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我还得追击那些邪魔的头头!彭队,那个曹泽平别让他跑了!”光之嘴唇虽仍发白,语气孱弱,但渐渐有了清醒的神智。
“你这臭小子,想死啊!我告你知啊,阿叔没有后。你爹只有你一个种,想给咱王家断子绝孙啊?”王叔怪罪地打了光之一个头响。
光之突而一口血啐在地上,血激起溅到王叔身上,紧闭着眼。
“你这小子后劲上来了!”王叔心疼地摸着光之的头。
“快送他去医院啊!打120。”彭队在上面指挥着。王叔看着光之,眼色示意着要不要去医院,光之眼色坚毅,摇头。
王叔明白侄儿的心思,他还想除魔卫道。王叔又打了光之一个头响,没好气地说:“臭小子,留得青山在,还怕鬼怪跑了吗?关云长尚且要刮骨疗毒,你这小子是铁打的还是铜做的?我是赶晚了,才让你这伤上添伤!住院去,阿叔期间会给你带来一些疗伤的道物。还是疗伤要紧!”王叔的语气把话说死了。
“哦!”光之怯怯地回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彭队和其他人都傻了眼,第一次见这身怀绝技的王光之如此温顺。
“阿叔,你的手又是如何伤了去?”光之赌气似地喃喃。
“阿光,其实阿叔我也修了道法,咱老王家有内外两套道法,你爸修了外法传授于你,阿叔修了内法,治病救人。唤做左慈七宫法,淮南十八术,老庄心法等内功,但医者难自医………”王叔噎住了,不再言语,扶起王光之,光之也识相地不再问了下去。
“拉我们上去!”王叔对着彭队说道,上面的影影绰绰。王叔声音不似往日里那个威威风风,大大方方的爽朗大叔,多了层岁月的厚重。
“光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啊,我好疼啊,好怕!”宁露露扑上去,抱住了王光之,涕泗横流,像个没家可归的女孩看见了家人。
“大哥,我也好疼啊!”马文扑上去抱住光之的腿。
“阿光咋才来没几天就有女朋友了!这女的看起来得有个23 24吧”王叔诧异地看着自己不知所措的侄儿。突然看见了露露的正脸,漾开笑的和泪水荡漾的样子,心里激起涟漪。
“芳芳?”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王叔脑里响起了《甜蜜蜜》,是他骑着自行车在香港的街头和身后的女孩一起唱着歌的景象,王叔年轻时的模样与光之很相像,后面的芳芳也是宁露露的模样。
“露露,你这是干什么啊?”光之不好意思地推着宁露露,看着怀里痛哭的宁露露,不再拒绝了,还是把她拥入怀中。宁露露把头靠在光之的胸前,好像把这辈子的心酸都哭了出来。
“喂!”夏霁有些不满地站在一旁。林月臣也总是有意无意地看着过去。
“没事了,没事了!”光之扶着宁露露的后背和她长长的秀发。诡异的是宁露露24岁,光之才18岁。
“姑娘,你母亲叫什么?”王叔的声音有些颤抖。
宁露露没有理会,只是在光之怀里娇嗔。
“谢谢你!王先生。”林月臣抿着嘴低着头,生生地走到光之面前。
“月臣!”光之眼里又泛起了光。林月臣只是低着头点点便转身。
“我是为你而来的!”光之失却了死皮赖脸的技巧,语气多了诚恳。林月臣站住了几秒便还是走了。
“大哥,这仙女难伺候啊!”马文愤愤。
“不说这些个,疗伤要紧。”王叔拉开了宁露露,也顺手看见了她手上的乌黑脉络。
“你妈妈叫什么?”王叔好像在等待什么,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阿叔你?”光之不解地看着两人。
“陈芳。”宁露露也摸不着头脑。
“芳芳!”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回忆正要回到九十年代的时候,一道光闪起。
“你太棒了!小伙子!”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人举着相机咔嚓着。
是个记者。胸前牌子上赫然写着顺京生活报,这是顺京出名的娱乐杂志。
“哎哎,你干嘛呢?”警察拉住他,他仍向光之伸着手道:“在下卜超!顺京生活报签约记者!认识一下啊!”警察把他赶了出去,以及挡着其他外面的记者。
“放开我,我也是当事人!”是雷华伦,推动着人群,向光之们靠近。
“是我报的警!警察才找来这的!”雷华伦向着大家笑笑,指着自己。
“他是我们老板,雷华伦。”卜超笑着向大家解释。
“这只是我的一个小产业!”雷华伦脸上露着骄傲的神情。
“你小子和曹泽平认识!是不是也是为非作歹之辈?”光之脸上隐着不悦。
“不,不,不。泽平,不,曹泽平是个asshole!我看清他了,我要和他划清gap。不过方才见到您的神功,收下我为徒吧。我不信God了!我跟你信太上father!”雷华伦激动地握着光之的手。
“去你的,我大哥怎么会收你一个纨绔子弟做徒弟!”马文气急败坏。
“大师啊!我也顿开红尘了,我要也做你徒弟,端茶倒水不在话下!”黄毛更甚,直接下跪。
“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收徒~起来吧。”光之嘴角抽搐。
“雷华伦?”林月臣捂着嘴。
“月臣?是你啊!”雷华伦装作欣喜的模样,他和林月臣是初恋情人,只不过是对林月臣而言。
旧情复燃?
“还是疗伤要紧!”王叔推开一切纷杂,东方既白。
“天道昭昭,善恶有报!”光之看着身后的一切,心里笃定了除魔卫道的心思。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水声把自己唤起,光之正躺在医院的白色里。
“你醒了!”第一眼便是晴天的笑容。宁露露正扶着头,眉眼盈盈,笑脸洋洋地看着自己。
“呀?你在这干嘛,你做了什么?”光之拉起被子,光之脸瞬间无预兆地红了起来,因为他全身都是伤,只得裸身治疗。
“看看你啊!老公!”宁露露幸福地躺在光之胸上。
“什么老公啊?露露,咱们只是……朋……友。”光之尴尬地咽了口水。
“你为我都使出那样的招数,我都看到了!”她指的是那招天兵来助的招数。
“你手没事了?”光之想起宁露露为自己挡了一口,宁露露笑着点点头。
“你叔叔帮我治好了,他好像对我妈很感兴趣……”宁露露嗔怪地说。
“哎,还是疗伤要紧啊!”光之扶着隐隐作痛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