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小姐,杞斐大人正在审问陈桐,请稍候。”
“关于陈桐相关事务直接杜笙统领负责,南月道异常事件处理中心无权过问。”
“嘿,帅哥,大名鼎鼎的杞家为何要管这边疆小城里的这一件破事?”
“秦小姐,这是上面的意思,其它我也不知道。”
拦在外面的黑衣男子一脸冷漠的对着秦沁说着。
而在刚才的审讯室内,一盏灯光依旧射向陈桐的上半身。
而一位身着与扈徒同样的黑色作战服的男人推开门,直接走了进来。
双眼之中透露出稳重的气质,整张脸不知由于什么因素都晒成了古铜色,一道刀疤破坏了阴柔的脸庞,反而显得更加凶戾,双腿之间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测量的一样。
“杞斐,初次见面。”
语言短促,几乎没有任何废话。
而且可以自由出入南市异常处理中心,打断刚才那个女子对我的审讯。
有一种身经百战的感觉,现实之中发生战乱的只有中东。
如果是士兵的话应该不得夜闯此地,那么他就是那些跟异兽战斗的人?
“你主动离开大夏境内,或者十年内不得进入南市。”
而当陈桐观察着这个男人的时候,这个男人也在观察着他。
长相阳光,但是却有一股阴柔之气,从脚到头都在极力表现着一种害怕恐惧的行动,但是自己的直觉却告诉我有什么别扭的地方。
到底什么地方别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离开夏国?”
陈桐影帝开始上线。
脸色很扭曲,眼睛里面有一种愤怒和委屈的神色,双手和动作都表现出他此刻的心情。
别扭的感觉在哪?
“陈桐,当时他奶奶病危情况之下,曾于4114年直言不讳想离家去往夏国其余道读书。”
这是在陈桐档案上的一条记录。
“这是伪装吗?”
此时杞斐心中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面前这个人就是一个“演员”。
“我是一名巡猎者,也是姒姓十三支之一,杞斐”
“所以我并不打算跟你玩什么文字游戏,也不想配合你表演。”
“守夜者喜欢用动作、语言来分析一个人,但是对于在生死场上的人来说,直觉才是最好的朋友。”
“咻~”
一柄系着红须的飞刀在电光火石之间插在了位于角落的摄像头上,并且走上前把面前的摄像机拿了出去。
“语言可以苍白无力,但是行动至少更有一点说服力。”
这个刀疤男人直接点起了一支烟,烟顺着灯光往上面飘去。
“这是姒姓十三支里面至少八支的意思,你在二十二岁到三十五之间不能出现在大夏国内,也不能联系一个人。”
“苏婉君吗?”
“对,你和她根本不适合。”
“属于命运侧的【铜币】,也就是记录在册的【神运】并不配的上她的身份。”
“在大夏觉醒者基因库内,根据十六年的追踪和推测,【铜币】的最强者不过是一个渺小的求道者。”
“另外,你的家庭背景里面父亲是一个市场推销员,母亲不过是一位老师。身份和地位都不是她的配偶应该拥有的最低限度。”
男子把烟丢在脚下,狠狠的朝着烟头踩去。
“这个世道从未改变。”
低头望着那踩着一团的烟头,低沉的问着陈桐。
“说出你的选择。”
“噗呲~,抱歉,陈桐殿下,我实在忍不住了。”
“这个蝼蚁的语言真的让我大吃一惊,人类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吗?”
“一种连自己都看不清的生物。”
“就如同一个巴尔基的部落首领对着虚空一族的王说,你是我的食粮。”
“闭嘴!”
系统根植于意识的衣服之上,虽然进一步避免了它对自己的了解,但是却是能感受得到这副肉体能够感觉到的任何东西。
“希望你好自为之!”
杞斐直直的站了起来,然后接着往门外走去。
“杞大人,应该是姓这个杞吧!”
“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首诗!”
“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
陈桐收起刚才懒散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念出。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声音铿锵而充满着自信,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就如同珠玉一样焕发出不一样的光芒。
杞斐的脚步打开门的手一顿,然后自嘲一笑又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门。
此时,一名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拿着一份报告给扈徒。
“扈徒,基因比对99.99%与【强运】相同。”
“扈徒,这是两人的催眠证词。”
“继承有扈氏之后裔,为何要在守夜者之中?”
杞斐一脸奚落的看着扈徒,而忽视在身旁的三人。
“我是扈徒,不是有扈氏扈姓之女。”
两人不停留步伐的朝着大门离开,似乎有着什么要紧之事。
“他们为什么就这样就走了?”
“封馨大人要来了,他们解释不清。”
为周穆辰和马东审讯的男人一口断定的说着,扈徒自从拿起证词和化验单后就没直起头来。
“陆婷,再去化验这根头发。”
刚刚才停下机器的陆婷有急匆匆的拿起那根头发朝着化验机器走去。
“从证词和化验结果来看,陈桐觉醒的能力就是【强运】,无论是心想事成还是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两项,还是他的行为证词和基因比对来看,十分吻合。”
“【强运】?”
“你说的是【铜币】吧?一个铜币成两面,正面与反面先后而来。”
“等到那根头发检验结果出来之后,没有差错才可以放了他。”
就如同杞斐所说的一般,守夜者注重的是物理层面的证据和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这一夜,风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