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妖气!但不是桥上啊!”光之凝神感应着,有些许诧异。
湖面很平静,偶尔几朵涟漪,暗潮汹涌。
(另外一个地方)
风吹过,女人的发梢在脸上拂动。
“该死的光之,老娘去哪找你啊?你这负心汉。早知道今天就跟他们(咖啡厅里的中年男)走了,起码有钱赚。”宁露露把车泊着,站在河边(不是龙涧湖)的马路上提着包,超短裙包着翘臀,脚脱了高跟鞋,站在横栏上,右手托着脑袋,风像只手轻抚着她的发梢。她正望着湖面若有所思。
“其实那小乡巴佬也没啥好的!只是会点道术,也没啥社会地位和钱。”宁露露试图说服自己,但是睁眼闭眼都是光之帅气的样子。
“welcome to Newyork~”宁露露的手机响了。
“喂,谁啊?”
“哎,露露,我啊,思雅(闺蜜)啊!刚收到信,东华集团那个太子爷曹泽平,就是那个风运艺术电影公司的老总曹少啊!下星期五晚准备在大上海夜总会开party啊!每个人1万啊,过来赶场啊!露露!”
“曹泽平那个烂货!那家伙肾虚,谁知道有没有病。得了吧,思雅你别被骗去拍黄色录像了,然后染一身病。老娘就被骗过,还好没得病。”宁露露愤愤地说。
“哎呀,都啥年代了!露露,别说妹妹我有好事没想着你!好多女孩都准备来呢!那晚曹少大手笔呢!上次海天盛筵赶场你不是怪我没叫你?这次好机会不来!”电话那头撺掇着。
“得了吧,扫黄了咋办?你男朋友不得剥了你的皮!”
“露露,老娘早跟他分了!下周五晚啊,不见不散鸭!大上海鸭!”电话挂断。
“大上海?在龙涧湖那边啊,有点远!下周五晚我去不去啊?去了感觉对不起光之啊!不去感觉对不起自己!”宁露露面露难色。
她又突然打了自己一耳光。“得了吧,宁露露,你什么德行,不就靠这些色狼吃饭的。那小土包子都不要你,立什么贞节牌坊呢!现在回家吃顿好的吧。”宁露露上了车,打起火,播放了《浪人情歌》,回荡“不要再想你~”开车走了。
此时,龙涧湖桥上。
车内,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孩看着朱河。
“大哥,小妹我第一次见你这么直接的,都没带人家去吃个饭,就直接来办事!”那女孩娇羞地说。
“咳咳~额,对啊!”朱河害羞又害怕地回着。车内装了录音器,彭队他们实时监听着。
“大哥,人情归人情,数目要分明哈!一次400,过夜600啊。你也带不人家去个宾馆,在这么个鬼地方车震打野战,冷死了!”
“这小子搞什么?”警察们都听呆了~
“啊?什么钱?咱们不是约的吗?”朱河很诧异。
“咋,大哥看你堂堂七尺,想抹嘴赖账?”那女孩生气了。
此时,桥的另一边,又一辆车掣停。车内,一个俊俏的年轻女人正在和一个瘦削的男人激吻。
而监听着朱河的光之和警察显然都懵了。
“举起手,妖怪,我是警察!”朱河对女孩说道。
“妈呀,警察钓鱼?我只是个外围女啊!”女孩举起手。
“老朱搞错了!那女孩是人类!”光之掩面苦笑。
“不会吧!”彭队也傻了。
“等等,妖气来了。是紫邪鬼气,这地不对!”王光之认真了起来。
“出动!”夏霁冲了出去。
“小夏!大家伙上啊!”彭队喊着。
“光照玄冥,妖鬼无遁——追魂令!”光之双指指玄。
“等等,不是朱河那!”光之的声音追不上警察们。
“臭朱河,你是不是故意的!”夏霁打开了车门,呆了。
她开错了门,打开了另一辆车。
只见一个骇人的骷髅鬼怪在啃食一具已经干瘪的男尸,那男尸正是张迪,看来之前的黑心煞便是遇到了这鬼迷心窍。此时的他,已然身首异处。那骷髅正滑动锋利的牙齿咬着手里捧的心脏。鲜血淋漓,肝脏横流,眼睛泛着蓝光,口水伴着凶恶的声音,还看着夏霁咧牙。
“小姑娘!借肉体一用。”方才吸食阳气的女鬼浮在夏霁后面,幽幽地笑了。
“鬼~啊!”夏霁来不及喊叫便被上身附体。那枯骨妖怪乘机跃进湖里。
“举起手来!”彭队他们倒是开对了门!
“妈呀!我只是个小野模,至于这么大阵仗吗?”那女孩吓倒跌出车。
另一头。
“妖孽!”光之跃起,凌厉地踢中夏霁的头,落地时又接一个横扫。把夏霁扫倒,动作凌厉而潇洒。
“你打我?”女鬼借着夏霁的皮囊,楚楚可怜地说。
“额~夏警官!”光之后退。
“嗯~你这么打人家一个女孩子。”女鬼扑上去抱住光之,以为得逞,露出尖牙。
“啊?”一声尖叫。
女鬼飞出夏霁身体,夏霁像失却了魂魄的人似得径直倒下,光之一个跨步上前接住。
原来是光之早就识破,极快地将一驱鬼符贴上了去,那鬼正痛得龇牙咧嘴。
“妖孽,小爷王光之在此,胆敢造次!”光之一手抱着夏霁,一手食指合着中指指向那鬼。
“臭道士,坏我好事!我吃了你!”那鬼化作一只人头的兽物扑上去撕咬。
“开枪~”
警察的霰弹和子弹都打了过去,妖兽吃了几枪。
“别伤着夏霁和王光之。”彭队喊着。
“乾坤护罩我世人,老君显灵保良生!金刚结界——太坤令!”光之唑破中指,以阳血在地上画圈,护住晕倒的夏霁。
“现在你我好好较量。”大桥之上,光之的人形小小的,长风吹动他英勇的发梢,影子拉得很长,像极了《勇敢的心》的华莱士。
“神兵火符,掣电斩妖——乾火令”只见火焰包住那鬼,卷起巨大的火风,十分壮观,那团火正往湖里跳,却被金光缚住。正是光之所用的缚魂令,脚踩着今绳。
“啊!救我啊~这小道士要让我魂飞魄散啊!”那女鬼哀嚎。
周遭异响熙攘,土里坟墓破土,湖里涌起血水,冒出骇人尸鬼向桥上涌来。
“这……”警察们显然都呆住了,拼命射击,枪林弹雨却只得徒劳。
“人类的子弹打不死这些行尸!更别说那些鬼灵!”光之还死死踩着绳索不让那丢了半条命熊熊燃烧的鬼逃脱。
一道蓝色的光波把光之打了个踉跄倒地,那鬼得以遁入湖中。天上毫无预兆地落雨,定睛一看是那个旗袍女正迈着猫步,婀娜撑着油纸伞,莲步轻移而来,旗袍的开口下两条“流云”飘动。
“小俊郎咧~阿拉上次和侬碰过照面,今个来赶尽杀绝?还是给阿拉师父送上这么些个祭品?”旗袍女悠悠说道。
“滥杀无辜,天理不容~”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