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撒在人间,照亮归家的路,而月亮和着风的歌,在轻唱着归属思念的童谣。
萃阁的戏台上,红红火火的缦纱长挂,戏台下,宾客满座无虚席,老板娘头顶杜鹃花,着淡紫色大袍,十分贵气,站在戏台上,从心里感到欣慰,吐了一口气说:“今天,谢谢大家前来捧场,萃阁走了八年,是你们的支持才有今天这般成就,尤其要感谢简妤姑娘,那么,废话不多说了,陵阳第一歌坊的年典现在开始。”
一起一起的舞蹈陆续上演,简妤看的入迷,老板娘走到她身旁说:“简妤呀,这么些年相交,对你的感情颇深,像极了妹妹,还有多谢你照顾萃阁,才有了如今的气候,虽然以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来小店转转,但这里也永远是你的一个家。”
“老板娘,真的,我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事情,人情冷暖是学堂先生教不了我的,我要谢谢你。”她朝她敬了一杯酒。
老板娘也将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握着她的手,又谈了许久才离开。
画眉走近,对着简妤说:“小姐,这会儿老爷应该回来了,我们该走了。”
简妤看了看窗外已经高高挂起的月亮,不由得心下惋惜:“该走了,我们直接走吧,道别的话,难免伤心难过。”
“嗯。”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台上响起了悠扬的琴声。
简妤回头,台上的人青衫几许,深情款款,朝着简妤看去,两人目光就此对上,简妤微微点头,微笑,便转身离去。
那人轻笑一声。
二楼雅间中,一女子红衣袅袅,眯起眼睛看着下方简妤离开的背影,说:“真像呀,对不对。”然而房间里并未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
刚刚到家,便听见简易的声音:“好儿马上就会回来的,你不必担心。”
“嗯,伯父辛苦了。”这个声音很干净,却给人一种很安全的感觉。
简妤马上喜上眉梢,轻轻扣了几下书房的门:“爹爹,我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都说马上回来了吧,你看。”简易哈哈笑到,便开了门。
简妤笑着看向屋里人,那人一身淡蓝色便装,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眼底溺出温柔:“好儿回来了。”
“嗯,你方才到的吗?”简妤走了进去。
“老夫先去打理点事物,你们两聊着,这么久不见了。”简易笑眯眯的说。
“爹爹慢走。”她看着他离去。
舒景然站了起来,约摸比她高一个头,他的眼睛极其好看,总是好像闪烁着光,干干净净的,儒雅这个词,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这次你去扬水州,可有什么不顺利的?”她抬头看着他。
“一路顺风,有你的叮嘱,我哪敢不顺风呀,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他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像鱼一样的饼干。
“这是什么?”她充满疑惑。
“这是梨花鱼饼,可好吃了,你尝尝。”他拿了一块放在她嘴边,一瞬间,梨花味扑鼻而来。
她刚刚张口,画眉敲了敲门:“小姐,画眉有事找你。”
她看向门外,看着画眉急匆匆而且一会儿便看一下舒景然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便知大事不妙,而舒景然看着画眉这个样子,便知这事他不能听,便把梨花鱼饼放在了她手里,说:“我回避一下,有事来我房里。”
她点点头。
待他走后,简妤将画眉拉进书房,关上门问:“什么事?”
“小姐,我们派去的人就在方才在后街看见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武功了得,把他们都打伤了,并且让他们带话回来。”画眉越讲越生气。
“什么话?”
“那个人说,让小姐明日子时去沉江码头,她有事和小姐说,但是小姐,画眉认为小姐还是不要去,因为虎符定是她故意落下的,而且发现了我们的人后,不仅没有再次躲藏起来,而且还约小姐出去,所以这定是早就计划好了的,我怕就像上次小姐说的那样,万一她是奸细的话,一不留神小姐就会被陷害成通敌的罪名,不可去呀。”
“我知道,但是画眉,不能不去,我们要弄清楚里面的秘密,既然她找上我,那么我今日不去,明日还是会被约,最后不得不去,所以,逃不掉的,无论她有什么阴谋,我相信定是可以挖掘出来。”
“小姐,要是那个人伤害你怎么办?”画眉越想越担心。
“不会的,她既然让虎符在我手里,又约我出去,是不可能伤害我的,一定是利用我做些什么,所以不用担心。”她摸了摸画眉的头。
“那小姐,我去多安排些人,已确保明日的安全。”画眉认认真真的说。
她噗呲一笑:“画眉呀,要是我是男儿身,定娶了你,哈哈。”
画眉突然脸色一红,随即皱起眉头:“小姐,我说真的。虎符之事如此重要,一个环节都不能耽搁,更何况是小姐,要是小姐受伤了怎么办。”
画眉这个人,别看是个丫鬟,但精明的很,从小时起便和简妤一同学习诗书礼乐,脑袋里装着的完全不像当丫鬟的能有的学术知识,而且她们两总是私下里一起讨论一些国家大事,所以对朝廷里的一些是是非非都清楚的很,简妤也总是把许多不同性质的事情交给她去做,第一是效率,第二是绝对放心。
“你要是不提这事我都要忘记了,虎符之事我忘了同爹爹讲,画眉,爹爹不知道我们动用了侍卫做这件事吧。”
“小姐放心,画眉是在市井里挑选的,没有人知道。”
“哎,带他们去最好的大夫那里,再多给点钱。叫人去沉江码头盯着,有动静随时报告给我。”
“好的小姐。”画眉退出了房间。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好像有什么重要信息遗漏了。或者说好像从来没有掌握过什么信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