烦汪主任了。趁着中午学校休息,我带着他们来多看看。”看着眼前有些单纯地苏涅,汪俭城毫不避讳自己和汪俭城的关系说道。

从秦方来的言语中,苏涅听出了一丝的无奈,也感受到了他对于亲情的看重,同时更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真诚,苏涅此时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秦方来是和邢万里、汪俭城他们不一样的人。

“那我来帮你吧,秦老师。反正我这边也买好了。”苏涅随即真诚地说道。

“小苏老师,不麻……。”秦方来的话还没说完,苏涅便放下了手中的袋子,走到了几位自家长辈的面前。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苏涅,是秦老师手下的老师。”苏涅谦逊有礼地在几位老人的面前自我介绍道。

看着眼前热情礼貌的苏涅,再听着苏涅话语中的小细节,秦方来的心中不由一暖。随即,只见他走到苏涅的身旁轻声说道:“小苏老师,你直接说是我的同事就行,不用说是我的手下。”

“没事,我也有老家的亲戚,这个我懂。”苏涅脸上挂着微笑轻声说道。

叔伯:“这方来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好,现在真出息了。”

婶娘:“方来,你现在是真有本事了啊,都有手下了。”

听着叔伯婶娘夸奖的话语,秦方来的心中不由地一阵儿激动,随即对着身旁的苏涅报之谢意的微笑。

“叔伯、婶娘,我和这位小苏老师现在帮你们一起挑选衣服吧。”秦方来开怀地说道。

五分钟之后,收银台。

“秦老师,刷我的卡吧。”苏涅随手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说道。

“这怎么可以,我还是把这两件退了吧。”

“小姐,刷卡吧。”

“小苏老师,别……。”

“已经刷了。”苏涅眯着眼睛微笑着说道。

看着Pos机已经打印出来的单据,秦方来随即对着苏涅说道:“你先记着,我下个月还你。”

“没事的,秦老师,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苏涅随即笑着开口说道。

“你啊……。”秦方来看着有些孩子气的苏涅不由地摇头说道。

商场门口

“叔伯、婶娘,还是让我送你们去车站吧。”秦方来看着提着大兜小兜地自家叔伯担心地说道。

婶娘抹着眼泪说道:“方来啊,你现在这么地出息,你姐姐又嫁了个这么好地人家,你爹和你娘都会为你们高兴的。”

最易心痛老人泪……秦方来眼眶微红地对着婶娘说道:“知道了,婶娘。你们回去也多注意身体。

一旁的苏涅看到后,心里也不由地生出了许多地感触。

叔伯:“方来啊,知道你也忙。老家出来个人也不容易,那两兄弟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秦方来:“知道了,叔伯。你们放心吧!”

秦方来的这一句放心,让旁人看来只是一句分离场面的应承客套话,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感受到了这一句看似轻淡地放心,此时挂在秦方来的心头是有多么地沉甸!

待秦方来的叔伯长辈走了以后,苏涅不由开口淡淡地问道:“秦老师,那两件衣服是给嫂子和孩子买的吧。”

“人们常说男人三十而立,可是我却……,呵呵,让你看笑话了,也让你破费了,小苏老师。”秦方来的这句话里透出了一个男人心里一股深深的苦涩。

“不是,秦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汪主任不是那层关系吗?怎么会混的这么……捉襟见肘。”

“呵呵,小苏老师到底是教语文课的,说出来的话也这么的有文化和体谅人。

苏涅听到秦方来打趣的话语后,随即尴尬地笑了笑。

“好,反正现在也没有其他地事情,小苏老师,我们就散散步吧。”

苏涅随之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和秦方来走在江晖路上。

“小苏老师,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老话有一句话说的好,人分三六九等,木有花梨紫檀。从前,在大山里有一个娃娃,从小立志长大后要做一个好老师。这对于平常人家的孩子来说可能只是一件很简单地事情,可是对于一个从小无父无母,又家里一贫如洗的山区娃娃来说无异于是痴人说梦。但幸好这个山区娃娃还有一个十分疼爱他的姐姐,同时也有一群待他们姐俩视如己出地叔伯长辈,这也许是大山里人们地淳朴本质吧。终于,吃尽不易的姐俩,一个意外地成为了人们羡慕的主任太太,一个如愿地成为了良城中学地一年级班主任。梦想成真的这个娃娃,一直秉承着大山里的淳朴本性,感恩着那群从小待他视如己出的长辈,同时坚持着他从小内心秉持的操守,那就是做一个内心淳朴、全心育人的当代好教师!”

此时的苏涅,已然明白秦方来口中所说的那个娃娃就是他自己。同时也不由地为眼前秦方来所秉持的操守所深深折服,因为苏涅的内心深处也一直想做一个好教师。

“呵呵,不怕小苏老师你笑话,我到现在为止身上也没有任何一分的存款,老婆和孩子也在大山沟老家里。学校每个月发放的工资,除了我的生活费,剩下地我都会邮寄到家里补贴他们的家用,这也是我现在目前唯一能为他们做的。”秦方来带着一丝内心地酸楚说道,同时平和的语气中又流露出一股坚定之意。

“秦老师,刚才刷卡买的那些……。”苏涅的心里不由地生出一股感动之意,随即动容地说道。

“小苏老师,你的心意,我懂。也请你保留一下我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尊严,谢谢你!秦方来忽然打断苏涅还未说出口的话,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旁白:如果说之前良城中学的学生和许诺给苏涅的心中带入了一丝的温暖话,那么此时的秦方来,则让苏涅又重新回忆和审视了一下自己幼年时的初心。)

下午14:30,良城中学教师办公室。

“柳老师,今天怎么没有见到邢老师啊?”回到学校的苏涅看着有些空荡地办公室问道,秦方来则沉默地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忙碌了起来。

“小苏老师,我也正纳闷呢,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办公室里的男士们集体都出去了。”柳小雅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这么说,老邢中午也出去了?”听到柳小雅的话后,苏涅不由感兴趣地问道。

“老邢?”柳小雅开口不解地问道。

“哦,邢老师,老邢。这样叫着亲切些嘛。苏涅随即解释着说道。

“哦,老邢就是邢老师啊。那秦老师和我呢?”柳小雅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问道。

“秦老师,肯定是老秦啊,你肯定是老……柳这个词不适合嘛。”窥破柳小雅给自己挖坑跳的苏涅不由话锋一转地说道。

“那我适合什么啊?苏老师。”柳小雅不禁感兴趣地问道。

“你应该适合老小?老雅?老小雅?或者是老雅小?苏涅一脸正经的又故技重施地说道。

“小苏老师,你……。”柳小雅说着话那粉红的拳头便落在了苏涅的身上。

“呵呵……你们两个聊着啊,我去外边接个电话。”秦方来一边感叹着两个人孩子般的天性,一边看着手中的手机号码随即快速走了出去。

下午15:15,江晖路2号。

一辆出租车内。

“你只要不开除他们两个就好。”秦方来随即淡淡地说道。

“这就对了嘛,方来,呵呵……。以后有事情就直接来找我,不用再让你姐给你传话了。”汪俭城随即高兴地拍了拍秦方来的肩膀笑着说道。

“嘀,嘀,嘀。”汪俭城随手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浓。

“你在车里等……。”汪俭城话还没有说完,随即又把放在车门把上的手收了回来。

也许是昨晚在华庭饭店听到的猫叫声,又或许是此时地汪俭城,心绪还有着一丝的紊乱。汪俭城随即对着身旁的秦方来说道:“方来啊,你看到前面的那个绿色垃圾桶了吗?里面有个黑色的袋子,你现在去帮我拿过来。”

“好,知道了。”秦方来答应了一声随即推开车门朝着绿色垃圾桶的位置走了过去。

此时走向绿色垃圾桶的秦方来,全然不知自己此刻早已被车外等待许久的两双眼睛给盯住了。

秦方来走到绿色垃圾桶处顺利的取出了里面的黑色袋子,随手一提感觉这里面的东西还是有些沉甸的。随即也没多想,转身准备回到车内。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骑着自行车突然撞到了秦方来的身上。只听啪的一声,黑色的袋子掉到了地面上,黑色的袋子也裂开了个口子,而骑着自行车的小伙子已然飞驰而去。

反应过来的秦方来,随即看向了地面,这一看不要紧。下一秒,秦方来可能是用了自己一生中最快地速度抱起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黑色袋子,面色紧张地左右看了一下,随即快速地向车上奔去。

“方来,快上车。”看着车外的秦方来,汪俭城随即急忙催促道。

“师傅,走了。”待秦方来在车内坐好以后,汪俭城扭头看向正在车外看牌的出租车司机叫道。

(旁白:出租车此时在路面上快速地飞驰着,坐在车内的秦方来此刻思绪已经开始混乱了起来。这个黑色的袋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这些钱又是谁送给汪俭城的?而自己临上车前看到背影是他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此刻思绪混乱的秦方来全然不知,自己此时早已经成了为汪俭城挡枪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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