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个‘蟊贼’逃出了仟元城,进入了黑夜中的大山,曹家众人有些踌躇不定,带着一丝畏色看向当前的曹家家主,一位长老问道;“家主,还追吗?”
曹德孟低头怒骂了一声,一双喷火的眼神看向大山,低吼道:“这两蟊贼让我曹家损失惨重,而且丢尽了颜面,岂可向钱家一样轻易认怂?”
“何况,他们实力其实并不强,也只是那妖兽擅长空间之力罢了,所以相信他们也不敢深入,估计也就躲在外围,而我们曹家一众高手,难道连大山外围都不敢进入了吗?”
有人提醒道:“但这是深夜,大部分妖兽都可以夜视,而我们却不行。”
“那又如何?妖兽都喜欢单独行动,越是强大的妖兽更加孤傲,只要此行不碰到先天级大妖,就不会有麻烦。而先天级大妖,一般都在十万大山深处,又岂会随意到外围来?”曹德孟有些不耐烦地解释。
······
先一步逃进大山的钱安跟大白其实并没有深入,他们也知道深入的危险,特别是深夜更加如此,所以他们蛰伏在一处打量着外面的曹家众人。
见他们踌躇了一阵之后,竟然追了进来,他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心里说道:这么晚了,回去睡觉多好,何必搞得双方都如此狼狈呢?反正你们也抓不住我们。
没错,钱安心里就是有这么自信,光凭曹家众人,是抓不住自己跟大白的,城内如此,大山里就更加笃定了。
而自信的来源,当然是大白的空间之力,加上自己的丹药提取库金钱系统。
“大白,我们走!”
钱安指了指深处,对着大白说道。
既然曹家想玩,那么今夜就陪曹家好好玩玩。
他们走后不久,曹家就来到了钱安跟大白适才的藏身之处,曹德孟盯着地上被压褶的草叶看了一响,抬头再凝望着前方,对着身后的曹家一众长老说道:“分头前进,大长老跟五长老往左,二长老跟四长老往右,我跟三长老往前,大家保持在千米之内,以便支援。”
“好!”
一场大山里的追逐游戏,就此开始。
曹德孟的心思明确,就是要把你们往大山深处赶,要么就落入曹家的手中。
而且曹德孟认为,那妖兽就算精通空间之力,但是肯定不能够无限使用,等它灵气耗尽,估计也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至于钱安这个小胖子,虽然实力也不弱,但是在曹德孟看来,也不过如此,反正他又信心一击必杀。
可惜渐渐地,曹家众人的信心受到了打击,因为他们已经就要接近十万大山深处了,可是依然没有抓住两个蟊贼,永远都是马后炮,发现他们留下的痕迹。
如果不是曹德孟见识过两个蟊贼的实力,他都不得不怀疑,这是对方给曹家下的套。
“家主,还追吗?”
曹家三长老感受到四周隐隐传来的危机,让他这个后天八重的高手都毛骨悚然,所以才向曹德孟问道。
其实曹德孟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可是看到两个蟊贼还逍遥法外,他就心生不甘,为何他们两个弱鸡还敢深入?难道就不怕碰见妖兽吗?
明明这一路追来,就连他们也感应到了实力不弱的妖兽,甚至还发生了冲突,可为何就不攻击前方那两个蟊贼呢?
满脑子的不解,曹德孟只能够归咎于精通空间之力的大白身上。
殊不知,就在曹家众人摇摆不定的时候,前方不远处钱安和大白正在经历着一场胆战心惊的游戏。
叫做,祸水东引!
原来在前一刻,钱安和大白也被追得身心疲惫,导致一个劲的猛冲,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前方蛰伏的危机。
于是他们来到了一头正在休眠的大力猿面前,双方之间的距离,真的可以用咫尺之间来形容。
钱安可以感受到这头肌肉发达的大家伙鼻息里呼唤的热气,还有它那体内暴躁的因子,他甚至脑补出了大力猿醒来之后自己的下场。
怎么办?
逃吗?
废话,当然得逃。
不过想到自己被身后的曹家众人搞得如此狼狈,他就感觉很不爽,这种不爽,让他浑身难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是胖子,报仇不隔夜。
特别是看着面前这头大力猿,他心里算计的种子便蹭蹭蹭的往上涨。
要不?
祸水东引来一波?
钱安觉得可行,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不成功,他大不了再逃嘛。
顶多身后的追兵再加上一个大力猿。
看这家伙如此笨重,估计跑起来也不过如此吧。
“曹老头,小爷在此,有种你就追进来!”
钱安让大白时刻准备穿梭,然后他改变声线,对着身后的曹家众人大吼道。
顿时寂静的四周开始躁动起来,就连沉睡的大力猿也缓缓睁开了双眼,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好像再问,自己刚才睡觉的时候,似乎闻到了人类豆子的味道,不过又好像被另一股带着血脉威压的气息给掩盖了。
然后它就被一声人类豆子的大吼大叫吵醒,是幻听吗?
吼吼吼······
前往果然有人类豆子闯入了他的领地,还敢打扰自己睡觉,真是不可饶恕,人类豆子,都该死!
大力猿的愤怒以咆哮的方式让它的整个领地都暴躁了起来,深夜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响应,让大山里变得异常恐怖。
一处黑暗里,钱安的眼睛下闪过一抹疑色:仿佛在质问自己,这样做究竟对还是错?
无论是对还是错,都没有反悔的机会,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一声曹家长老的急吼声:
“家主,不好,是大力猿,快撤!”
吼吼吼······
听到曹家众人话语里的害怕,钱安郁闷的心里总算呼出一丝快感,原来那头大家伙竟然这么有威严,他还怕大力猿被曹家众人打死,他还得继续跑路呢。
如今看来,效果似乎不错。
要不要去参观一下呢?
钱安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
趁这潭水尚浑,他决定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