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此唐王只是淡淡的说道:“贵府有丧事在身本王也不好上门叨扰,侯爷也不必在这陪着,去忙吧!”
这说得是平淡无奇,但世安候脑子也是个会想事的,知道这是金家在哪将这位爷给得罪了.....
只是世安候想了一路,最后还是不得其解,跟金家次子金柏彦说道:“为父想了一路也不知是如何将这位爷给得罪了。”
金柏彦眉头紧皱,明显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按理说咱们金家还未与这位王爷打过交道呢!怎么也说不上得罪的话啊!此番唐王如此莫不是在金陵已经查出了什么?”
金柏彦这么一说没把世安候吓一跳“什么?”
随后又不由的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他这不是刚到嘛!他若真是查到了什么,应该也不会这般模样了。”
金柏彦摇了摇头说道:“难说,前几日京中不是传来消息说朝廷在大力整顿六部,好些世家子弟已经折了不少,早就听闻这位唐王做事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喜怒更是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一旦他有什么动作,就已经晚了。”
世安候听了以后一沉,而后说道:“彦儿你这段时间要紧紧的盯着唐王的动向,有任何情况都要来报告给为父,另外赶紧将华口村的村民处理了,切记一定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
“嗯,儿子马上就去办。”
这唐王来到军中首先去的地方就是操练场,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所见的都是一场无精打采的士兵,手里的兵器耍得如同烧火棍一般,软弱无力。
跟在池渊后面的副将李揭见此底气不足的说道:“他们可能还不知道王爷下来视察,所以...所以”奈何说到后面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池渊没有理会李揭,只是看着眼前的景象眉毛一横,凌然的问道:“你们主将呢?”
李揭大脑一顿,说道:“将军这两天身体不适所以就没来军营。”
池渊转身视线落在了李揭的身上,只是很平淡的眼神,却让李揭顿时出了一头的冷汗,现在就只剩下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池渊见此转身再次看着那一操场的烂泥说道:“去告诉你们主将,本王给他一个时辰,如若不然他那颗项上人头也就不要了吧!”
淡然的语气,李揭甚至都没有感觉到他一丝的怒气,但他的咽喉却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掐住了一般,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来,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促使着他连滚带爬的去找这军中的主将去了。
李揭刚走,古御便快步走了过来“爷,太子传来书信,说是朝廷前几日出兵围剿凉州的那群劫匪,落跑的劫匪头子眼下已经在屏县被官府抓捕归案了,而太子的意思是想命人直接将人押到金陵让王爷处理一下,所以现在......已经到金陵了。”
说到这里的古御顿了顿又说道:“听说小侯爷这几日查饷银一事竟查出了礼部受贿科举舞弊官员之间私相受贿这一大事,皇上大怒命太子严查此事,所以太子爷现在恐怕已经是有些分身乏术了。”
“让金陵的地方官接手,本王正想看看他们的办事能力如何?”池渊看着不远处的连绵起伏的山脉,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古御抱手说道。
只是说完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便再次说道:“对了,卑职听说朝廷的人找到那伙劫匪的时候,都是躺得七横八竖的,已经被人放倒了,也不知是哪位侠义之士干的,不过听说那伙劫匪都是中毒,这不禁让属下想到了一个人。”
“嗯?”池渊眼眸的颜色稍微变了变,语气间也似问非问的。
“南姑娘,属下就记得南姑娘医术高超,好像用毒也是一把好手。”古御倒是没有亲眼见过南风用毒,但想着她知道各种的毒药跟解药,所以使毒应该也是不差的。
“还没有找到她吗?”语气依旧,只是原本看着远处有些缥缈的眼神,已然聚焦了。
“对了,还请王爷恕罪,刚刚影卫才传来消息,说南姑娘已经回到沈家了,卑职只顾着说别的事情,一时间把这事给忘了。”
“可是无恙?”池渊终于转身问道,虽然语气间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平淡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些许的情绪。
“无事,南姑娘一切安好。”古御恭敬的说道
“她没事就好,将人撤回来吧!”
池渊说完已经走去了好远,古御本想抱手回答,这会儿也直接去做事了。
这金陵地方军的主帅是陆家陆子锐,与世安府是外家。此人先不说武艺有多厉害吧!却是力大无穷,听闻他七岁的时候就能只手举起家中的大鼎,在金陵基本上就没有对手。
也因为如此,此人难免有就有些自负,甚至自认已经是无人能敌,而平日里最看不起的却是皇族子弟,说简单点就是有点仇富心里,说复杂点就是比较极端的认为所谓的皇家子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出生狐假虎威罢了。
所以还未等池渊开口,他不仅散漫还有些蔑视的说道:“不好意思啊王爷,卑职昨个儿不小心多喝了几杯,没有候王爷的驾,还请王爷多多包涵。”
对于池渊的名声,他倒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他认为所传太过夸张,有些言过其实了,认为世间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呲,这世间溜须拍马的人倒是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