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唐王待你,何止是所谓的君子之交,不然我何苦在城外的那一番试探?”
“显然你这步棋走错了不是吗?你如果没有暴露又何止走到这一步?”
“此言差矣,向你们这种出生便是云端之上的人,怎会懂我们的痛苦,我们就只能靠搏,不搏怎知哪条是大道?”
“你我从未见过面,以上种种不过是道听途说来的,可当不得真的。”这个时候的南风只能尽力转移他的注意力,好让池渊有机可乘。
“这话我可是从七殿下那里亲耳听来的,怎会有错?再说了是对是错等一下不就清楚了吗?”说着柳浩脸上已经出现了狰狞的笑容,瞪得硕大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冒着绿光。
被提及的池睿一脸的惊讶,随即想了想应该是皇叔进入暗室的那一日,与古御的谈话让他听了去了。
一时间心里竟有些愧疚,看着柳浩也多了一份杀气。
“呵呵呵呵.....”说着话南风竟大声的笑了起来,柳浩听着她的笑声,心里顿时一阵的慌乱“你笑什么?”
“我笑你傻,知道唐王为何待我特别吗?”
“为何?”
南风的表情过于真实,让柳浩不自觉的问道。
“因为我曾经对唐王有过一命之恩,只是你觉得唐王会因为这区区恩情,让你逍遥法外吗?”
南风说话间看向了池渊,话音刚落她便给了柳浩一脚,随即只听见“咻”一声,刀还架在南风的脖子上,只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她刚想回头看却被拉入了一个怀抱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不要看。”
回过神来以后,池渊正在给她擦脸上的血迹,她呆呆的看着池渊却没有聚焦,表情竟带些呆滞的模样。
池渊见此马上吩咐叫太医,只是古御还没有走出门口,南风便开口说道:“不必了,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南风回过神来,脑子里的思绪也跟着清楚了许多,以前她没有去注意,整日里跟池渊没个大小,今日招来的这祸端才让她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这祸根早就被她埋下了。
她死了尚且是死不足惜,却无端让唐王招来了威胁,她平生最恨的便是无故的连累旁人,虽然按照方才的情形唐王并没有受此胁迫,却是提醒了她日后的言行。
别人待她好,她心中知晓就好,不然便是没良心了。
“我送你回房。”
“我自己回去便是,就不劳烦王爷了。”
面无表情的南风拂身行了礼,行为举止适中有度,只是让池渊没由来的感到了疏离。就是古御都感觉到了古怪“这南姑娘是不是被吓到了?”
没有人回答,然而池渊却知道不是。
一路回到房间的南风头皮一下子就紧了起来,瞬间她脑子里就如同被浇进了沸水,炙痛的她几乎要昏厥了过去,她往日的旧疾就这样无声的发作了。
还好的是她尚且还有点意识,想着去找药,只是下一刻便被人一掌给劈晕了。
一夜的纷乱,也因为今日发生的种种,让池渊等人有了疏忽,才导致让人浑水摸了鱼。
次日一早,古御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池渊的房间,看他坐在棋盘前,看样子是下了一夜的棋,若是换做平常古御万是没有那个胆子去打搅的,只是这件事情他也没有胆子再做耽搁。
“主子,南姑娘留下这个...走了。”最后两个字他愣是说得短了气,头亦是低得死死的。
而手执着白子的池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落了子,只是白子一下便打乱了之前的布置,只是已无人去留心这棋局了。
“走了?”大概是一宿没有说话的原因,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些嘶哑,而让古御头皮发麻的是那无形的压迫。
“今早属下去给南姑娘送早餐,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属下怕南姑娘有什么事情便推门进去了,却只见桌上的信纸与这宫铃。”
“呈上来。”只是三个字,却古御感觉犹如掉入了冰窖一般,当他触到那双惊涛骇浪的眼眸时,一瞬间就屏住了呼吸,整个人便无比的僵硬了起来。
近来幸得王爷照拂,日后有机会草民定当报答。
南风落笔
不知过了多久,古御感觉头顶上的压迫感才渐渐的散去,只是那双犹如会吸食灵魂一般的深邃,他依旧不敢去触碰“属下告退。”
他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而看着手中宫铃的池渊,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只是五指的聚拢紧握住了宫铃,隐约间指尖已有些发白,如此才显示了其主人内心的翻腾。
而被打晕的南风醒来的时候已经在一辆马车上了,她想到了自己晕倒时的情景,便一下子警惕的坐了起来,还没有缓过神来,便听到马车外面问道:“疯丫头终于醒了,老头我已经赶了一上午的车了。”
一听那是谁呀!南风立马掀开帘子,果然是她那不负责任的师傅。
本来心情有些激动的南风,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老头是你把我打晕的?”
“嘿,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你知道我与那黑衣人打了多久才将你就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