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亢奋的南风并没有注意到额前垂下来的头发,坐在她旁边的池渊伸手替她轻轻的揽了揽,随后问道:“那你对今日行刺这件事情有何看法?”
“要是之前我肯定觉得这个王将军忠心为主,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但现在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我倒是觉得这是有人想给你唱一出戏呢!名字就叫苦肉计。”
“哦,继续说。”
南风此时好像任督二脉被人打通了一般,脑子这会儿通灵得很,说着她已经站起来继而说道:“如果现在的禁卫军就是十三师的话,那么我们就该想想他们为何迟迟不动手了?既然不动手那应该是有更大的阴谋,今日王灿又来上演这么大一出苦肉计,唯一说得通的说法就是随着你进京。打入京城内部,潜在京城?”
说到最后南风有点不确定了,以他们这点人数潜在京城犹如杯水车薪,虽有蝼蚁决堤却得在要塞上,难道京城已经有他们的人了?
不知为何,她想着想着竟突然想了之前京中的白骨案,赫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池渊自然看出了南风眼中的疑虑,却依旧是没有丝毫起伏的说道:“咱们一步一步的来,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听了池渊的话,南风瞬间恢复了平静,随即想了想皎洁的笑道:“今日我贸然的对王灿试探了一番,可能已经引起了他的怀疑,不如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可好?”
池睿之前一直是在给池渊打助手,只是这些日子池渊便将大部分的军政要务交给了他,所以要说忙是真的忙,接到池渊的消息都是骑着马跑回来的。
“怎么这么突然啊?我这边......”听到池渊突然说要回京,池睿不由大惊,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池渊打断“我们来甘南已是两月有余,原本是要查找官银的下落,现在也是时候回去向皇兄交差了,你手里的琐事交给当地府衙即可。”
不明所以的池睿看了一眼池渊,眼眸一转继而说道:“是,侄儿一会儿就去府衙交接。”
接到池渊要走的消息,由暂时代替刺史的张大人为首为池渊等人办了一场送别宴,按照池渊的作风必定是不允许的,只是这次却是他正想要的结果。
按照尊卑,南风应该是坐在池渊的左下方,只是进来入座时便被池渊直接按在了自己的旁边,她看了一眼池渊却也没有说什么,觉得他或许并不讲究这些,自己去在意这些多少有些矫情了些。
对此池睿也完全没有什么侧目,又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其他人就更别说了,别说他们没有异议,就是有也得有胆子说才行啊!
而没有人去注意古御与时樾皆是不在。
人已经到齐,丫鬟小厮已经陆续开始上菜了,只是还没有动筷子南风突然拿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两粒药丸笑道:“二位爷近来到处奔波,甚是辛苦,我特意为二位配置了百香丸,饭前吃了最好,保准二位明早精神大好。”
池睿率先接过药丸问道:“为何叫百香丸?”
“因为它很香啊,不信你闻闻。”
南风说着便将手里的另一颗药丸递给了池渊,池渊拿药时看了一眼她,灵动如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笑而不语的对池渊眨了一下眼睛。
说是吃饭,三人一桌的却是以酒下菜。只是南风没几杯下肚便扶额看着有些不舒服的样子,池渊发现她异常刚想询问,便是一阵眩晕传来,手上也是一阵的无力,与此同时池睿手里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一头趴在了桌面上。
正在此时,突然有一队人马破门而入,带头的两人正是禁军首领柳浩与副将王灿。
见此池渊紧皱眉头,只是无力的说道:“去将太医找来。”
柳浩见此脸上的笑容终于抑制不住了,不由大笑道:“王爷,这会儿太医恐怕是来不了了,您就坐在这好好歇歇吧!哈哈哈......”
与之相比旁边的王灿却是一脸的阴沉“传说这唐王的武功深不可测,命人将他们绑上,不可掉以轻心。”
“我说你就是太谨慎了,他们现在中了化功散,任由他武功如何厉害,现在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你们这是想要造反吗?”一脸沉重的池渊,语气间却是平淡无奇的问道。
柳浩就一个座位坐下,玩弄着手中的酒杯说道:“卑职可不敢,卑职只是求一点荣华富贵而已。既然你们不能给我,就不能怪我另投他主了,王爷说是与不是啊?”
趴在桌上的池睿慢慢的爬了起来,看起来也是没什么力气,只是眼神的气势却有些骇人。
底下的刺史张大人见此一身正气的站出来喝道:“大胆逆贼,尔等还不快速速就擒,等朝廷大军一到,你等就是死路一条。”
“刷”的一声便只见满地的鲜血与柳浩锋利的刀,张大人倒地的时候也没有合上眼睛。
“我最烦你这种疯狗,什么都不懂就只会汪汪汪的乱叫,朝廷大军?这远水可救不了近火呢!”一脸奸笑的柳浩,真真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而现在的南风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倒是一脸平静的向王灿问道:“你与王英是什么关系?”
“你很聪明,只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若不是你,或许我们还不会这么早动手。”说着话的王英慢慢的从脸上摘下了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本来的面目。