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悄悄地站立在寨城墙之上,呆呆地望着校场那英俊挺拔的身影!
“夫君乃人杰!他必会成功的!”南宫婉秀指紧闭,暗暗呢喃!
半个时辰之后她又静静地离开!她要照看好酿酒的进度,要管理好山寨。诸多琐事再等着她!
“老蔡,我们的训练线路规划好了吗?”
“禀告教头,我已打探清楚!可从山寨出发,途经姚家村、神岭沟、拐岭底、窑浦,五十里沟,再折返山寨!全程20里!山路陡峭处有一半,此外这些地处于我山寨势力范围,并远离祝家庄!”蔡副教头偷偷地汇报道!
“很好,那就改为负重长跑十里,急行十里吧!老蔡你年纪大,和老贺就不必负重了,但需要负责照看队伍前后!”杨辉略一思索道!
“多谢姑爷照顾!”蔡副教头明白杨辉的用心良苦,也不加犹豫,抱拳行礼道!
老蔡吹响了集合的哨声:“整队,检查装备:绑带,手刀,水囊!”
第一日,杨辉站在了队伍前头,在围观的丫鬟们品头论足中,在守卫们羡慕惊奇的目光中,率先斗志昂扬地跑步离开山寨!
北宋时期的山路多是崎岖不平,晴天还好,众人激情跑过,只扬起阵阵沙尘!若是遇上雨天,那可是深一脚浅一脚,别说负重跑步前行,能爬着前进一里都不错了!
众人一开始感觉新鲜,加之首先是段下坡路,跑起来较为轻松!
可半刻钟后,众人跑至蜿蜒的坡路上,皆感觉双腿灌了铅似的,呼吸愈发困难,喉咙开始发干,难受得痛不欲生!
杨辉的体质虽经练习,但也不算太好!此时他明白,只要坚持挺过去,肌肉开始无氧呼吸,情况就不一样了!
杨辉尽力呼喊:“兄弟们坚持住,还有4里今日跑步任务就完成了!”
说完一咬牙,又接着抬起灌铅的双腿!
他开始觉得双腿越来越重,但又在慢慢便轻,呼吸也顺畅多了!只知道不停地抬起双脚,完全顾不上两侧的壮丽山河!
终于,蔡副教头在前头吹响了熟悉的哨声!
杨辉顿觉双腿要跪了,只是在强撑着!
他向后头望了望,兄弟们也皆是如此!
“众位兄弟,不能坐下歇息,都给我站起来,朝前走!”杨辉嘶哑地呼喊!
老蔡眼见于此,也赶忙一个个催促家丁站起身来!
众人个个勉力支撑,缓缓前行,待一刻钟后,杨辉下令原地休息补水!
众人这下不再强撑,几乎个个都累瘫在地!
“老蔡,去看看兄弟们情况如何!有没有坚持不住的!”
“是,姑爷!”老蔡领命,开始一个个询问起来!
“姑爷,情况不错,没发现有兄弟坚持不住!不愧是一等家丁!”
“那好,再休息一柱香时间,出发!”杨辉拧紧了水囊,说道!
队伍又开始前行!只是众人皆沉默不语,十有八九是太累的缘故!
“有必要唱支歌提提神!”杨辉暗暗想到,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当年国军的知识青年从军歌不错,只是要稍稍修改一下!
“兄弟们,我教大家唱首歌吧!”
众兄弟开始叫好!
杨辉清了清嗓子,开始高声燎亮起来!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威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昔时业,著我战时矜。一呼兄弟於百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匈奴不顾身。不顾身!
此歌第一部分是写西汉终军弱冠之年战前“请缨”和东汉投笔从戎,随窦固出击北匈奴的的典故!
之后则皆是劝说男儿应该弃文从武,投军报国,扫平匈奴,封狼居胥!
此歌曲特别契合此时的北宋!
杨辉唱了一遍,给众兄弟解释了含义,又接着唱第二遍,第三遍,可惜家丁认字的不多,更别说知道汉终军、班定远的典故了!
看来以后还得增设文化课!杨辉暗暗摇头!
不过,老蔡和老贺在一旁却听得默默地流泪!此歌唱尽了大宋朝边军的苦难与期盼!也唱出了他们的青春与回忆!
他二人在边军戍边多年,经历大大小小的苦战!
可最后呢,宋真宗签订城下之盟,每年送出三十万岁币给辽国才换来了百年和平!
景德和议后,宋朝每年要赐给西夏白银五万两、绢十三万匹、茶两万斤,并且逢年过节再给西夏白银二万二千两、绢二万三千匹、茶一万斤。
宋朝的对外战争史和满清相比也好不了哪去,尽是悲剧和耻辱!
众家丁在一遍遍地学着,越来越熟练,脚下前行的步伐也越发轻快!还未来得及看见山寨飘扬的旗帜,就已经能自己哼唱了!
老贺和老蔡在旁偷偷地抹掉眼泪,又偷偷地开始跟着学唱!他俩还偷偷地聚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阵!
“山寨到了,兄弟们成两列队伍,齐步前进!”杨辉下令道!
众人很快整队,高声唱歌,在守卫的惊叹目光中,整齐地迈步进入山寨、回到校场!
杨辉安排众人原地休息片刻,马上又得开始进行武艺训练!
只是,老贺与老蔡相视一眼,在众兄弟的目光注视下,坚定地迈步走向校台,来到杨辉的面前!
二人左脚屈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我贺炳(我蔡坤),今日当着众兄弟的面,誓死效忠杨教头,刀山火海任凭驱使!”
众家丁俱皆震惊不已,数息之内纷纷下跪行礼,我等今日起誓死效忠杨教头,如有异心,天诛地灭!
杨辉目瞪口呆:“我好像还没做过什么吧!怎么就这么快尽收人心了呢!”
“咳咳!既然如此,杨某接受了!众位兄弟请起!两位教头请起!”
“今日训练结束,兄弟们随我去品尝美酒,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众兄弟下午训练的热情更加地高涨!
午饭时,杨辉再度兴致勃勃地提起了早上的训练!
“婉儿,你说我不是就编了首歌么?怎么大伙就开始宣誓效忠了?”
南宫婉叹了口气:“夫君,还不明白么!你给了他们无法想象的希望!你若为将,这些兄弟就是你的亲兵,誓死护佑,生死追随!你去哪,他们保护到哪!”
杨辉总算明白过来了!这原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之一,打造忠心于他的军队!
“婉儿,今天开心,你说我是不是得多喝几杯!”
“唉呀,刚才一时口快,答应了兄弟们晚上喝酒!怎么办,这酒还酿得还不多呢!”杨辉一脸便秘的样子!
南宫婉淡定的说道:“夫君就别装了,恐怕早就有这想法了吧!用酒收买人心!”
“嘿嘿,还是婉儿厉害,一眼就瞧出来了!”杨辉憨憨地笑着!
下午的武艺训练主练徒手、刀和弓弩!
徒手格斗杨辉也略懂一二,皆因以前格斗电影看多了,兴趣起来就深入了解了一些!
徒手格斗分为拳法、步法、腿法三种。
训练的步骤从基本的站架开始,接着是练习步法、拳法、腿法,再之后是打靶,最后实战!
校场上有人形木桩!贺副教头就用木桩开始示范演练,并且边演练边讲解!众人则跟着贺副教头的招式有模有样地练习!
当然这徒手格斗杨辉和两位教头商议过,基本确定了需要训练的招式!
至于刀和弓弩,众人皆相对熟练,不需要太多练习!
杨辉也在校场之上一同练习,他对拳法、步法、腿法懂得只是皮毛!此番不抓住机会以后说不定就没时间了!
酉时一到,贺副教头吹响哨子!众人欢呼一声,迫不及待地直奔聚义厅而去,美酒的香味已经飘散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