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转身对女孩说道:“你要随我们下去吗?”
女孩迟疑了片刻,狠狠的摇了摇,便又将头埋在了手腕见。
白衣少年见此走过去柔声的说道:“你不去也好,但你一个人在这我也不放心,你将这个拿在手里,若是这里突然来了什么人或则有什么事,你便用这个自保明白吗?”
白衣少年给女孩的是他自己自制的一种毒药,毒性并不是很强,中它的人只会四肢发软,全身无力,但贵在它能够立即起到作用,如此也正是适合女孩防身用。
地道并不长,他们没有走多久便看到了一间密室,那件密室很大,足足能容下百余人。
里面还有一张用稻草铺盖的大通铺,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些石块,应该是建这密室时所留下的余料。
白衣少年又四处看了看,发现除了他们进来的暗道,在密室的另一个方向还有一条暗道,想必暗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另一个出口吧!
他正想着这条暗道的出口会是哪里时,宋恺之便开口说道:“看样子这凶手只是偶然间发现这件密室的,想必应该不会再回来了,这可上哪去找他呀?”
白衣少年没有带火折子的习惯,只是他突然宋恺之微弱的亮光中好似在大通铺上隐约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想着问题的他突然从宋恺之手里拿走了火折子走向了那张大通铺,随即在稻草下面翻出了一个狼牙模样的坠子“他丢东西在这了。”
宋恺之接过吊坠看了看,问道:“你说他会回来找这东西吗?”
“不好说,得看这东西对他重不重要了。”白衣少年若有所思的说道。
“那......”宋恺之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仔细一听是一阵的脚步声,两人相视一看都不约而同的禁了声。
随即白衣少年从怀里掏出了两个瓷瓶,一个递给了宋恺之一个自己握在了手里,宋恺之也没有多问,拿着瓶子便悄无声息的躲到了墙后,整个人都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衣少年站在另一边的墙后,只是随机他又回去捡了个石块握在手里,宋恺之见白衣少年准备好了,随后便将自己手中的火给吹灭了,就这一刹那的功夫,脚步声便就近在耳前了。
然而他们还是失算了,他们没有想到对方来的竟是一个足足有六尺高的大汉,又在黑暗的环境里,宋恺之手里的药末尽数的撒偏了,白衣少年是慢了半步动的手,倒是对准了那个凶手,但奈何身高是硬伤,若不是他反应快,那落下来的药末便让他自己中招了。
白衣少年见此只能用自己手里的石块上了,却被大汉一推搡便摔去了老远。
而宋恺之呢?除此之外他还被轮了一脚,半天没有缓过劲来。
索敏一听到这里整个人差点没有跳起来“你们就这样让他跑了啊?”
宋恺之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们俩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完全占不了便宜,我朋友倒是将那些药啊毒啊用得出神入化的,但当时情况突然她也来不及反应,不过后来我们向官府报了案,在官府的全力抓捕下终于将那个凶手抓捕归案了。”
“那官府是怎么处置他的?有没有砍了他的头啊?”索敏听到凶手被抓了就又激动了起来,感觉宋恺之要是说出没有杀了那人,估计她就要自己亲自动手了。
然而那人确实没有死,甚至于没能将他定罪,而说到这里的宋恺之之前脸上的和谐一下子就消失云散了。
原来官府虽然是抓到了那个凶手,但被害人的家人却不愿意出堂作证,对此倒也能够理解,在这个世道女人的贞洁比命还要重要,若是女孩出堂作了证,到时候人尽皆知,那么这个女孩也算是真正的毁了。
只是这样一来这个案子没了人证更没有物证,除了放人别无他法。
对此宋恺之是愤怒加不甘一时间失去了理智,心里想着就是不能治他的罪,也得让他吃点苦头,所以他立即抬出了小侯爷的身份命县太爷将那个凶手狠狠的打了五十大板,方才丢出了府衙,而白衣少年对此也没有任何要阻拦的意思,想来亦是不甘心吧!
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到此结束了,却不曾想那个凶手没死还对白衣少年与宋恺之怀恨在了心,只是宋恺之的身份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是惹不动的,如此他便将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了白衣少年的身上。
听到这里的索敏一脸紧张的问道:“他如何报复你朋友了?”
此时的宋恺之再也不是那个文弱的书生样了,眼神异常凌厉的说道:“他打听到了我朋友的身份以后,便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放了一把火,我朋友便在那场大火里失明了。”
“什么?”
“咔。”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就只见池渊手里的茶杯已然是四分五裂了,索敏见此愤怒难平的说道:“太不是东西了,你看卓勒都忍不下去了。”
而宋恺之被这声音好似给惊醒了一般,没了脸上的阴沉,恢复到往日的模样带着疑惑的眼神看了看一旁的古御。
而古御面色如常,并没有感到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