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我出去走走,你和爹爹说下,叫爹爹别担心。”
“是小姐。”画眉将茶壶放下。
简妤一个人走了出去,简易看她独自一人离开,画眉刚刚准备开口,简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画眉便低下头退了下去。
简易便跟了上去,淡淡的月光是灯火也照不亮的冷淡,她感到有人跟了上来就回头一看,她背靠在石雕栏杆上诧异的说:“爹爹,您怎么跟来了。”
“闲来没事,走走。”
简妤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个问题,但还是问了这个伴随了她十多年的问题:“爹爹,好儿一直有个疑问,我的母亲是谁?为何我从未见过?您也从未去找过她?本来您娶妻哪天好儿便想问的,但是又想着在爹爹大婚那天谈论这个问题不妥当,所以,才今日问起。”
他也和她站在一排,看着黑夜说:“我不知道,你的问题也是我像想问我自己的,我就好像忘记了一般,关于她,我什么都记不起来,只知道有一个人一直住在我心里,会梦到,会心动,就是忘了她是谁,长什么样子,她的身份,她的声音和她的笑容。那天本来喜气洋洋,可是我却心痛了好久。”简易的泪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连他自己都被震惊到。
她也和他看着月亮,叹了口气说:“爹爹,好儿以后不会再问了,好儿有你就够了,记不起就记不起吧,不要让自己伤心便好。”
他眼角含泪,看着她,摸着她的头说:“我的好儿最好了,长大了。”
舒景然从侧殿走来,看见他二人,说:“好儿,伯伯,你两为何不入宴?”
她看着他说:“景然,我和爹爹在谈心呢。”
简父说:“我便先入宴,你两慢慢聊,两孩子也长大了。”说完便离开了。
她看着简父走入殿中后,笑着看他说:“方才去哪里了?”
他走上前搂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一些商事罢了,扬水州这次还去一次接着就去府县看看,那里有批黄金买卖。”
“多久回来?”她皱着眉头。
他亲了她的额头一下,轻声哄着:“我会早点回来的,相信我。”
“上次你也是这么讲的,结果去了两个月。”她转过头不看他。
“发誓,我发誓,顶多七日就回来。”
突然一个声音打扰说:“这位便是舒景然舒公子呀,久仰大名。”只见蒲如昔站在他们身后,盯着简妤看。
简妤不明所以,为什么看着我,叫着景然,听语气好像还不太友好。
“是的,我就是舒景然,不知太子妃有何事?”
“没事,就是来认识下,还看到了故人,开心罢了。”
舒景然将简妤拉到身后藏着:“如果太子妃没什么事的话,还请回,我方才见太子在找您。”
蒲如昔回头看,发现太子已经发现了她,便向她招招手,她看着简妤说:“罢了,失陪。”讲完便离开了。
简妤向舒景然抛去一个疑问的眼神,舒景然摸摸她的头,笑着摇摇头。
简妤叫舒景然陪简易喝酒,于是便一个人慢慢的走在湖边,暖暖的风吹着,她在思考着虎符的事情,刚走在转角处,一个声音传来:“这单惊尘也够毒辣,出此方法来办事,真真可怕。”简妤停下脚步驻足倾听。
另一个声音说:“又如何,他要的不过是想要王位而已,并不干涉到大人您的利益,而且又恰恰帮了你,何不快哉?”
“哈哈哈,他做他的西域太子,我做我的中原陛下,我帮他让他父亲放心传位,他帮我夺得我要的天下,还能两国永久交好,妙哉,妙哉。”
“更何况他现在在我国境内,他要是有丝丝反心,大人您也可以,嗯,对吧?”
“好,好,好。”那人笑着。
“那老奴便告辞,好梦,陛下。”
“退下吧。”随后简妤探出头来,已经没了人影。竹林里透着凄惨,月光也辅助它变得更悲伤,她觉得背后凉凉的,这,果然有人谋反,到底是谁,西域王子单惊尘?难道他们还卖国!陛下今日刚刚传位,便有人密谋此事,难道是想夺得皇位的皇子等不及了?
“丫头?你怎么在这里?”百里荒川的声音从她头顶传开。自从百里荒川成了她的侍卫后,便天天围着她转,到哪里都跟着,还一口一个丫头叫。
“我,宴会吃的有点多,我出来走走。”他怎么会在这?
“哦,难怪我跟着你,你越走越快,才追上你,你怎么又不走了?”
“没什么,百里,我们回去吧。”简妤快步离开。
“哎,等等我,怎么越走越快。”百里荒川跟上她,和她并肩给她讲笑话,还不时用肩膀撞她一下,示意她要笑,于是简妤不情愿的和他走回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